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當她樂不可支的時候,那隻失蹤了兩天的貓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頭鑽出來了。月蘿被它嚇得笑容都給縮了回去。
“笑成這樣,沒見過錢啊?”
阿笑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一躍而上,跳上了新買的櫃子。還真別說,這新東西用起來,還真是沒舊東西舒坦。
這跟新人舊人的道理也是差不多的。
月蘿奇怪地看了一眼阿笑,總覺得今天的大臉怪看起來不對勁。雖然這怪平時就沒對勁過,但今天好像,特別消沉。
月蘿從冰箱裏頭掏出那袋幾天前買的小魚幹放到他麵前,他也隻是懶懶地抬眼看了看,然後扒了扒爪子,伸進袋子裏掏了掏,又把爪子拿出來。
“誒,大臉怪,你思春了啊?”
月蘿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對他的這種怪異行為,隻能得出這麼個結論。
“你才思春了呢!你全家都思春了!”
阿笑瞥了她一眼,從櫃子上跳了下來。
他沒注意到,在他說到“全家”這兩個字眼的時候,月蘿的表情很明顯地變了變。
不過,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她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大臉怪那略顯孤獨落寞的背影,問:“你是不是被老李家的阿花給甩了啊?男子漢大丈夫的,沒了這頭貓,還有下頭貓,別氣餒啊!”
阿花是頭母貓,就住在對麵一牆之隔的老李家。自從某一次阿笑蹲在牆頭吸收月光杯阿花給看到了之後,這隻母貓就深深地愛上了她隔壁家阿笑,有段時間甚至天天在牆根邊叫啊叫的想把阿笑給叫出來。
“你丫才喜歡貓呢!老子喜歡的是人!”
被月蘿這麼一激,阿笑一下就說了實話。
“那你喜歡誰?”
“我……”
“夢商?”月蘿腦海中第一個蹦出的身影就是她。
“行了,你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單身狗懂什麼是喜歡嗎?你給我閉嘴吧你!”
阿笑似乎被戳中了痛腳,幹脆直接走人,留給月蘿一個孤傲的貓背影。
夢商跟阿笑。
月蘿想起自己在艾依城的時候,夢商幹的好事,一哆嗦,決定這兩個厲鬼之間的事情,她還是不摻和的比較好。
但,她不摻和,不代表某些人不打算讓她摻和。
晚上睡覺的時候,月蘿迷迷糊糊地總覺得有人在她的床邊嗬氣。有女人的囈語在她的耳畔響起。月蘿猛地一睜眼,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就吊在房頂上,倒立著,盯著她的臉在看。
月蘿嚇得從床上掉了下來,隨手拿起牆上一張符紙就要朝那女鬼的臉招呼過去,卻隻聽得她清脆的一陣笑聲,原本近在眼前的那張臉,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牆角。
“你以為就你那破符能鎮得住我?”
月蘿從迷蒙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仔細地看了一眼角落裏那人,認出了她是夢商,原本緊繃的神經也稍稍鬆懈了一點。
她就是這樣的人,隻要有人放過了她一次,她就以為那人會永遠放過她。
她的心裏永遠存著一個僥幸投機的小人,相信萬事無絕對。
“你嚇死我了!”
“喂,我來找你商量一件事,你答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