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惡心的。我點頭,被若宸兌了一肘子,怪疼的。
程揚咧嘴樂的跟二傻子似的,張昕你甭在那關心我,你關心我,我他媽也不喜歡你。
張昕冷笑,操,別自個貼金了,瞅你現在這衰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讓人強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呢!
這話說的我是又想忍又想樂,最後還是憋住了,若宸兩腿交叉摞一起,咬著魷魚絲玩,有點像安爹那淡定如塵的模樣。
程揚在那嘟囔,不管你說啥,我就他媽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就喜歡一個人,我就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她……
我估計他要不是表情那麼悲,張昕早一酒瓶子掄過去了!結果這廝在念叨了無數個就喜歡她之後,突然哭了,一點征兆都沒有的哭了。
場麵太震撼,張昕手裏的酒倒了,若宸嘴裏叼著的魷魚絲也呈自由滑落狀態。
嗬嗬,白諾羽聳肩訕笑,這種理由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她自己呢?每個人都有虛榮心,可是她這樣的方式也未免有些病態了……分了也好,讓她找個普通點的男生,也許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辛苦了。
我斜眼看著他,其實你還是喜歡董欣寧吧?
嗯。他毫不猶豫的承認。
我笑了,這種事情到如今也沒什麼可再說的了。不過我還是很意外,白諾羽竟然給我講了這樣一個童話,一個王子愛著灰姑娘的童話。隻是童話的內容被篡改了,灰姑娘的虛榮將一切毀滅,而愛著她的王子之所以放棄,不是不愛,是不想讓灰姑娘追的太累了。孰是孰非?怨王子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還是怪灰姑娘作繭自縛不夠真實?
嗬嗬,這隻是一個屬於別人的童話,我除了感慨一番外,無話可說。
我覺得董欣寧與金鈺琪算是一種人裏的兩個體現,一個靠自己努力獲取虛榮,一個靠出賣自己獲取虛榮,相比之下,金鈺琪似乎更讓人沒辦法接受……
嘿,想什麼呢?白諾羽靠近我敲了一下。
我吃痛的捂住腦袋,沒好氣兒的瞪他,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
他眯起好看的長眼,又坐回我身邊說,以後大概沒什麼機會再跟你吵架了。
啊?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嗬嗬,我不在學校了,那天看見你就是收拾東西搬走的,提前去實習,在我家公司。他的語氣有些無奈。
跟建築設計這口掛鉤麼?
不,根本沾不上邊兒,當初因為興趣愛好來學這個,也是花了好大力氣才說服家裏,現在差不多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我撇撇嘴,你們有錢人家的孩子真可憐,還要子承父業,這都什麼年代了?
他輕輕笑道,寧莫你少來啊,安寧房地產的千金,還好意思說別人,寒磣誰呢?
咦?我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就不知道?他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這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開學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真的?我瘋了!那你豈不是早就知道是我跟你飆車的那事兒了?
廢話,當初在貴族學校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你,寧大校花打架鬥毆無惡不作,沒想到大學見你第一麵,你還真‘不負眾望’啊。
完了,我羞愧了,整了好幾年,原來咱還是老校友呢?這世上的事兒可真無巧不成書,太神奇了!我笑著站起身,揉揉屁股,搖頭歎道,巧,的確巧!
他也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忽然轉頭輕聲說道,寧莫,其實我真挺喜歡你的。
我停下動作,他又說,不過我知道自己沒機會,所以也不強求。
他張開雙臂詢問,擁抱一下吧?將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麵。
我暗自鬆了口氣,上前友好的擁抱他,別說的跟生死離別似的,大家都在這城市裏,不是還有電話麼?歡迎你隨時騷擾。
他沒吱聲,我鬆開懷抱抬頭,他一直望向我後麵,我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我莫名其妙的問他。
他眨眨眼,反過來問我,寧莫,你跟安若宸那麼多年的感情,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我輕輕笑道,這事不好講,我沒苛求什麼,就像現在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挺好的。
他揚起了眉毛,又恢複往常的不屑笑容,隻是此刻看起來,還挺習慣了。他問道,你這種想法他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