她沒猜錯,小帥哥確實是個受,隻不過孫健不是他家攻,他們家攻另有其人。

而且他家攻似乎有點小心眼兒。

那天晚上肖聰一直覺得方承天看著他眼神不對,帶笑不笑的,而且他總覺得背後寒森森的。直到倆人一塊吃完飯了,肖聰消停坐地毯上看新聞呢,方承天站陽台上吸著煙。

一支煙結束,嘴邊還帶著濃濃的煙草味,方承天舔了舔嘴唇。

“小兔子,”方承天走過去坐在沙發上,肖聰就靠在他腿邊,伸手過去在他小脖子上輕輕劃了劃,“說吧,這兒怎麼弄的?”

肖聰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摸了摸自己脖子,沒覺得有什麼啊,抬頭仰著臉看著人,“怎麼了?”

方承天俯下身,在他腦門上親了親,“我也不知道,等你說呢。”

“什麼啊?”肖聰完全不了解情況,眼睛瞪著看人,“有什麼東西麼?”

“有。”

“嗯?”

方承天笑了,在他眼睛上吹了口氣,帶著煙草味的氣息撲過來,肖聰心裏一癢,眼睛閉上了。接著就感覺到方承天唇落在自己另外一側脖子上,輕輕嘬了一口,持續了幾秒,肖聰知道這樣的話肯定會有一個紅痕。

“方總?”肖聰心裏有點緊張,他以為方承天是想和他做那種事情。

方承天從他脖子上挪開,衝著他笑得很溫和,“就是這種東西。”

肖聰瞬間就愣住了,怎麼會?

站起來光著腳跑到浴室,照著鏡子看了看,還真的有一個。不過沒有方承天剛才弄的顏色深,但是確實是一道紅印子,很像這麼弄出來的。肖聰當時心跳都加速了,他這不是心虛,是有點兒害怕。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出來的,沒法給出個說法來,他怕方承天不信。雖說都跟他在一起有一陣子了,但是肖聰還是沒有安全感的,總覺得方承天好像膩了就會跟他分。心裏深處對這人還是怕的,覺得抓不住。

方承天在沙發上等他好半天小孩兒都沒出來,他就是逗他玩兒的,小兔子什麼人他還能不知道?

站起來走到浴室,就見小孩兒哭喪著臉站在鏡子前邊,手指頭搓著自己小白脖子,連眼神兒都有點悲傷。

“幹嘛呢這是?”方承天過去把小孩兒抱住,“傻了?”

肖聰從鏡子裏看著方承天,嘴巴微微有點嘟著,“方總……我真不知道怎麼弄的……”

方承天看他這委屈樣子心裏想笑,不過臉上還是挺嚴肅,“那你說怎麼辦?”

肖聰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過會兒又張了張嘴,整個人都有點沮喪,“我不知道……”

“跟別人胡搞?你說我能不能饒了你?嗯?”

“我沒有!”肖聰讓方承天這句話都給震傻了,表情特別著急,還透著點兒難過,“我真沒有!方總你別不信我啊……”

方承天本來還想再逗一會兒的,但是看他這樣還是不舍得了,再等會兒估計傻兔子都得哭出來,這小表情可憐得真是讓人心疼啊,趕緊用臉貼了貼他,“沒不信你,逗你玩兒呢麼不是,還當真了啊?”

小孩兒眨眨眼睛,畫風轉的有點快,不太適應,心思還沒從他悲傷的情緒裏轉出來,“嗯?”

方承天摸摸他一腦袋小軟毛,“小傻孩兒。”

肖聰有點發愣,他想再解釋解釋,但是又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於是一時間不知道能說點兒什麼。方承天心裏特別柔特別軟,小兔子傻得都讓人心疼。

“快別委屈了,再不逗你了,”方承天就這麼從後邊摟著他,把人從浴室拐了出來,回到沙發上抱著,“是不一會兒我再問你兩句你就得哭了?”

肖聰本來還有點緩不過來勁兒,聽見方承天這麼問噗嗤一聲就樂了。因為剛才他的確是連鼻子都有點酸,方承天要是實在不信他的話估計他肯定能哭出來。

方承天那晚抱著小兔子哄了好一會兒,這人有時候就是犯賤。你說你沒事兒逗人家幹嘛呢,逗完你不還是得哄著麼?給人家逗難受了,你不心疼?

不過戀愛這事兒誰又能說明白,不犯賤那不叫戀愛。說不定方總就好這口兒,就樂意來回折騰,就願意看他們家小兔子犯蠢犯傻。

這不就是情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