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羿仙走到二人麵前,先是打量了一下景駱,略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轉而就向楚晨:“小兄弟,聽說你是東海遊民?”
楚晨抓抓頭,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沒有技術含量,不想回答。
女羿仙的臉雖然被口罩遮住,但是眼中依然波光流轉:“既是東海遊民,整日風餐露宿,難以著陸,但是我卻聽你小小年紀,頗有談吐,雖然言語之中有些流俗,卻仍不免有宗師風範,敢問小兄弟師從何人?”
娘的又來一個和秦生一樣的人,這個世界說起來還就是國君和揭陸離的境界高一點,其他人看到比自己優秀的人,都首先要問人家師從何人,生怕別人不是從石頭縫裏麵蹦出來的。
楚晨本想找個借口打發過去,但是一側眼,發現不遠處的國君眼中似乎也有期盼的神色,心念一轉,不由得嗬嗬一笑:“這位神仙姐姐,在下的身世和師從並非不可告知,隻是你我二人認識也算有段日子,也算得上同窗了,別說你的名字了,就連你的相貌我都沒有見過,極域世界,人海蒼茫,大家這麼有緣能夠結識,小楚我告訴你我的情況之前,能不能請神仙姐姐以真名真麵目示之?”
景駱在一旁聽得心花怒放,果然還是楚晨這小子靠譜,知道男人想什麼,而且很會談條件。。
女羿仙可能並無心理準備,聽到楚晨提出這樣的要求,略微有些意外,但是稍一沉吟,就把臉上口罩除了下來。
這一除不要緊,景駱和楚晨兩人幾乎同時覺得被一道光芒掠過眼前一樣,隻見女羿仙全身似乎在除去口罩一瞬間有萬點星光閃過,兩人什麼也沒看清,等眼睛適應了眼前這道光芒的時候,女羿仙已經重新戴上了口罩。
景駱和楚晨麵麵相覷,這算什麼一回事。
女羿仙依然是眼光流轉,奪人心魄一般地說:“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並非我不願以真麵目示人,而是非我羿仙族人,無法看清我們的麵容。”
楚晨心想這不是仗著會點法術耍無賴嗎?這不就是原來望泠那種魚變人,人變魚的幻術嗎?正準備發作,女羿仙重又開口:“不過,我姓華名晴柳,此名在北瑞國,除了國君,隻有你二人得知。”
景駱兀自在一旁念叨著這個華晴柳的名字,楚晨抓抓頭,心想看來被這個女人給耍了,但是自己好像也沒啥借口不說,於是挺起胸膛:“小楚雖然是海上遊民,但是自幼不幸,全家倒黴,所以跟隨西海占家兄弟雲遊極域四海,你們羿仙可能數百年久居天上並不下界,我也不知道你們那個天什麼境到底方圓幾何,但是我極域十萬大海,八千大陸,更有億萬極域子民,每個生命在這個極域世界都是一部史書,記錄著他獨有的生長過程,我有幸接觸了比羿仙多一些的人,自然就等於多接觸了一本書,多接觸了一段旅程,所以見識比普通人高一點點,談吐比一般人強一點點,不算為過吧!如果羿仙還要追問我師從何人,那麼我隻有用沉默來代替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