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似乎不願意與陸夏夏過多糾纏,他麵無表情地推動著輪椅,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房間駛去。
次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陸夏夏悠悠轉醒,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著周圍。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定了定神,目光落在了身旁的人身上,頓時瞪大了眼睛:“好家夥,這不是季如風嗎?”
陸夏夏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身體感到異常的拘束和不自在。
她的眼神遊離著,不敢與季如風對視。季如風坐在輪椅上,輕輕轉動輪子,朝著她慢慢地移動過來。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晦暗不明,似乎在審視著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還是沒醒嗎?”
陸夏夏艱難地支撐著身子起身。
“那個起床吃飯嗎?你特意來叫我的?”
“特意?你可別自作多情了,是我奶奶來了,非要我來叫醒你!”秦九州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的眼神變得陰冷,狠狠地盯著她。
陸夏夏見狀,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選擇了暫時退讓。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迅速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季先生,您別生氣,我發誓,明天我絕對不會再賴床了!”她舉起胳膊,做出發誓的姿勢,仿佛在向季如風保證。
然而,季如風並沒有給她好臉色看。他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裏,劍眉微微皺起,深邃的眼眸中透著疏離與冷淡,薄唇輕抿,表情依舊冷漠,甚至帶著一絲不屑,冰冷的話語脫口而出:“發誓有什麼用?以後奶奶不來的時候,你想幾點起床都隨你,我可不會管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毫無溫度,話雖沒說完,可那未盡之意如同一把懸在半空的劍,讓人不寒而栗,聰明人自然能從他的語氣和神情中洞悉他的意思。
兩人的對話還在這略顯緊張壓抑的氛圍中僵持著,並未結束。
突然,隻聽見門被砰地一聲用力推開了,那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的視野裏瞬間出現了一位老人,她麵色慈祥,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一道道皺紋,但每一道紋路裏似乎都藏著溫和與寬厚。
她身旁站著的是季如風的媽媽夏梅,夏梅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與不安,微微抿著嘴唇,目光在季如風和對麵的人身上來回遊移,似乎在努力探尋著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息究竟從何而來。老人緩緩走進屋內,她的步伐雖不矯健,但每一步都透著一種沉穩與威嚴,她看了看季如風,又看了看與之對峙的人,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仿佛在訴說著對眼前這一幕的無奈與心疼。
奶奶一見到她,便兩眼含淚,熱絡地撲過來,捏住了陸夏夏的手,心疼道:“夏夏,你沒事吧,我聽說昨天季如風這個臭小子推到你讓你受傷了?一聽到這個消息我,我就立馬趕過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