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能麻煩你給我們拍張照嗎?"
異常柔和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打斷了簫敏的思緒,神遊結束的簫敏轉首看到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站在自己的側麵。她的手中拿著相機,麵上帶著甜甜的酒窩,眼神帶著詢問的意味。而她的不遠處則站著一個帥氣高大的男生,麵帶笑意地看著女孩。想必是情侶吧。
"當然可以。"簫敏在打量二人的同時,做出的回答,樂於助人是中華傳統美德,她當然願意做這件舉手之勞的事。女孩歡喜地把相機交給簫敏,跑到那個男生身邊,手臂跨在他的手臂,頭微微傾靠在他的肩頭,一對鴛鴦情侶的模樣,還真是讓人豔羨。
簫敏在兩個人做出V字手型,口中喊了"茄子"的瞬間,按下了快門。之後又幫助二個人拍了幾張照片,在二人道了謝之後交還相機,便目送這對情侶消失在茫茫人海。
相遇,應該是一種緣分。就好像某句話,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那要是今生還給別人拍了照,閑聊了那麼久,豈不是要把眼睛看的紅腫嗎?至於再到想那對男女恩愛一場,估計前世真的是把眼睛看的瞎掉了。
想到這裏,簫敏一陣苦笑。心道自己太過惡毒了。對這對男女估計是羨慕嫉妒恨這種複雜的情緒,轉而想到喬羽,又覺得有了苦惱。一個人做了十幾年的朋友,突然有一天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他,就會發覺內心的不自在,也有一種隱隱的擔心,擔心自己的喜歡會不會被對方接納。這就是少女的情懷,婉轉糾結,不知所措,也許這在成年人看來不過是一碟小菜。
一個人不能太善於想,想的多便糾結的多,剛剛萌生的好心情又被喬羽的浮現腦海打斷,果然是要經過刺激才能更好地投入到新的念頭裏。簫敏在擁擠的人群中,保持著緩慢的速度前進,希望那些海盜船或者鬼屋之類的能夠將複雜的念頭刺激到萎靡。
一念及此,心情竟然也變得開心起來。
上了海盜船,在開始之前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風吹,感受著日照,之後睜開雙目,對著船上的幾個大學生模樣的人報以微笑。相逢是緣,便用笑結一段善緣吧。
終於動了起來,緩慢到快速,在適應了快速之後,之前的緊張便不在了。突然,船體的速度再次快了起來,風緊速地呼嘯吹過耳際,頭發飄揚,男人或女人的尖叫嬉笑聲,不斷地刺激著耳膜。
船停了,有的人快速跳下船,有的人還在腿腳發軟,簫敏則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再一次閉目感受風吹感受日照,一種停歇的美好感受在她的心頭油然而生。看了看對麵一位溫文爾雅的男生,她又笑了笑。他報以微笑。
下船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她。
"你好,我叫楚澤。"他看著簫敏,微笑。
"楚地雲夢澤?"簫敏玩笑地說道。回避了提及自己名字的尷尬。她不喜歡向陌生人交談,即便對方透著人畜無害的感覺。
"沒錯,正是楚地雲夢澤。"突然聽到簫敏的疑問,他恍惚了一下,旋即了然,笑著做了回答。
"介意問你的名字嗎?"
楚澤以進為退,做出緊逼的攻勢。對他來說,他是一個獵食者,一個征服者,一個野心勃勃的君王,他喜歡頑劣的馬,那叫個性,而征服這些馬則能夠帶給他一種滿足。雖然平日裏他保持了溫文爾雅的外表,一副謙謙公子哥的形象,可是當他露出獠牙的時候,他就是豺狼,就是虎豹,就是能夠給人予致命一擊的眼鏡蛇。
"介意。"簫敏不喜歡他,他帶著一種危險的感覺,讓她覺得寒冷。
"我還有事。先走開了。"簫敏言畢,立馬轉身離開。而楚澤則是麵帶驚訝,旋即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還真是有意思,你最好不要再遇到我,不然,你終究是我的獵物。"楚澤喃喃自語,目光灼灼地盯著簫敏遠去的身影。
"楚澤,幹嗎呢?快點過來,要去另一個地方玩了。"同伴的聲音在楚澤耳畔響起,楚澤應了一聲,便走回去與他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