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趙無歡曾與我推測過,顧長山的軍隊極有可能就裝作土匪,在西北的深山中,這一群會不會就是?
“主子,怎麼辦?”
還不等龍亦軒開口,外麵的人就已經開始叫囂,“怎麼辦?當然是按照規矩辦,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龍亦軒輕輕一笑,就要去掀開帷帳,我有些擔憂的拉住他的手,我們現在身在外,不能太過張揚。
龍亦軒給了我一個放心的表情,然後掀開前帷走出去,留我一個人在馬車中。
隻聽見外麵龍亦軒輕靈的聲音響起,“此路是你開?據我所記,此路乃是先宏泰皇帝為爭奪皇位所開,難道你是宏泰先皇?此樹是你載,據我所估計,著樹早已經有了上百年的曆史,你確定是你所載?”
龍亦軒所說的話無一不帶著戲謔與挑釁,他是皇帝,出門在外肯定也要為百姓做一些事情,比如這種教訓土匪的事情。
“你個毛頭小子,別在這裏廢話,趕緊把錢交出來,你管是不是我開,是不是我栽!趕緊拿錢,否則,哼哼,教訓你!”
聽到這裏,我已經可以想象龍亦軒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有那些土匪此時的尷尬與無地自容。
不禁輕笑出聲來。
“頭,著馬車中還有人!”一個耳朵尖的人聽了去,我心中不禁的一陣緊張,沒想到竟然暴露了自己。
“馬車裏的人,出來!”粗聲粗氣的音波傳入我的耳朵,帶著方言的味道。
“我們給錢就是了,出門在外,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必太過麻煩。”龍亦軒匆忙截斷話語,但是語氣依舊淡定如常。
我知道龍亦軒是不像我出頭露麵。
“哼,現在知道給錢了,剛才幹嘛去了,老子現在就是要麻煩,看你一個書生樣,趕緊給我閃開,要不然刀劍不長眼,殺了你算你活該。”
書生樣?龍亦軒算是書生樣?就他那張臭臉,怎麼看也是一個不近人情的書生。
還有他身懷的武功,文韜武略,他怎麼能夠殺的了他?
不知道外麵龍亦軒做了什麼,隻聽見那土匪說了一句,“看,這才聽話嗎。”
下一刻我麵前的帷帳就被人掀開了。我端坐在裏麵,隻見那個一個年輕的土匪,臉上有一條很猙獰的疤痕,正看著我。
突然眼中一亮,他迅速轉頭。
“頭,快看,是個女人!還挺俊。”
他的話招來了一個同樣穿著粗布衣裳,頭上纏著破布的獨眼中年男人,一副標準的土匪相。
隻見他滿眼放光,嘴角掛著垂涎的笑意,木呆呆的朝著我伸過手來,嘴裏的口水似乎馬上就要流出來,“不錯,不錯,來人,帶回去給寨主做壓寨夫人!”
原來他不是老大,竟然還有寨主。
我在車中還算淡定,反正有龍亦軒還有皇家護衛隊的人在,他也動不了我,隻是他這樣子,讓我覺的一陣惡心。
另一側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射過來,仿佛能把人凍結,我不得不轉頭去看,隻見滿臉戾氣的龍亦軒,正緊緊的盯著那隻即將靠近我的手。
我明白,這個人,完蛋了。
一枚小石子飛過來,正好打中那人的手,“挨咬”一聲,那人不得不將手收回去。
“你個小崽子,不聽話是吧,啊!”土匪頭子還在囂張。
“這是內人伯顏氏,還請放尊重些。”龍亦軒的聲音冷冰冰的,那是一句內人卻讓我心中掀起萬丈波濤。
內人,在眾人眼中,我是太後,他是皇上,我永遠成不了他的伉儷,可是此時身在外,一聲內人,讓我無比的滿足。
天雪凍開,月宮起舞,桂搖香落,萬萬之美好盡歸屬於此。
“放尊重些?老子看中的人就別想再要走,看你柔柔弱弱的樣子,還是個商人,我今天大發慈悲,放你走,你別不知好歹。”
“本來,出門在外是不想惹是生非的,但是現在似乎情不得已了。”龍亦軒一揮手,他自然不會親自動手,飛過來的是公伯皓修。
如飛鷹一般的眼尖,獵豹一樣的速度,不揚起一點灰塵,他的右手已經掐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隻聽見“哢嚓”一聲。
那個土匪頭子的雙眼一瞪,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然後就再也無法閉上。
瞬間,一條人命,變成飛灰。
“抱歉這位,你不小心觸碰了我的底線,我的夫人不是你們誰隨便可以看的。”
因為公伯皓修的行為,還有龍亦軒的話,那些土匪一個一個的退後,甚至沒人去管躺在地上,已經死掉的土匪頭子。
“既然你們都看到了,那麼久不能留了,來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