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蕊怔了怔,兩個阿姨都拿眼睛窺她,她低了頭隨雪鴻進屋。雪鴻叫她來不為別的,隻說:"我心裏清楚的很,你就是當初那個雪兒吧?為了保全性命,你不得不革麵革心,是不是這樣?"
雪蕊如遭雷劈,詫異的瞪著他,雪鴻來到他麵前,用手撫摸她的臉頰,她往後瑟縮著。雪鴻發現她的膚色果然有些變了顏色,驚笑道:"雪兒,你就不要再裝了,你可知道剛才那個男子是誰?"
雪蕊搖搖頭,雪鴻繼而說:"是斯盈,她是斯盈!"
雪蕊吃一大驚,怔怔的瞪著他的臉。"斯盈還有焰都王子,他們已經流露在外接近一年,就是為了找你!沒想到,你就在我身邊。不過我早已經有些懷疑了,幸好是你,幸好是你!"他百感交集,雪蕊也木然了,他忽然將自己擁入懷抱,高興而悲傷著。
事到如今,雪蕊也隻好坦然相對,並說明自己化妝成這樣的理由,雪鴻這才明白,原來都是媽媽囑咐的。"這麼說,她早就知道你是公主了?!"
雪蕊拿筆寫道:"並不知道,隻是當初,你和我那樣見了麵,她怕我對你造成影響,才這樣的。可是你和李小姐並沒有在一起,惠清阿姨因此而糊裏糊塗,隻當你們還有不到一個月就結婚了,所以我如果繼續待在這裏,就要一直如此。"
"原來是這樣!"雪鴻激動道,"雪兒,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真相呢?我也暗示試探過你很多次,你就是不承認。"
雪蕊心裏道:"因為金手指丟了,不然我不會悶這麼久的。"
雪鴻沉浸在幸福和快樂當中,與她說個沒完。
畢珠發現對麵的衣櫃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金色的光暈,因將孩子放在床上,站起身走過去,惠清也跟著,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畢珠直截了當的問:"櫃子裏除了衣物之外,還有什麼東西?"
惠清心裏有鬼,勉強笑道:"什麼也沒有,都是些衣物罷了。"櫃子是用鎖鎖上的,畢珠笑道:"姐姐,你別騙我了,我看出裏麵有一件非常貴重的東西,是不是?"聽如此說,惠清急忙看了看門是否掩好,回過頭對畢珠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說著便用鑰匙打開了櫃子,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拿出了那件金光閃閃的東西,回過身來給畢珠看,低聲說:"千萬不要聲張出去,不然我就完了。"
畢珠的眼睛直盯在了金手指上,如同吞了炸藥似的,惶惶然道:"金手指!!"
惠清笑道:"對,這麼個好東西,任誰看了都會眼花繚亂的。"畢珠發現這金手指和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一枚戒指,惠清這就將金手指放了回去,畢珠忙道:"好姐姐,這麼好的寶貝,讓我也飽飽眼福吧。"惠清道:"趕緊看吧,被發現了可不得了!"畢珠拿過金手指左右審視,問:"從哪裏弄來的?姐姐還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吧!"她非常認定這個金手指就是雪蕊的那個。
惠清慢吞吞的道:"知道......"
"你知道!那是誰的?"
"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她罪犯似的無所適從。畢珠笑道:"當然不會的,姐姐,隻管說與我聽就是了。"
惠清便說了金手指是從劉芳玉那兒偷來的,畢珠急忙問誰是劉芳玉,惠清道:"就是我們家的那個小啞巴!"畢珠遂要看看劉芳玉,惠清遂把金手指收了起來,這就去找雪蕊,雪蕊正從雪鴻房裏出來,"過來過來,你又上他屋裏幹什麼去了?"雪蕊來到她麵前,她忙問。
雪蕊隻低著頭,並沒有想說什麼的意思,惠清拉了她進來自己房間,又回頭關上門,問畢珠道:"人帶來了,你看看,有什麼不對?"
雪蕊抬起頭看向那個女人,登時像發了瘋一樣,畢珠看她道:"喲,這是怎麼了,你就是劉芳玉?"雪蕊雙手抱頭,直往後退,且麵紅耳赤。惠清嚇壞了,忙道:"怎麼了,芳玉,難道你認識她嗎?"
畢珠頓時心裏狐疑,雪蕊當然認出來她是畢珠,就是這個女人想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吧!可現在,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而且會是惠清的朋友!她使勁的搖搖頭,鎮定下來,隻聽畢珠陰森森的問:"金手指哪兒來的?"麵前這個女孩跟雪蕊幾乎完全是兩個人,所以她一時不能斷定,隻好審問。
雪蕊睜大了瞳孔,搖搖頭,畢珠笑道:"啊,我忘了你是個啞巴!姐姐,她識字,給她紙筆。"
惠清急忙拿了紙筆過來,放在桌子上,對畢珠笑道:"你居然一眼就看得出來,芳玉的確識字,而且寫的字非常漂亮。"
"哦?那我倒想見識一下,芳玉姑娘到底有何過人之處。"畢珠冷笑道。
雪蕊顫巍巍的走到了桌子前,想:"果然是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連說話的音調也還是那樣尖酸輕佻。"忽然聽到小孩的哭聲,她轉頭看去,一個嬰兒躺在惠清床上,惠清見她回頭看,便說:"那是你這位阿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