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衛涵回過頭去,看著那安靜的男人。
沈爵銘將薇然接走了,病房裏隻剩下衛涵和尤俊兩個人。她安靜的坐在一旁,打開了收音機,聽著裏麵娛樂新報社記者報道的新文。
聽著那幽默的新聞稿,衛涵竟忍不住笑了出來,能寫出這種東西的,除了這個男人還有誰。他總是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模樣,其實衛涵知道,尤俊是一個工作起來很認真的人。
她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繼承家族企業?哪知道,這個男人愣了一下說,“你覺得我適合做那麼無趣又死板的工作嗎?”
他喜歡搜集新聞,準確的說應該是喜歡搜集八卦新聞,他說他很喜歡看見別人吃癟的樣子,想象著那個被他盯上的人在電視中看見自己的糗態被公布出來時,那種表情一定很有趣。
衛涵一直以為這是一種惡趣味,可是想一想,這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吧,這麼樂觀的一個人,上天一定不忍心收走的,對吧?
病房外,一名拿著鮮花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病床旁女人那微笑著的側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個男人,被包紮得嚴實的頭部讓連明森心中震撼,原來他真的傷的這麼嚴重。他居然為了小涵做到這種地步,連明森不得不承認他很感激尤俊,也很佩服他。
一個人在危機的時刻還能想著救其他的人,他對小涵的感情,超過了自己可以想象的地步。
咚咚咚……
衛涵聽見敲門聲就回過頭來,看著門口站著的那個男人,頓時僵硬了表情。
“我可以進來嗎?”連明森的聲音輕柔,衛涵隻是微微點了下頭,他便慢慢地走了進來。
將手中的鮮花放在病床旁,看著那閉著眼的男人,有誰會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小涵,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她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沒有厭惡,也沒有喜怒。
連明森看著衛涵的表情,心中有些壓抑。“尤先生一定會醒來的,你不要擔心。”
“嗯。”
男人久久的站在一旁,病房裏陷入一片沉默。他有些糾結的看著那跳動的心律,尤俊,你一定要醒來,不然小涵會一輩子內疚自責的。你不能這麼狡猾,用這種方式讓小涵一輩子記著你。
眨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砰地一聲,會議室裏,一名股東重重的砸了下桌麵,“方經理去哪裏了?三個月都到了,他的那個項目都虧了我們多少錢,現在人又不見了!”
“噓,小聲點!”其他的股東趕緊撫平那人的情緒,他們使了個眼色,那憤怒的人立刻看向一旁那微笑著撫著肚子的美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