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雪身為魔宗第一大教派聖冥教的十二揚威使者之首,所學功法自然都是純正的魔宗功法,出手時雖然刻意隱瞞,但是飛行的方式,以及攻擊形態都有魔功的痕跡,哪吒見識不多,再者為人粗心,並沒有發現。
薛冰琴就更沒什麼見識了,也是毫不懷疑什麼。
蘇鳳凰倒是一眼就能夠輕易的察覺出來,隻是他現在看不到。
一月雪帶來了二十餘人,隻她和二月寒是揚威使者,所以二月寒完全可以作為主力過去幫助,他卻始終沒有這個打算,因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拿著那把隻剩扇骨的扇子,二月寒臉上掛著癡癡地笑,緩緩飛了過去。
“這位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薛冰琴恍若不覺。
“我不是壞人,你對我不用如此戒備,我想我們應該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陳知風,不知是否有幸知道姑娘芳名?”
他倒沒有說謊,他就叫陳知風,隻是聖冥教的揚威使者二月寒名氣太大,世間早已忘了他本名。
薛冰琴的冷淡並不是刻意,而是真的不知如何與人交流,而且也無此興趣,但是他彬彬有禮,一再示好,她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
可她還是無話可說,並且對於一臉苦笑的二月寒也絲毫不覺尷尬,她隻想他離開。
二月寒一腳踢飛一個偷偷溜上來的蛇妖,整整衣襟,微微一笑,道:“姑娘出身名門,手中仙劍又淩厲無匹,修為更是不讓須眉,加之貌美如仙,這等身價,直教在下驚為天人。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應是第一次下山,恰好便讓你我相逢,你說這不是緣分嗎?”
薛冰琴目光再次轉冷,緩緩打量他一眼,焰纓劍崢嶸出鞘,劍尖直指二月寒。
二月寒苦笑著後退道:“無需生氣,在下離開就是了。”
他來到一月雪身邊,道:“都說黃金蟒暴躁凶殘,這一條為何如此溫和?”
一月雪奚落道:“跟你一樣,它在追求蛇王,渴望交配。”
二月寒臉上悻悻的,不悅的橫了她一眼。
一月雪又道:“那個少女傷勢重嗎?”
二月寒道:“臉色蒼白,氣息虛弱,不像受傷的樣子,應該是疲累所致。”
一月雪悄聲道:“原來如此,機不可失!我最忌憚的就是她,我們現在就聯手除掉哪吒,然後再收拾她。”
二月寒沒想到她這麼歹毒幹脆,他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傷害薛冰琴,但她是天一閣的人,本就勢不兩立,不好直接反對,便道:“你好像忘了一個人,那少女身邊還躺著一個少年呢。”
一月雪冷哼道:“我早看到他了,廢物一個,不用放在心上。”
二月寒道:“哪吒在幫我們除妖,背後加害不好吧?”
一月雪道:“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婆婆媽媽了?天一閣與我們勢不兩立,除掉哪吒可是大功一件。他們三個明顯不諳世事,對我們毫不懷疑,如此良機怎能錯過!”
“除掉哪吒可以,那個少女不能傷害。”
一月雪斥責道:“你說得出口!竟敢在我麵前維護天一閣的人,別忘了你是誰!你想清楚,是前途重要還是女人重要。隻要你抱此想法,你這揚威使者算是到頭了。”
二月寒麵色一沉,心中天人交戰,最終女人沒有贏過前途。
兩人商議已定,一月雪偷偷撒了一把粉末,下麵頓時升起一蓬黃色煙霧,一半飄向薛冰琴那邊,一半飄向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