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聽得這個話,不由得心頭一凜,與身邊的華晴柳一對眼神。
國君不等二人回話,馬上又對景駱說:“景駱,你今晚既然值勤,就命你連夜準備學子們出發所用之幹糧、裝備,即刻去辦。”
景駱雙手抱拳:“得令!”
“等等!”楚晨連忙舉手,哭喪著臉對國君說,“老大,你總得告訴我們域蘭草母長什麼樣啊!”
第二日,景駱在悍堡廣場上向眾學子宣布國君這一決定的時候,眾人自然是一片嘩然,不過首先不考慮任務如何,大家的目光都是齊刷刷地看向楚晨和華晴柳二人,從二人略顯淡定尷尬的表情來看,自然是事先得到了通氣,而不是像大家突然接到這樣一個令人吃驚的決定。在這樣一個貌似公平的學習環境下麵,楚晨和華晴柳原本從一開始就承載了不少與眾不同的意味,現在國君又公布了這樣一個昭然若揭的決定,學子中不少自視清高的,比如秦生秦春,還有薩寧這樣的人,都難免不服,就連一直站在楚晨這邊的林權興,似乎也有些不高興的模樣,唯有啞巴,還是一副不知道人世疾苦的模樣,衝著楚晨嗬嗬直樂。
景駱吩咐手下搬來幹糧裝備堆放在廣場之上,堆得一座小山一般,然後對眾學子說:“國君有令,此次尋找域蘭草母,乃是悍堡之院第一輪測試,不限時間,找到為止,如果找不到的話,請大家各自返鄉。”
眾人聽到這一段又默然了,辛辛苦苦跑了半個月步,現在給一個沒頭腦的任務,這個算不算欺負人呢!看著景駱帶著士兵撤退,不再問他們的事情了,大家又把目光投向國君命令中為主為輔的楚晨和華晴柳二人。
楚晨硬著頭皮,頂著大家可以殺死人的目光,走到隊伍前麵,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而傳過來一聲輕蔑的哼聲,那個方向,也隻有薩寧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了。
楚晨瞟了一眼整個隊伍,除了薩寧已經明顯地發出這種聲音以外,很多人的眼中同樣有和這種哼聲表達同樣意味的目光,也難怪,楚晨來自極域身份最低的遊民,年紀在眾人之中也不算最大,個子也不算高,除了一張嘴巴皮子厲害,還有這半個月訓練跑步成績不錯之外,真想不出他究竟還能有什麼讓國君如此偏愛於他。
楚晨這輩子做過的唯一幹部就是大學班上足球隊的隊長,而且他們班上隻有二十個男生,還有一半壓根就不踢球的,所以這個隊長都有很大水分,更不用說幹別的了,國君給他的這個什麼為主的概念還真難琢磨。不過楚晨有個優勢,就是從小到大雖然沒做過幹部,但是什麼演講比賽辯論比賽參加的不少,至少站在一大片人麵前不會怯場。大家尋找域蘭草母的事情畢竟頭一晚上國君就告訴了自己,而經過一晚上醞釀,楚晨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