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澤笑了笑,自然而然的說道:“是皇上告訴我的。”
六娘愣了愣,笑意僵在嘴角。
皇上知道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他這麼囑咐李謙澤,就有些可疑了。
看著六娘狐疑的樣子,李謙澤笑了笑說道:“你也別多想,皇上隻是偶爾提醒一句罷了,難道他不提,我還發現不了?
更何況皇上和我家的關係是非明了,他幫你也是幫我,總不見得讓我吃了虧去。”
六娘聽得他這麼說,心裏也有幾分了然,李謙澤心裏把皇帝當成了自己的自己人,可是六娘卻知道,皇帝那個位置,隻有利用與不利用。
更何況他心裏對自己存了那麼點心思,自己不是看不出來,不過是中間隔著個李家,都不說出來罷了。
這個時候他一心想著報答君主,六娘自己也不好說什麼,隻得等到日後,時機成熟之後,再跟他說說關於皇帝的事情。
“我知道,如果順利的話,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我這裏也是窮途末路了,我明天再去把子吟接回來,長安的事情還沒完,我始終不放心。”
李謙澤點了點頭,“也好,隻是還有一件事情,我這心裏一直揪著呢。”
六娘疑惑的看著他,“還有什麼事?”
李謙澤轉了轉眼珠子,輕輕在六娘的耳邊說道:“我聽說那個宋岩之在你這裏賴著不走了,那人還有點無賴,是不是對你……”
六娘一陣氣結,一把把他推開,跺了跺腳,臉色也有些紅潤,“胡說什麼呢,你要是當著他的麵這麼說,我看歡歡以後就沒這個師父了。”
李謙澤一把握住她的手在手心,輕佻的笑了笑,“呦嗬,這氣生的可真是好,我看著喜歡,來,給小爺笑一個。”
真是個登徒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六娘啐了一口,扔下他向著前麵走去,說兩句正經事情就扯到別的事情上麵來,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李謙澤在後麵樂得哈哈大笑,也顧不得下人看他的目光了。
到了伯清和昭雲的院子,剛剛推開門,就看著宋岩之挽著褲腳,把衣襟別在腰上,東躲西藏的不知道要做什麼,衣服鬼鬼祟祟的樣子。
李謙澤在興頭上就拉著六娘走了進去,就看見伯清也跟宋岩之一個樣子,到處找地方藏著,走路盡量不發出聲音。
兩個人同時看見李謙澤,頓時一愣,伯清臉上一喜,剛要跑過去,就被宋岩之緊緊的拉住,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頓時對著李謙澤和六娘開始擠眉弄眼,可憐兩個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旁邊丫頭小廝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六娘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大廳裏麵傳出一陣脆生生的聲音,“三——二——一——”
隻見著話音剛落,昭雲就跳了出來,臉上還蒙著一塊黑布擋住眼睛。
六娘看著李謙澤頓時就笑了起來,自己也明白了過來,原來師徒三個正在玩躲貓貓呢。
宋岩之一臉的詭笑,東躲西藏,那裏伸著手努力聽著動靜的昭雲還在到處找人。
“先生,可不許動了啊……”
宋岩之的身形一頓,昭雲像是能看見似的,就衝著旁邊的宋岩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