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宰羊、屠殺牛,這些都不是簡單的活兒。過去必須由專門的屠戶親手來幹…行裏有句老話:‘豬是軟骨頭,羊是硬漢子,牛的眼淚最能勾起人的惻隱之心’。”
“武先生該不會真的是個屠夫吧?”
“全靠人力解決嗎?”
“誒…你們看那幾個老師傅的表情沒?分明等著看好戲呢…”
“太有代入感了,我開始緊張起來了!”
“我也一樣,手心裏都是汗…”
…
等的時間裏,不少聽到消息趕來湊熱鬧的工人都圍了過來。
“武先生。”
看了眼手表,沙隨望著武鏞喊了一聲,稍微猶豫了一下問:“你確定不用……”
“沒必要。”
武鏞抬頭看了看沙隨,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穿了一件深藍工作服後,武鏞走向旁邊的工具架,目光掃過;伸手拿起一把銳利、寒光逼人的尖刀。
一旁雙手抱臂的老師傅馬繼祖,正要對武鏞說些什麼,
他的嘴剛剛張開,
就見武鏞已走到被捆綁著的活豬前,一隻手抬起豬的下巴,另一隻手快如閃電般,毫不猶豫地朝著咽喉部位一刀紮下去,直達心髒!
刀轉,迅速拔出!
一道血柱隨即噴出…
早料到會這樣,武鏞立刻後退半步避開了濺射的血液。
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靜靜地看著漸漸停止掙紮的豬。
馬師傅原本準備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還略有些嘈雜的屠宰場,突然間靜了下來。
…
直播間裏的百萬觀眾,剛反應過來打算大刷一波‘666’,卻發現武鏞已經來到壯碩仇牛麵前。
瞥了一眼仇牛,
整個仇牛的身體構造、骨骼分布……仿佛一切都清晰可見,如同經典中的庖丁解牛。
沒有半點遲疑,手中的刀直接向上挑起,準確無誤地刺入了仇牛的喉管!
“嘭!”
幾乎來不及任何反應,仇牛便沉重地倒下了。
接下來輪到那隻山羊...
…
處理完畢,武鏞回到豬肉旁邊開始了展示‘高超的剝皮技術和剔骨技藝’。
兩者配合得天衣無縫,
動作流暢如同流水般自然優雅。
輕輕揮動幾下就能把肉從骨頭上分離開來,就像散落一地的泥土那樣!
整整三十分鍾,一分不差。
收刀起身,
武鏞轉過臉,一雙清澈的眼睛正對著攝像頭。
…
“厲害炸了!!!”
“6666!!我都隻能用這個表達了!”
“剛剛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武先生操作…”
“簡直神技啊!本是血腥場景卻給人美感!”
“有沒有發現武鏞剝下的那些皮幹淨完整、不見一點碎肉殘留,而那些骨頭看起來更是透亮幹淨...”
“失憶前難不成真是個屠夫?”
“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同感請抱住我!”
“瞧瞧右下角兩個評審的臉色……”
短暫沉默後評論區瘋狂刷屏起來!
…
錄播室內,
心理學專家仇向不禁緊握起拳頭;
回想起最後一刻鏡頭裏武鏞的眼神。
不再是起初迷茫、清純甚至帶著一絲畏懼的樣子;
此刻顯得更加冷漠……
同樣純淨,但不再含有懼意,反而多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情緒——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
“憂傷?“
她小聲自語,並轉向身邊的萬灼華,眉頭微皺。
這位偵破過多宗重大案件的老刑警瞳孔微縮,額頭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水,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注視著監視器中的武鏞,心中隱約泛起恐懼。
腦海中不停地重現剛剛那一幕幕...
種種細節令萬灼華大為震撼,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