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輪美輪美奐的夕陽,像少女害羞得漲紅的臉,暈染著胭脂般的醉人紅色。夕陽的餘暉遠遠的灑滿大地,黃昏的影子投在了皎潔的雪地上。
漫天紛飛的雪花,女子銀裝素裹,半仰著精致絕倫的臉,嘴唇微微張開,凝眸遠眺,眼神安定而寧靜,就像一幅美麗的畫。
殷璆嘴角喊著笑意,眸子中熠熠的光輝,是幸福,是滿足。
“在想什麼?”一個縱身飛躍,殷璆來到了少女的身邊,勾唇魅惑一笑,輕聲問道。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少女沒有回頭,微微後退一步,低聲呢喃道。
“心兒——”殷璆單手抬起了天心的下顎,深情款款的眸子裏映著與天地間素白的冰冷截然不同的火熱,微微低頭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天心,你的信!”突然,一劑獅子吼在天山之巔想起,震得樹上的積雪紛紛砸落,群鳥驚飛。
一團積雪正好砸在了殷璆的頭腦勺上,冰冰涼涼的澆滅了殷璆一腔的熱情。殷璆抹了一把臉,無奈地聳了聳肩頭,對天心抱怨道,“什麼時候把山腳下的陣法改改,被讓這些人上山了,煩!”
“那是煞弟,又不是別人。”天心嬌嗔地拍了一下殷璆的胸膛。
“特別是他,最不識時務。”殷璆嘟了嘟嘴巴,一臉黑沉。
“天心,你的信。”轉眼間,神之煞已經飛上了雪崖,立在了天心和殷璆的麵前,微微揚了揚手中的信箋。
“以後有信不用送上山,我們隔幾天就會下山一趟的。”殷璆蹙著眉頭,陰聲說道。
“你以為我喜歡上你著破雪山嗎?如果不是當當逼著我馬上送上來,我都懶得來著中冷冰冰的地方。”神之煞哪裏不知道好事被破壞的惱怒,最近他每次和水當當要親熱的時候,那個束地靈和伏羲至寶就會來打攪,令他是煩不甚煩。
殷璆白了一眼神之煞,“說這裏冷冰冰的,你自己才是最冷的那一個,一天到晚陰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你一萬八千兩似的。”
“哼——”神之煞發出一聲悶哼,心下道:那一人一珠欠他的何止是一萬八千,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特別是那隻束地靈,一天到晚纏著水當當,要水當當做美味給它吃。不行,還是快點回去,省得束地靈把水當當的拿手好菜都給吃光了。
“我先走了。”丟下一句話,神之煞便縱身躍下懸崖,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來的。”見天心看著信箋時露出了一抹淺笑,殷璆不禁好奇地問道。
“還用問嗎?當然是那兩個小鬼寫來的。”天心一邊將看完的信箋重新折合起來塞進了信封中,一邊含笑回答道。
“哦,夫人最近好嗎?”殷璆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
“好。金豆說夫人打算下個月搬回天山鎮生活。”天心抬眸定定地看著殷璆的下顎,突然墊起腳,輕輕地吻了一下殷璆的下顎,溫柔地說道,“謝謝你!”
“謝什麼?”殷璆挑眉問道。
“這聲謝是代替黑風彌說的。”天心微微勾唇,淡淡一笑。
當初他們離開地宮後直接回了刺史府,銀豆已經回到府邸了,據管家說,在他們離開刺史府前往地宮的第二天早上,銀豆就被一個黑衣蒙麵人送回了刺史府。
天心就算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那個人一定是歐陽颩,黑風彌的一生充斥著血腥,可是唯獨對夫人卻是真心實意的。
在黑風彌跳下岩漿滾滾的地縫時,那最後的一眼中包含著乞求,天心知道他唯一放不下的是夫人。
回到刺史府後,殷璆並沒有揭開上官青雲的真麵目,他讓上官青雲保有了一個做丈夫、做父親的尊嚴。
“對了,大哥也說要來天山鎮。這下子天山鎮可就熱鬧了。大家都說要來天山頂小住幾天。”殷璆微微蹙眉,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
“這怎麼好,這可是師父的樂土。不如?”天心抬眸看著殷璆,秀美的眉頭向上挑了挑。
“不如我們遊曆江湖去。”殷璆順著天心的話往下說。
“江湖在何處?”天心扯著唇,笑靨如花。
“江湖在腳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