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疾病擁抱生活
林玳玳
一、哮喘病是一種反複發作的、極其痛苦的疾病
中國近3千萬的哮喘患者大多數都沒得到正規的治療與指導,導致極低的生活質量,甚至悲劇的發生。
我今年64歲,患哮喘病50餘年,病情相當嚴重。病情發作嚴重時通宵不能睡,隻能坐等天亮,呼吸困難,有時真感到生不如死。我認識的病人中也確有人因忍受不了哮喘發病的痛苦而自殺的例子。我有兩個鄰居比我年長一點,因患哮喘病,一個隻活四十多歲,另一個隻活五十幾歲。這兩個人都因沒有得到正規的治療造成的:一個是大夫開的藥不吃,說怕吃了上癮;另一個是因為沒有工作,沒有錢買藥治病。因哮喘病短壽死的人真是很多,70年曾經有一位婦女告訴我,她丈夫是因患哮喘病死的,死之前一大把一大把地吃麻黃素。
根據我個人的感覺,哮喘病人的數量在人群中的比例是很高的。那時我上高中,一次在去蘇州割治膻中穴埋羊腸線時,求治病人多極了,所有的人都是哮喘病人,需要排一天的隊。
民間有俗語,“內不治喘,外不治癬”,說明了這種病的難治性。所以敢於向哮喘病挑戰的醫生是勇敢的,能對哮喘病的治療有一定研究的醫生更是令人敬佩的。
二、我的哮喘病史
我是一個病情極其嚴重的哮喘病患者。哮喘病折磨我就有五十年之久。小時候,我經常感冒咳嗽,體質很弱,我母親不太懂科學,怕我出去到外麵會感冒,於是天天把我關在屋子裏,不許我出去和外麵的小孩子玩,這更加重了我的體質虛弱。我在上海上中學的時候,就是在經常能聽到自己胸部的喘鳴音聲中度過的。
天氣變化對我的影響最大,我怕氣溫從熱變冷;也怕下雨,我喜歡幹燥,陽光明媚時病情就減輕;另外,我也怕煤球沒有充分燃燒的氣味,聞了這個味道,胸部就像被堵住似的,透不過氣來(小時候家裏燒的是煤球爐,不像現在有煤氣);此外,我也怕翻動棉花胎時揚起的灰塵,那會加重憋氣。以上幾種誘因,天氣變化對我的威脅最大。中秋節和十月前後是我最病重的時候。哮喘病重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要掙紮著拚命地呼吸,心跳每分鍾130~140次左右,不能走路,說話也困難,甚至吃飯也困難。因為哮喘病發作時往往鼻炎也發作,鼻子沒法通氣,所以嘴巴要用來勉強呼吸。有時又咳又喘,咳得厲害時尿都會流出來,同時咳嗽的時候還引起胸膈肌及兩肋劇烈疼痛。嚴重的情況一般發生在夜間,不能平臥,必須佝僂著身體,坐著然後趴在桌子上過夜,這種情況在我青少年時代經常發生。我病情發作的時候,就由父親踩著三輪車送去附近醫院急診,醫生一般給靜脈注射氨茶堿,或肌內注射腎上腺素並加吸氧氣。靜脈注射氨茶堿加葡萄糖,是用一個很大的針筒,藥液進入體內時心跳得厲害。同時注射腎上腺素也會引起血壓升高、心跳激烈加快。最糟的是,這兩種藥物控製哮喘的時間很短,過了幾小時,我又開始憋氣,又要開始吃藥了。回憶掛急診的事,那種肉體上的痛苦、那種因為麻煩父母和家人所引起的內疚之情,真是不堪回首。
20世紀50年代末至60年代,治療哮喘病的常用藥是“麻黃素、氨茶堿加魯米那”。一般還加上消炎藥物:四環素或土黴素,及咳嗽藥水。吃麻黃素這種藥,感覺反應特別厲害,頭昏、胃痛,而且上癮後越吃越多。我不明白為什麼1970年以後醫生不再使用這種藥了。
病情特別嚴重的時候,我沒有痰,要到病情緩解了,痰才慢慢有了,先是黃的,慢慢變成白的,這個過程要兩周甚至要一個月。後來,我發現強的鬆和地塞米鬆能在緊急時緩解憋氣的問題,我就不去看急診了。因為急診太麻煩父母了,況且借車也難,用那兩種急救方法實際上身體也非常難受。在這長達二十多年的曆史中,我的家裏、我隨身攜帶的包裏,從來都是裝著“氨茶堿、地塞米鬆和氣喘氣霧劑”這三樣藥。氣喘氣霧劑是異丙基腎上腺素,它臨時止喘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但它卻使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有一段時間心跳每分鍾在100多次以上,我一直感到心悸。很顯然以上我用的治療方法是很不規範、很不科學的,對身體的損害非常大,並且我的病情也越來越嚴重。可是我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90年代初,曾經有好幾位上海的大夫給我開過“必可酮”的藥,但他們都沒有給我講清楚正確的用量及使用方法。有一個大夫說,這藥用一周後才有效。可我用了一個禮拜(由於用量不對),發現並沒有什麼效果,於是我就放棄了必可酮。
我對生活的態度是積極的,青年時代我曾嚐試過各種民間偏方。例如,吃過小牛胎胞、還吃過冬蟲夏草燉雞等等。但實際上都沒有治好哮喘。自己隻有憑感覺堅持服藥,在有發病預兆時(清水鼻涕直流,鼻子發酸,連連打噴嚏),先把藥服下,有時甚至盲目地加量和過分地依賴激素,才讓我在無數的季節交替的痛苦中熬過來。但是,在對抗疾病的同時,這些藥物也帶來極大的副作用,這些激素已經深深傷害了我的心髒和其他器官。在這40年裏,身體每況愈下,內心也惶恐不安。
三、北京大學人民醫院大夫指導我合理用藥、戰勝哮喘病的過程
1998年北京大學人民醫院餘兵大夫發現我用氣喘氣霧劑,她說:“千萬別用了,那樣會引起心力衰竭。有個病人就是這樣死亡的。”我聽了很害怕。就這樣,我勉強停用了氣喘氣霧劑,改用了喘康速。
剛開始的幾天,我感覺特別難受,走路的時候覺得特別憋,過了5、6天後才適應了。
本文作者為北京交通大學教授,講述了其哮喘發作的誘因,治療上走過的彎路及對身體造成的損害,也描述了在正確治療及指導下重獲健康、快樂生活的美好感覺。
但是,我對必可酮的用量沒有把握好,必可酮250微克每天噴兩次,每天吃6片氨茶堿,有時也加入地塞米鬆,還有哮鳴音,而且走路還喘。
2000年春節,我參加了哮喘患者協會的聯誼會,在人民醫院聽了何權瀛教授和母雙大夫的報告,大開眼界,知道了哮喘病的國際規範治療方法,各種藥物的性能和使用方法。2000年6月份,母雙大夫又精心為我設計了用藥方案,每天用必可酮250微克噴兩次,每次噴兩下(一天共4噴),藥物逐漸減少。這件事太不容易了,我大約用三個月的時間逐漸減少用量直至完全停服氨茶堿。有幾天,我感覺軟軟的,沒有力氣,但是後來終於成功了。她希望我還要逐步減少口服藥,後來完全停用了口服藥。母雙大夫的精心指導,使我完全拋棄過去錯誤的用藥方法,成功地消除了哮喘的聲音,呼吸平穩,心跳也很正常,每分鍾80次,並且完全停用氨茶堿。我又重新擁有了正常人的健康,我自己都覺得這是奇跡,這幾年以來是我一生中最健康、最快樂的時光。母雙大夫和餘兵大夫幫助我恢複健康,我的生命時間因為他們的幫助而延長,生活質量因此而得到改善,我心中充滿著對他們的感激和欽佩之情,人民醫院的大夫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現在我精力充沛地工作,教學科研、帶研究生,每周我打兩次羽毛球,還經常與學生去歌廳唱歌。我對工作和生活充滿著信心和希望。我希望所有的哮喘病人都能得到正確的治療,都能擁有美好的生活。
四、對哮喘病人教育與治病同樣重要
病人往往是無知的,病人懂得的醫學知識有限,需要教育。教育需要時間、精力和場所。人民醫院的大夫十幾年如一日義務堅持進行生動活潑的哮喘病教育,獲得好評如潮,我每次參加了對哮喘病人的教育都有收獲,加深了防治疾病的知識。在當前市場經濟中樣樣講錢,人民醫院的呼吸科大夫的醫德真是難能可貴。
關注科學養生提高生活質量
武天錫
人民醫院呼吸科的醫生們不但治療我身體的疾病,還醫治我心理的疾病,他們給了我戰勝疾病的勇氣和信心,我是人民醫院的一個普通患者,也是解脫病痛的受益者。
我患支氣管哮喘病五十餘年,病痛纏身難忍。平日胸悶氣喘,不能平臥,月月夜裏要看急診,冬三月更需要住院治療。十年前我來到人民醫院呼吸科就醫,經過母雙大夫的精心調治,控製了哮喘症狀,再沒有看過哮喘急診,更沒有因哮喘住院,哮喘發作次數極少,真有點哮喘病人不再喘的美好感覺。
在治療過程中,大夫們還為我們普及哮喘病的健康知識,他們用形象的比喻講述,治療哮喘病正像“海底與海麵上冰山的”關係,不能被表麵現象所迷惑,對病不可大意。我非常感謝呼吸科的大夫們,他們具體指導我使用“舒利迭”和使用後的注意事項,囑咐我用“峰流速儀”監測自己的病情,還友善地指出我的醫盲行為(自作主張亂用藥量和停藥等),我明白了要重視治療,遵從醫囑,還懂得了不僅要防病、治病,更要爭取長壽,從現在做起,提高每一天的生活質量。
人民醫院呼吸科為病人創建了支氣管哮喘患者協會,協會的活動讓我受益匪淺。協會的活動豐富多彩,介紹國內外防治哮喘病的新成果與進展、組織患者交流、舉辦患者聯誼展示會、邀請部分患者參加醫大的學生教學教改課等。協會幫助患者改變陋習,養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協會還郵寄和發放健康宣傳資料和小冊子,在不同季節利用手機發短信公布醫生的出診信息和防花粉過敏、預防流感知識。特別要說一說協會組織的患者聯誼會,患者在會上紛紛展示才華:有翩翩起舞的雙人舞、獨舞、有慣口熟練的快板書、有悅耳的歌聲,誰能想到這些演員都是哮喘病患者,才藝展示生動地展現了患者健康、精彩的生活質量。聯誼會上的哮喘知識競猜也讓大家獲得了知識與快樂。
我更有幸多次參加了何權瀛教授主持的教學教改課活動。課堂上的桌位采取分組形式,每個組約十幾個醫大學生,兩個患者和一位醫生。教授講大課,又穿插著按教授布置的內容座談交流。我把治療中的親身感受講給學生們,供他們學習專業作參考。在活動中我心理上得到了慰藉和快樂。
十年來,人民醫院呼吸科的醫生們控製住了我的哮喘病,讓我嚐到了哮喘病人不再喘的美好感覺,還讓我明白了,不要死於愚昧,不要死於無知,更關注科學養生,讓生命質量與生活質量得到更大、更多的改善,快樂生活每一天。
讓我再次感謝人民醫院呼吸科的白衣天使們!
相信科學醫治哮喘
羅永權
我是一個有嚴重哮喘病的患者,要說我原來也是沒有哮喘病的,身體很好,三十多歲時還能每天打一場排球,洗個冷水澡,扛煤氣罐一氣能上四樓。可是從1989年開始,由於工作繁忙,壓力大,身體狀況逐漸下降,經常感冒,由於工作離不開,就放鬆了治療,感冒也不去醫院看,吃點藥抗一抗就不理了,反複幾次後,有一天晚上突然就喘起來了,從此就和哮喘病結了“緣分”;每年都因哮喘病發作住院,多的時候一年住了四次醫院,經常在單位上午還上班,晚上就因哮喘病發作住進醫院,曾經有過兩次因哮喘病嚴重報了病危和呼吸衰竭。
哮喘這個病真是令我痛苦不堪,當發作時,上不來氣,說不出話,隻有坐在那裏使勁地呼吸,我恨不能用捅煤爐子的通條捅捅氣管使呼吸通暢。病好出院後,我想,一定要治好它,要除根;我就到處尋醫訪藥,找偏方和嚐試各種治療方式,但是由於自己對哮喘病的科學認識和正確治療知之不多,花了不少錢,走了不少冤枉路;說兔腦埋線可治哮喘,我就買了一隻三斤多大活兔子去埋線;聽宣傳說穴位注射可以治愈哮喘病,哪怕穴位注射打的身體穴位部位產生結節,部分表皮淤血也堅持了五個月;聽人說吃黃鼠狼肉可治愈哮喘病,我就捏著鼻子吃;山東濰坊治哮喘病的藥一吃快兩年,熬中藥喝湯藥天天喝了近兩年,藥鍋都燒壞了幾十個。可是治來治去,由於沒有一個科學的認識和係統的治療,病情卻越治越重,竟然到了每天晚上睡覺無法躺下,隻能坐著或倚著。激素是越吃越離不了,每天都要吃。住一次醫院,用大量的抗生素和激素治療後,人一下胖幾十斤。激素是慢慢往下減量,減到每天服用兩片強的鬆時,就又發作進醫院,再用再胖,周而複始,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以至於無法堅持正常工作。人的心情也極不好,經常無緣無故發火,在家裏是經常扔東西摔板凳,我十分痛苦,家人也難受。
自從經由北京大學人民醫院呼吸科醫生的科學規範和係統的治療,參加了哮喘病患者協會的交流活動後,病情控製得很好,我現在堅持規範用藥,就不再喘了,可以正常地生活和運動,能夠平躺著舒舒服服地睡覺了,心裏和身體的痛快和舒服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千萬不要相信那些可以根治哮喘的各種方法,包括祖傳秘方,但是哮喘是可以控製的。
結合我這十幾年來得病和治病的經曆,我個人認為治療哮喘病要有一個科學的認識和係統規範的治療;哮喘病得了是很難受,但是你隻要有科學的認識和係統規範的治療是可以控製得很好的,不一定影響你的生活;我原來在哮喘病的治療上,片麵地認識要所謂的“去根”,就聽信媒介上的宣傳和別人的介紹,找偏方和吃中藥,進行嚐試;看到濰坊治哮喘病的藥吃的人不少,就吃上,吃了不行再試別的;看到偏方和秘方大全書中的介紹,就買了西瓜,剖開後放上薑﹑棗﹑二兩香油和半斤蜂蜜,上鍋蒸熟後一氣吃下去,吃完後我拉了一個星期的肚子,還是不行;我是一聽說京城哪裏有治療哮喘病的地方就趕去治療;治療上沒有科學性和係統性,結果是越治發作越厲害,病是越來越嚴重。對於所謂的“去根”,我個人認為要有正確的理解。對於哮喘病,現在我認識到它是一種免疫異常病,哮喘發作是由於各種外界因素促使它的,如過敏和感冒等等,需要采取科學和係統的治療,使它處於一個平穩的狀態,少發作,不發作,使身體狀況好起來,就應該視同於治愈了,不要片麵追求什麼“去根”;慢性病總是你的機體發生了變化才會遷延至今,所以控製好了,使它不發作或少發作,就可以了。
對於哮喘病的用藥要有科學和係統的認識,我是一個每天口服強的鬆治療哮喘病十幾年的患者,我為什麼這樣?也有多個醫院的醫生建議我用定量噴霧激素替換下來,但是他們隻是建議用它去替換,而沒有提出係統的治療方法,如:如何替換?如何使用噴霧劑?漸進的過程如何掌握?輔助的方法和注意事項等等;而相對於口服強的鬆藥片,噴霧治療確有一些不方便,同時我也片麵地認為,服用噴霧激素,會帶來肺部真菌感染,就不敢應用。但是,我在人民醫院呼吸科治療時,醫生對我以上的各種疑問和顧慮進行了釋疑解惑,同時提出了一個可行的治療方案,使我打消了疑慮。經過一段時間的係統治療,我的哮喘病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控製,口服強的鬆片經過慢慢地減量,直至終於可以不吃了,而我的哮喘病得到了有效的控製,可以舒舒服服平躺著睡覺了,活動也不受限製了,平常在外,誰能看出我曾經是一個每天晚上要坐著睡覺的哮喘病患者呢?得了哮喘病後是很痛苦的,尤其是發作的時候,但是痛苦是一個過程,人生也是一個過程,讓我們相信科學和規範的治療,我們能讓痛苦的過程短暫些,使人生變成充滿歡樂的過程。
“峰流速儀”是個好幫手
趙宇真
“峰流速儀”幫我學當醫生、“峰流速儀”幫我了解病情、“峰流速儀”幫我改換用藥、“峰流速儀”是個好幫手、“峰流速儀”幫大夫分析病情。
“峰流速儀”是可以測量最大呼氣流量,防止哮喘複發的一種既簡便又易用的測量小儀器。
大家應當充分認識“峰流速儀”在哮喘防控中的作用,要有耐心、恒心,用好這一工具。
說起用“峰流速儀”,我感到慚愧。人民醫院呼吸科門診的大夫多次推薦,並不斷地向我解釋它的功能和哮喘病人用它幫助自己掌握病情的重要性,我就是不理解大夫的苦口婆心。後來被大夫說的不耐煩了,就想“不就是幾十塊錢的東西嗎!?”懷著這樣的心情於2002年在醫院買了個“峰流速儀”。買是買了,可用卻是另外一個問題。2004年7月我在人民醫院呼吸科住院時,大夫第一天查房就問我:“有峰流速儀嗎?用峰流速儀每天測量呼氣流量的情況如何?”,我隻好回答有峰流速儀,但沒使用。當大夫問我為什麼時,我說自己能了解病情變化。大夫當然仍建議我用。可我把大夫的話當耳旁風,出院後對使用“峰流速儀”仍我行我素。
我從2002年參加哮喘患者協會,一年四次的聯誼活動,我幾乎都出席。每次活動時,各位大夫特別是何權瀛主任都大聲疾呼“使用峰流速儀”,可我仍當成耳旁風。直到2008年第三季度的聯誼會上,我拿到人民醫院印刷並裝訂成冊的12頁“PEF值測試記錄表”時,人民醫院的大夫才感動了我這個頑固的患者。我把記錄表掂來掂去地問自己“人民醫院的大夫做到這份上,到底為了什麼?為了什麼?!為了什麼?!!”這時我的臉發熱,感到慚愧。
2008年11月初,我專門去醫院找到宣教中心的大夫,請她教我如何使用“峰流速儀”,並請她為我確定了紅黃綠各段的PEF值。我的PEF值在220以下為紅區,220~300為黃區,300以上為綠區。回來後我將紅、黃和綠顏色的三支筆裝在“峰流速儀”的盒蓋裏,每天早上起床後、午飯前和晚睡前三次測量呼氣流量。並按要求認真做記錄。
在2008年兩個月的測試中,我從11月初PEF值240黃區到11月中不穩定的綠區,又從不穩定的綠區再次走向黃色警告區,我趕快到醫院,經過大夫的精心治療,到12月病情逐漸穩定,PEF值也隨之恢複到400。在今年過去的5個月中,我仍堅持一天三次測試,一、二月測試的結果一直不錯,基本保持在380~420的PEF值。但三月初偶爾出現350的PEF值,雖PEF值仍在綠區內,但每天早晨痰呈黃色並黏稠,我服了三天的阿奇黴素後症狀逐漸好轉。
回過頭來看看這半年的測試結果,我深深體會到“峰流速儀”是自己觀察病情、了解病情、加減用藥和與大夫溝通的好幫手。每次看病拿藥時,把處於綠區的測試記錄表往大夫麵前一放,大夫一目了然地知道我在安全區內,大夫放心自己高興。不用多廢話,開方拿藥走人。如有黃色出現,大夫酌情定藥,使病情得到及時治療。
掌握防治知識,全麵控製哮喘
趙國民
我是一名患有二十九年哮喘病的患者。多年來哮喘一直嚴重影響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輕則吃藥打針,重則住院治療,過去因工作忙,加上對哮喘病從根本上不夠重視,所以造成年年犯病,多年不能治愈。退休後一次到中日友好醫院看病,得知呼吸內科對哮喘患者開辦了一個知識講座,我間斷地參加。2008年5月中日友好醫院又開辦了哮喘學校,從那時起我每次按時聽課,兩年多來我從第一期到第六期學完了全部課程,並參加了哮喘知識的考試,成績合格,準予結業。在哮喘學校學到了好多關於預防、控製、治療哮喘的方法,現將學習的心得與體會供患有哮喘的朋友們參考:
哮喘是一種常見的慢性呼吸道疾病,由支氣管平滑肌收縮,慢性炎症引起氣管腔狹窄,從而產生氣喘、胸悶、咳嗽,如不能及時治療,一旦氣道壁發生不可逆損害將會影響終生肺功能。
要提高對哮喘病的科學管理和防治工作,提高哮喘患者對疾病的認知水平和防控技能。
要做到“四早”:早預防、早發現、早確診、早治療。
(1)早預防,不在家養寵物,遠離過敏原,室內通風,保持室內清潔。
(2)早發現,如有氣喘、胸悶、咳嗽等現象及早就診。
(3)早確診,如有以上情況要及時找醫生確診。
(4)早治療,確診後按醫生指導用藥,規範持續地用藥治療。
有條件、有時間的可以每天使用峰流速儀監測肺功能,做好簡易哮喘監測表,以評估哮喘控製的水平對治療哮喘打下良好基礎。
總之,哮喘是可防、可治的!
祝天下所有的哮喘患者盡早控製病情,珍惜生命,擁抱生活!
七十年的哮喘史
趙建源
我於1930年3月出生,今年80歲。從6、7歲即開始犯喘,到今天70多年了。我的父母沒有哮喘病史。得病的主因,我認為是家裏缺乏醫療常識,護理不當,使我從感冒、咳嗽逐漸轉變成過敏性哮喘病。我少年時,我母親喜歡打牌,記得有一次她們在外屋打牌,我在裏屋趴在床上喘。
當時隻是吃點中藥,嚴重了到醫院打個針。當時主要醫治“停食著涼”,“朱黃丸”是主藥。
我青少年時,非常喜好運動,踢足球、打壘球、滑冰等。
哮喘患者不宜進行劇烈運動,如:打籃球、跑步,因為劇烈運動可能誘發哮喘。
每年秋冬時間,犯了病,吃點藥,再一運動,就好了。我上中學時,我父親想根治我的病,到醫院,請大夫給我作過60次脫敏治療,找出一些過敏原,並建議我“異地療養”,這個建議是合理的,但實行起來談何容易。
1952年院係調整,南開大學三個學院及兄弟大學的有關係、院、所,統統搬到八裏台新校址。宿舍樓是新建的,油漆味很濃,我的哮喘病嚴重發作,校方非常關照,批準我和郭紹章兩個哮喘病人住在勝利樓。當時醫治,主要是“組織療法”:皮下注射胎盤或腎上腺組織液,以及腹部肌肉組織埋藏。治了一年多,開始有效,後來療效逐漸降低至沒效了。最後還是運動。滑冰、打球、體力增強了,藥力增強了,總算順利畢了業。
畢業後分配在“華北行委”,地點在西苑大院,那裏的空氣好。可以參加遊泳、打球、跳舞等體育活動,精神、身體都挺好。後來我跟一位科長參加“華北某聯合辦公室”,住到後圓恩寺華北局招待所,他住裏屋,我住外屋。他的小煙袋一天老叼著,他一吸煙,香煙煙霧確實是引發哮喘的重要原因,但是像這位朋友這樣,人家一劃火柴,還沒點著煙你就喘,肯定有心理作用。
我就喘,甚至他在裏屋一劃火柴,我就喘。連續三晚看急診,中直第五醫院收我住院,給我作了“自尿注射療法”,回到西苑機關,繼續在醫院又治療兩個月,白挨了疼,也沒治好我的病。
後來我在城建部工作時,到某中醫研究院求治:各種湯藥;米翹、全蠍全吃過,貼膏藥、電離子透入,也做過,全有效,也沒全治好;後來下基層,紮過雞血,喝過鹽鹵。60年代初,周總理指示:一定要治好哮喘病,北京有十幾家醫院參加,我到醫院治了一年多也未治好。
1970~1971年間,在工廠結構車間勞動,做橢圓罐時,我在罐內“撞頂”,又氣又累又嗆,嚴重發作,止不住喘,吃藥打針全無效,不得已,服用大劑量激素(日服60毫克)才止住喘。體重一下子增加了很多,最重時達98公斤。
退休後,加強體育鍛煉;爬山很有收獲,適當地服用一些藥物及吸入舒喘靈等氣霧劑,吸氧等。哮喘病減輕,每年秋冬之季,仍時有發生。
上世紀末我到人民醫院就診以來,大夫采用氣道消炎方法,非常有實效,控製住呼吸道的炎症,自然也就控製住哮喘病的發展,我認為,氣道消炎法,是非常科學的、治標又治本的好方法。
21世紀以來,尤其是2004年我搬家到昌平以來,我嚴格遵從醫囑:定時、定量吸入藥品,定時進餐,注重營養,適度鍛煉,保持衛生,我可以鄭重地說:我的哮喘病,基本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