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白定宣指了指窗邊的一張椅子,示意月蘿坐下。
月蘿特別乖順地坐下來,然後單刀直入,問:“白叔叔,我可以知道你這副竹簡是哪裏來的嗎?”
“你問這個?”白定宣下意識地,將手裏那副竹簡往身後掩了一下,而後似乎想到這樣做有失一個長輩的威嚴,還是將那副竹簡放在了書桌上。
“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他就坐在月蘿的對麵,鼻梁上的那副眼鏡反射著窗外照進來的光線。
有那麼一瞬間,月蘿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宅的白家小叔其實很適合去演那種變態殺人狂,還是深藏不露的那種。
她突然湊近了他的麵門,眼珠子特意往門口那邊瞄了瞄,故意壓低聲音,神經兮兮,哦不,神秘兮兮地說道:“你知道嗎,這棟房子裏頭,多了一個青衣的女人,她就附在餘沁的身上。她好像,跟你手上這副竹簡有關。”
白定宣瞳孔放大,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
他趕忙從地上站起來,裝成若無其事般地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淡定,說:“你在胡說什麼?簡直是胡說八道!”
話說完,他又將那副竹簡緊緊攥在了自己的手裏,就跟攥著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樣。
這下,月蘿更好奇了。這副竹簡裏頭,到底藏著什麼東西,能讓他這麼緊張,視之如命?
她刻意壓低自己說話的嗓音,啞著嗓子,陰陽怪氣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我沒在胡說,你自己也猜出來我是個算命的了,我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那個青衣女人,我動不了她,如果找不到解決她的辦法的話,很有可能她會附身在餘沁身上一輩子,到時候,你們家可不隻是雞犬不寧了啊。”
似乎是在應和月蘿的話,就在她說完這番話之後,原本平靜的書房裏,開始又傳來了“咚咚咚”的響聲,像是有人拿著什麼東西,在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木板。
月蘿問白定宣,“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白定宣本來就快被月蘿這個神經病給嚇得不輕,她說的那個什麼聲音更是讓他覺得渾身毛骨悚然的。
“你說什麼聲音?這房間就我們兩個,哪還有什麼別的聲音?!”
“你真的沒聽見?咚咚咚的,一直在響。等等!好像,還有人在哭。”
月蘿皺眉,循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步步朝那裏走去。
聲音是從靠牆的那麵書架那傳來的,月蘿那警惕小心的模樣,也把白定宣搞得緊張兮兮的。他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跟在月蘿的身後。就在兩人都要走到那書架前的時候,月蘿突然轉身,一把奪下白定宣手裏的那副竹簡,在白定宣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將那竹簡打了開來。
但令她驚奇的是,裏頭空空如也,連個字都沒有!
丫的就這麼個東西,他當成寶貝一樣?這是在騙她年少不更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