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司監管部門和稅務部門要徹查我們公司。主要是我們公司的資金來源問題。
稅務上,我從來不會偷漏;公司的運轉上,因為我是依照後世的一些商業法規來建立和運轉的,比現在的有關法律和法規更嚴謹更細致。他們查也無可查。但是,政府一參與審查,公司的工作就得停止。不止一個月後的政府開發工程,就是今世代銷公司的其他業務也得停止。他們一天查不清楚,一天就不會開封,也就是說公司一天就不能運轉。這個損失真是太大了。
對沒有暴露過問題的公司進行審查,說沒有人背後搗鬼誰也不信,但現在絕不是扯皮的時候,我們必須全力配合審查,盡快弄清問題,讓公司開封運轉。
我連夜爬起來,飛回N市。四個多小時的飛機,我腦子裏一刻不停的思考著。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太單純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很低調,不奢侈不驕傲,但是,幾百萬的公司說開就開,銀行裏甚至都沒有貸款,以我們的背景來說,讓人懷疑是很正常的。都怪我以前沒考慮清楚,這下子,我資金的問題是瞞不住了。沒背景沒靠山,卻有很多錢,這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禍福難料。如何才能把那些資金來源交待清楚又不能全露了自己的底,實在是不少的計算量,還得想辦法和邱助理山根他們通一口徑。好在,除了山根,他們對我的資金底子並不太清楚。
下了飛機,正好是早上六點。山根親自帶人來接我。在車上詳細說了一下情況。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些,起碼審查沒有封了公司的業務,隻是弄得謠言四起,加上前陣子和沈期的謠言,無風也三尺浪了,何況現在還是人為掀起的。
對於謠言,越辟越厲害,隻能放著不管,好在我還沒有到媒體關注的地位,有的也不過是周圍的傳言,對生意影響不大。我現在所能做的隻有全力配合審查,讓他們無話可說。
代理公司那邊建立也不過三年多,這邊才一年,賬目非常的簡單,查起來不難,為了盡快查完,我還申請他們多派幾個審計人員,我自己出資都行。
商家、公司向來與稅務部門和審計部門就是矛盾體,他們查那家不是粘乎乎的,像我們公司這種情況他們還真沒多見,而且不管他們怎麼查,愣是沒有一點的紕露,最後不得不全線退卻,最後竟然給我頒了個“模範納稅企業”的稱號,還給返還了三千元現金,當作獎勵。
至於資金的來源問題,不能完全交待。好很多單位還沒有實行信息網絡化,實名製投資和存款還沒開始。對我資產的查證還比較困難。我算計了又算計,把離婚資金,到包子鋪,一開始的糧油投資,一直到代理公司的利潤,裹在一起,把地產公司這邊的立業資金交代清楚,又雜七雜八的交待了一些股票投資的問題,至於玻璃廠的那些股票,一是當時建公司是,並沒有賣;二是,現在都化成了現金炒了房子,我也就沒有交待,實在也是這金額太大了。
在這個隱瞞過程中,非常感謝程律師,他替我做了很多的事情。否則,就憑我以前給山根公證的那些資金和遺囑,也夠我受得。
好在,這些人的查證問題,並不是有的放矢,他們雖然懷疑我資金來源,但是卻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的是非法的。能挖出這上六七百萬的資金竟然全是憑我個人拚爭來的,已經很讓他們吃驚了。他們的想像力還沒有放大到七千萬上。又加上我們花了不少錢上下打點,他們也就見好就收:關鍵是實在是沒有縫,查也是白查。
隻是沈期到底是受了影響,被調離了東城區,進了市局當了個中隊長。雖然是市局,但是,從一方的一把手到數個中隊長中的一個,幾乎沒有了什麼權力,本來我是相當的愧疚的,但是,後來知道竟然是沈期的娘家人有意為之,是為了分開我們,我也就無語了。
一個月以後,在我們接受了無數的審查,跑了無數的門路之後,一切終於成為過去,而沒有任務懸念的,輝煌房地產開發公司贏得了東區政府機關小區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