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未嚐試過關係複合,盡管兩人試圖在那一年的夏天處理他們之間的分歧。
首先,漢克斯與蘇珊在紐約的一家旅館裏同住了5天。接著,漢克斯回到洛杉磯家中住了不到一周的時間。
隨著蘇珊帶著孩子前往芝加哥與漢克斯發生了一場“痛苦的爭吵”之後,任何複合的希望最終化為泡影。
不能確定離婚日期的原因在於漢克斯那一年有兩部電影要拍,而這也決定了蘇珊在這起離婚官司中獲得賠償的數額。如果他們的婚姻在2月正式告終,那便意味著漢克斯從這兩部電影獲得的片酬將不必計人夫妻雙方的共有財產。
蘇珊的律師為此在訴狀中指責漢克斯“違背了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以及職業道德,試圖耍小聰明隱瞞實際收入”。
在隨後的法庭辯論中,雙方開始從各方麵攻擊對方。蘇珊抱怨漢克斯“拒絕給我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對離婚訴訟的準備”。她說:“湯姆企圖阻止我在洛杉磯的出庭,因為我當時正忙於重新返回舞台,而他清楚地知道這是我無法更多出庭的直接原因。我曾經親口告訴湯姆,我現在住在薩克拉門托,一直在薩克拉門托劇院排練了幾出戲裏擔任主要角色。這些劇目的排練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的缺席將會導致排練無法進行。”
漢克斯反稱他的妻子拖延官司“隻是為了擾亂他的工作並企圖分得不應屬於她的財產”。當蘇珊試圖將離婚聽證會推後4個月時,漢克斯在一份陳述中表達了他的不滿:
“我是一位受人恩惠許多的演員。娛樂業要求像我這樣人道不久的演員更多地把精力投入在電影和電視的工作裏。10月初,我和原告被通知我們的離婚案推遲到1987年1月13日審理。我的拍攝日程已定,無法在1月和2月的時候出庭,而3月份我將開始投入一部大製作影片的拍攝,這部影片預計將用去兩個月的時間。另外,我還有其他一些工作需在5月或6月底前完成。也就是說我至少要到6月以後才有時間。
如果法庭允許原告拖延,那麼原告阻止我掙錢和接收更多工作的企圖便能得逞,我也將因此喪失很多工作機會。接著原告會以我不工作為理由在判決問題上得寸進尺。這絕非理由上的推斷。解除婚約一直是籠罩在我事業上的陰霾。我曾兩次同意解約——每次都出於對原告的考慮,而每次原告的律師都爭辯說這麼處理便宜了我,要求我支付給原告比我實際收入更多的錢。顯然,原告相信這是一個好的手段,以至於一而再地使用。
我們的生活必須繼續。原告必須停止利用延期開庭擾亂我的正常生活並尋求經濟上非分的補償。原告深知任何拖延都將限製我謀求事業發展和謀生的能力。盡管如此,在分居近兩年之後,在訴訟費用已高達8萬美元的情況下,原告現在仍想拖延這起官司。”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就變得醜陋無比了。蘇珊覺得丈夫試圖將她排擠在他拍電影積攢的部分財富之外,而且還威脅她乖乖就範。她隨即寫了一份證詞:
“被告是一名在以往幾年中掙了兩百萬美元的電影演員,而他現在卻以無法承受8萬美元的訴訟費為借口試圖逃避該負的責任。過去60天裏,我丈夫的所作所為一直在提醒我,如果我不據理力爭,那麼我將得不到任何財產或支持。據我了解到的情況,被告正在將存款轉移,並且製訂一份隻有他受惠的退休金計劃,這一切都是背地裏進行的。如果情況屬實的話,那將意味著我們的財產分配是完全不平等的,我應有的權益將大大受到損害。”
雙方爭論的另一大焦點是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蘇珊在離婚協議尚未正式生效之前已經帶孩子遷居到了薩克拉門托,她在薩克拉門托劇院找到了一份工作。漢克斯並不清楚這一事實,結果當他去洛杉磯的學校接孩子時,發現他們已經轉學。
1987年初,蘇珊通過律師再次上書法庭,稱漢克斯現在從一部電影裏便能獲得175萬美元的報酬。她堅持認為漢克斯理應給予她足夠的支持,以便她重新回到因“撫養孩子和支持漢克斯的事業而被迫退出的舞台”。這份陳述的最後一段寫道:“請求法庭永久限製湯姆用各種手段擾亂蘇珊平靜的生活,尤其不允許他與未成年的孩子過多接觸,以保證他們心靈的健康和正常發展。”
盡管漢克斯最害怕的就是在婚姻上步父母的後塵,但這起官司的結果仍不可避免地使孩子們成為父母婚姻的犧牲品,就像他自己的遭遇一樣。他對《花花公子》雜誌承認說:“我們年紀輕輕就結婚,而且有了孩子,這也許都不是我們所需要的,但卻成了事實。我和蘇珊本是一段大學的友誼,但是當我的孩子出生時,我們才決定將友情變為婚姻。我的所作所為幾乎是我父母的翻版,我盡了我的努力,這段婚姻維持了5年。”然而,漢克斯沒有放棄對孩子的嚴加管教,尤其是在他成為大明星之後。“你親眼目睹了這些小生物們來到人世,看著他們一天天長大,”他在接受《GQ》雜誌采訪時說,“我們都是從失望中學到東西的。你把學校裏的某個家夥當成你最好的朋友,可是有一天他會把鉛筆紮進你的脖子,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於是你開始提防所有這些殘暴的事情會降臨到你身上。我帶孩子去迪斯尼樂園,在排隊等候入場時,有人走了過來,是來自俄克拉何馬的鄉巴佬。‘嘿,你們好啊,你們去俄克拉何馬的時候可以住在我們家,我們有一大間空房,保管你們住得很舒服。’接著他們伸手摸我的孩子。他們摸我的孩子。操他媽的!他們這麼不懂規矩:我正在等著看《小飛象》(Dumbo),而這些人居然摸我的孩子。我必須保護他們。也許我會出國,因為我不能總在他們身邊。他們是天真無邪的。我必須教會他們打架,必須保護他們不受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