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崩壞
題記:就算現在的生活地這麼風平浪靜,而一旦發生些什麼,一旦有什麼歹毒的東西出現,照樣能使其土崩瓦解----《沉默》
在這個破舊的草屋中,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是如此不幸而又幸運。由於一隻白羽箭,他剛失去了陪伴他度過十三歲生日的父親。當他敏感的心清晰地感受到某種象征著生命的光澤逐漸暗滅時,一些別的東西也正以一種無法察覺的驚人速度,從這個名為葉一的少年心中流逝。在這個陰翳的清晨,葉一帶著家中唯一一把斧子,走向那個帶給他無限痛苦的宅院,一些過去的記憶,隨著他的腳步逐漸浮現,他仿佛並不是在走向某個特定的目標,而僅僅是沿著記憶中的指引漫步。即使是一陣拂起他鬢角發絲的微風也能使他敏感的心發出低沉的悲鳴。
“咚...咚...咚”大門上發出的聲音令四周的行人駐足。一陣陣驚異聲與戲謔調侃從人群中流露出來。
“哪來的小子竟敢到我大將軍府撒野!”大門微啟,一聲怒喝便從中奔出。聽到這一聲音,四周之人不禁臉色一變,心道:這是哪來的野小子,敢來大將軍府搗亂。
“殺人償命!”一股包含著深沉怨念的聲音從少年口中流露出來,似是來自冥冥深處的亙古預言。
那發出喝聲的鐵衣大漢聞聲後心中竟然一顫,但隨即便恢複過來,雙目緊鎖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將軍府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撒野的,來人,把這野小子亂棍打走。哼!”說罷便拂袖歸去。
數個士卒得令後流露出陰翳的目光,顯然,他們對於這樣中簡單而又能讓這些發泄心中鬱悶的任務很喜歡。
隨即,歡笑聲,嘲諷聲,歎息聲回蕩在這一片天地。當然,其中最讓人瘋狂的是那棍棒與人體相接的聲響。而作為當事者的葉一,臉色從未改變,仿若這一切是與他無關的畫麵。
“咳…咳…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作為複仇的使者,我聽見你們的血液在流淌,哈哈哈…流淌吧….我詛咒你…你的血液…咳咳….將流淌不息….不息”少年金色的雙眸逐漸暗淡,怨毒的詛咒如同本能般沸騰,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葉一的心髒不再有力。
“滾吧!小子,哈哈哈….”幾個士兵把重傷的葉一扔入荒野。“你們說這小子是不是傻的呀,今天也算他倒黴,正好將軍在家生氣,聽說前線又告急啦!唉!看來這次可能真的…”
“噓!你想死嗎!勿談國事!勿談國事!有將軍在我們神鷹帝國就不會敗!快回去了!那小子真晦氣,老子殺了這麼多人,心裏從來沒這麼慌過!”聞言,眾人詭異地沉默了。
“將軍,前線要支持不住了,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據前線戰報,對方至少派來了十二個魔法師,三個魔導師…”
“哼!”鐵衣大漢剛欲動怒,心中便一滯,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阻塞了血液一般“若不是中了野雲的陰招,就憑他們野嶺王朝的鼠輩怎會是我的對手。”說罷不禁緊握雙拳,雙目充血。
“唉,將軍息怒,若不是我神鷹帝國常年太平,邊防疏忽,也不會讓區區野嶺小輩猖狂。若不是帝皇貴胄終日歌舞升平,百姓生活維艱,怨怒累積也不會讓敵軍長驅直入了,腐朽之木安能長存?今日之果乃昨日所種啊!”
聞言,一道消瘦襤褸的身軀便出現在大漢的腦海中,他深吸一口氣,但這道影子卻更加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當下心中一陣煩躁。
“來人,帶我破魔金槍來,神鷹軍出征!”聲若洪鍾,霸氣外露,但終究掩不過眼中那深深的疲倦與不甘。
“唉,將軍還是這麼固執,這帝國即使能躲過這一劫,不改根本終究還是會崩壞啊!而且此次野嶺以摧枯拉朽之勢來襲,恐怕是別有緣由吧!”這個揮舞羽扇的中年人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