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下,你的腳腫了!"喬羽蹲在身子,修長的手指劃過薛珊的腳踝。
言罷,他就站起身子,打橫抱著她走出了教堂。
窩在他懷中的薛珊,朝著他的懷裏拱了拱,眼裏的淚水低落......
有這一份關心真得夠了,以後會怎樣,那是以後的事兒。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新人身上轉向了喬羽二人,簫敏笑著望著兩個離去的身影,喬羽,她追你太久了,你該回頭好好看看這個女孩子了。
夜晚,楚澤躺在床上摟著簫敏,邪笑著說道:"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該辦點事呢?"
簫敏自是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卻故作沒有聽明白:"嗯。是呢,該睡覺了。"
"睡覺之前,是不是需要辦點事?"楚澤的手開始有些不安分了,在她身上四處遊移著。
簫敏被他弄得有些發癢,趕緊地拉住他的手:"澤,別鬧。"忽而,她又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什麼?"
"就是薛珊和喬羽的事情。"
楚澤挑了挑眉毛:"嗯,喬羽這人如今越發不擅長表達,他們二人這般耗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我不如幫他們一把。所以才會有下午的事兒,當然薛喆和你都是幫凶。"說話間,他的手掙開了簫敏的手。
"難怪在交換戒指的時候,你讓我拋花給薛珊。"簫敏不滿被悶在鼓裏,撅著嘴抗議,"我也弄了一計,但是沒來得及實施,我在捧花裏放了一個小刀片,她若用力接得話,就會......"說到這兒的時候,她狡猾的一笑。
其實,他們都將喬羽薛珊二人的感情看在眼裏,這四年來,異國他鄉的互相扶持,早已在彼此心中生了根。隻是,他太難以跨出那一步,所以他們幫他。
"老婆,今天是我們的日子,不去想他們的事了。"楚澤不安分地湊到她的身上,親密的吻早已落在她的身上。
以後,他們的路就隻有自己走,她和楚澤等人隻能在旁邊看著而已。
她回應著他的吻,帶著侵占的意味,攻城掠地。
終於,一夜好夢。
時間走的很是倉促,轉眼之間,便到了曲靜離開的那個日子。
這一天,所有人的眼眸都帶著一絲傷痛與懷念。
五個人,難得一聚,坐在楚澤家的庭院中,各自端著手中的茶杯,靜默不語,她看他,他看她,她又向他,他又看了眼他。
靜默詭異的氣氛在他們五人中流淌著,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是四年來,他們頭一次在曲靜離去的日子裏相聚,然而卻是無言可說,那個可刻畫在心頭上的名字又濃了起來,隱隱作疼。
"我們該去看看她了。"簫敏幽幽地說道,"她一個人也怪寂寞的。"開朗活潑的她如今一個人呆在那兒一定是孤單的很,她會不會在某個地方同樣的懷念著他們這一群人。
沒有人回應她,唯獨楚澤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便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心異常的冰冷,他環顧了下其餘三人的臉色。
四年來,楊鵬處於無盡的自責中,若不是他嫉妒,若不是他從中挑撥,也不會讓那個小混混有機可乘......喬羽,他是愛曲靜的,至少那個時候是,他同樣也在懷念和自責中過著日子,早一點,早一點各自攤牌,也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了;至於薛珊,她的眼裏隻有喬羽,他疼,她也疼,他難受,她的心也不好受。她隻有跟在他的後頭跑,她曾經假設過,若是曲靜還在,那麼她或許就會死心了,重新開始新的人生,可是假設都隻是如果而已。
"嗯。她一定在等我們。"回答簫敏的還是薛珊,縱使再難受,既然回來了,終歸是要去看一眼那個長埋於地下的女子。
這時,喬羽抬眼看了下薛珊,卻又斂下了眸子,淡淡地開口:"嗯。"算是同意了她們的意見。
"好!"最後開口的是楊鵬,那麼艱難,其實在與曲靜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心裏還住著一個人......嫉妒毀了他愛得人。
驅車前往墓園,守墓人略帶驚訝地望著他們,這個時間點來墓地還真是少見,卻也還是和藹地讓他們進去。
墓園安靜如昔,隻有風吹著兩邊梧桐樹與鬆柏發出的嘩嘩聲,伴隨的還有幾片枯黃的葉子飄落下來,五個年輕人靜靜地站立在那裏,默默地看著曲靜的墓。曲靜的笑顏如昔,似乎也在祝福著活著的人。
此時,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多年之後,又是相聚,隻是他們之中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姓楚的男孩,有些霸道;一個是姓喬的女孩,甜美而不失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