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我跑什麼啊我?!”
月蘿蹲在那裏,喘著大氣,終於意識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咦,不過,她什麼時候喘氣的聲音這麼粗獷了?
月蘿的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左側,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身邊就蹲了一個男鬼,在學她的樣子,喘著粗氣。見她發現自己了,那男鬼露出一口大白牙,衝她嘿嘿一笑。
月蘿就那麼沒有一點點防備,被嚇得坐到了地上。
“你丫的,你學我幹嘛啊?”
那男鬼一下就麵露惆悵,回答月蘿:“我這不逗你玩呢?誒,你是鬼還是人啊?”
月蘿從地上起來,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我當然是人啊!”
“是嗎?人啊,做人真好。”
那男鬼說著,忽然撲上來聞了聞月蘿身上的味兒,一邊聞,一邊自言自語地在那裏嘀咕道:“不會啊,怎麼會聞錯呢?”
月蘿一把甩開他,罵道:“你有病吧你!給老娘滾開!再不滾老娘直接收了你!”
那男鬼一臉憂鬱的表情,指著月蘿說:“你,你好狠的心啊!”
他說著,竟然嚶嚶嚶地扭頭跑走了。
丫的,敢情她還真的碰上了一個神經病?還是個神經病的鬼?!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蹲下來,等著肖晏回來。
不過,肖晏並沒有讓她等多久。
很快,他就出現在月蘿的視線之內。
他很慌張,腳下的步子也有些踉蹌。月蘿隱匿在暗處,她看得到他,他卻看不到她。從她這個角度,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是害怕。
他在找自己。
可是他在怕什麼?
月蘿隔了有一會兒了,才發出了一聲類似半夢半醒的呼聲。
肖晏聽到動靜,一下就蹭到了她的麵前。
“你有沒有事?”
月蘿搖搖頭,問他:“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肖晏見月蘿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那個,就是害死白尹的罪魁禍首。他冒充白澤選定的主人,來找白定宣要開啟精怪圖的鑰匙,白澤最後雖然死了,可是卻在臨死前留了一手,給他的東西是假的。所以他又回來了,想找到真的鑰匙。”
不知為什麼,月蘿聽到他的回答,心裏竟然失落了一下。
原來,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所謂的鑰匙。
那東西在她身上,怪不得他讓她趕緊躲好。丫的,害得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有那麼大的作用價值呢!
“玉魂珠呢?把它給我。”
肖晏忽然這麼說道。
月蘿本來還在碎碎念呢,神經一下就緊繃了。
“你要它幹嘛?”
“毀了它。”
月蘿戒備地往後退了一步,憶起兩人不久前被打斷的爭執。
“不行,我師父說了,這東西是別人托他要交到另外一個人手上的,你這麼毀了,是把我們師徒倆限於不義的境地!”
肖晏輕嘲了一聲,說:“是人托他辦的事情,還是死人托他辦的事情?”
“當然是……”
月蘿感覺自己一下就開竅了。
師父去的地方,是苗疆,那個山洞,那具被趕屍人操縱的屍體……丫的,這不就是那個霧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