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年間,戰火連綿。
天啟國與天狼國兩國鼎立。
野心,傲氣,權力無限膨脹的年代,對於天啟國與天狼國來說戰爭無法選擇。在一統天下麵前,滿池白骨,血流成河隻是理所當然的代價罷了。芸芸眾生,隻不過是帝王腳下微不足道的台階罷了。
互相吞並的野心,陰謀,局中局。兩國國主均年少氣盛,才能,謀略不相上下。隻是戰局當前,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如履薄冰的每一天。
日子像在刀刃上行走,總歸會有人劃出血來。
今年的秋來得比去年早了很多。肅殺的秋風伴著秋雨帶來的冷意深了幾許。蕭歌一身白袍負手立於天啟國烽火台,放眼王都,墨黑的眼不知不覺染上了氤氳,無法逃脫的惆悵感:靠鮮血開拓的帝王之路,靠屍骨堆砌而成的城池,這樣真的對嗎?薄笙,我們真的不免一戰嗎?
蕭歌的思緒遠遠地拉到十年前:那年,天啟國與天狼國結盟,共商天下事,一致約定勝利後以天河為界平分天下。於是兩國上代君主在天河舉行結盟儀式,並分別帶上了他們未來的繼承人---蕭歌和薄笙。初見薄笙時,他一身黑色長袍隨在他父親身後,雖還未弱冠,眉宇間已然有睨視天下的霸氣。端正的五官,一雙冷澈的雙眸更是讓蕭歌移不開眼。薄笙的清冷在別人眼中是種可怕的存在,然而在蕭歌眼中卻是深深的落寞與孤寂。蕭歌眼裏流露出的憐憫被薄笙撞見,薄笙心中不解,但像是被人看穿心事一般,,有些不爽,向蕭歌冷冷瞪了一眼。蕭歌見薄笙瞪來,不惱反而沒心沒肺地吐了吐舌頭。結果一場表情戰就開始了。
“咳咳咳!”兩國君主不約而同地幹咳幾聲。他倆這才驚覺失態,隻好收斂了一下。再次抬眸時,蕭歌撞見了薄笙的笑,那一眼,傾國傾城。
趁兩國上代君主共商國是時,蕭歌走近了薄笙,“天河的瀑布甚是壯觀,一同去瞧瞧,怎麼樣?”薄笙沒有說話,蕭歌見薄笙沒有說話就純當他默許了,執起他的手就跑向瀑布。一路無言,和風輕撫長發,蕭歌心情大好。跑出去好久,蕭歌實在跑不動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真沒用啊。”
蕭歌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頓時黑線,“還不是因為拉著你!”
“手----”薄笙伸出修長的玉手,緩緩道。
蕭歌見薄笙伸手來拉他,氣消了一大半,但還是想惡作劇一下,伸出手使勁拽了薄笙一下,薄笙始料未及,跌進蕭歌懷裏。
“你------”
“我怎麼了?爺瞧瞧美人不行?”蕭歌第一次這麼近瞧著薄笙,心跳漏了半拍。
“哦?”薄笙勾了勾唇瓣,翻身將蕭歌壓下,“爺,我也來瞧瞧美人。”薄笙笑著用手捏住蕭歌的臉,比劃道:“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還湊合吧!入我後宮怎麼樣?”
蕭歌當時還真想一巴掌扇上去,怎奈手腳被禁住,動彈不得。“喂,見麵不久,別這麼喜歡爺成不?”蕭歌當即換上了一張無賴臉。
“不成。”薄笙在蕭歌耳邊緩緩道。
蕭歌被薄笙這麼一弄,臉紅了,有些緊張道:“你,難道?你想幹什麼?”
“哈哈哈---”薄笙見蕭歌的囧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以為我會怎樣?”薄笙翻身下來,躺在蕭歌身邊,笑出了淚花。“好久沒這麼笑過了,蕭歌,剛剛對不住啊!”
蕭歌見薄笙這模樣,氣也消了,“我們結為兄弟吧!”
薄笙微微一怔,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