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而有靈,是為萬物之靈,生而無靈者可視為草木,可曰罪嬰。”這句話出自上古真神中的一位,具體是哪一位真神已經無從考究了,不過相傳,所謂的罪嬰便是那些受到懲罰的神或是神的子孫轉生。
便是因為他們可能是神或神的子孫,因此在上古時期,或是現在阿拉神教依然能影響到的地方便會把罪嬰送給上古神教阿拉神教撫養,據說這樣才能贖去罪嬰前生的罪孽,否則罪嬰便是死後的來生依然是罪嬰。
所謂的罪嬰無靈便是神色木訥,不言不語,甚至連發聲都不會,整個人全無疼痛饑餓等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罪嬰與傻子不同,傻子或許神色木訥或許腦筋不靈活,不過他們卻依然有著一些反應,比如知道吃奶或是知道呼喊,或是會移動身體,然而罪嬰卻是全無反應,便如尋常草木一般。
罪嬰的存在自從萬年前神跡不顯開始便沒有再出現過了,不過罪嬰雖然沒有出現,但時時盼望著神跡再現的阿拉神教卻依舊會把這種現象說與教徒,好加大自己心中那份期望。
許是萬年來阿拉神教的堅定感動了眾神,許是眾神集體打了個盹後醒來了,就在阿拉神教堅定的尋找神跡萬年後,神跡終於再次降臨了。
從上古以來便受阿拉神教影響較深的東北平原處,現今紫羅蘭帝國的所在地,在紫羅蘭帝國東部的洛克郡平安鎮出現了神跡。
神跡,罪嬰。
據說那孩子一出生便沒有哭喊過,神色何止木訥,若是把那孩子的眼睛扒開,那孩子便永不閉眼,若是把那孩子的眼睛合上,那孩子便永不睜開,眾人拿捏他他也不哭,餓他幾天他也不叫。
孩子自從下生後便被收入當地的阿拉神教的教堂中,這各種方法都是教堂眾人試驗的,也確實難為這些每日裏虔誠祈禱,為人處事皆是以善當先的教士了。
這些教士平日裏殺雞宰羊前都要虔誠的跪地祈禱一番,如今用各種方式折磨孩童,更是使他們備受煎熬,這幾天人們常常在夜晚聽到教堂中眾教士的祈禱聲,聲音中滿是懺悔。
不過要是說到最難受的就一定不是眾教士了,畢竟,哪怕是罪嬰也是有父母的。
孩子的母親在生孩子的時候便因難產而死,孩子的父親初聞自己的孩子是罪嬰更是暈倒過去,不過這並沒有將老好人霍普,也就是孩子的父親擊倒。
當他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後便想尋回自己的孩子,可是阿拉神教雖然不如上古時期,但是在這接近阿拉神教教廷所在的地方還是擁有著很大影響力的,便是紫羅蘭帝國的皇室也是不敢輕易得罪阿拉神教的。
作為以老好人出名的普通商人,霍普隻能先安撫好自己四歲的女兒,然後將自己妻子下葬,最後便把家交給跟隨自己的老仆,然後一個人帶著一個煙袋杆來到阿拉神教的教堂前每日裏向裏麵張望。
自從神跡罪嬰出現後,阿拉神教的教堂便早早的封閉了。
“老霍普,又在看著哪,快別看了,就當沒有這孩子吧,不行再娶一房也就是了。”一位經過的路人對著老好人霍普道。
老霍普穿著麻布長衫,隨意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旱煙,若是對他不了解的還以為他是種地的呢。
老霍普聽了路人的話表情木訥的搖了搖頭,把煙袋鍋在鞋幫上磕了磕再次向教堂中張望著,那人見了老霍普的反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無奈的走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勸說老霍普的了,不過不管何人勸說,便是家中老仆帶著老霍普那四歲的女兒來勸說老霍普也是一樣的反應,神色木訥,動作單一。
有人說老霍普瘋了,也有人說老霍普是因為妻子的死傷心過度,更有甚者說老霍普是想看一眼兒子便自殺殉妻。
種種猜測在小鎮中流傳著,人們樂此不彼,畢竟小鎮上的事情實在太少了,更別提這樣的一件大事。
平安鎮之所以取名平安不是因為人們期待小鎮平安,而是小鎮真的平安,當年小鎮並沒有名字,後來一個貴族路過此地,臨走時曾說:“這麼貧困的小鎮,便是魔獸都會含著眼淚奔走吧。”
當時的鎮長,也就是鎮中人自己選出來說話的人便道:“老爺慧眼,為小鎮賜個名吧。”
那貴族聽了高興的不得了,畢竟能跑到這地方來顯擺的想來也沒有多麼高貴的身份,能有這個機會自然興奮。
“魔獸都能含淚奔走,想來必是平安,就叫平安鎮吧。”那貴族洋洋得意的說道。
當時的鎮長聽了也是高興,從此平安鎮的名字就這麼落實了,不過平安鎮的貧窮也這麼落實了,最後,那位不高貴的貴族和那沒名氣的鎮長都沒有留下名字,留下的隻有這麼一個故事,人們每每提起平安鎮也多了幾分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