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說完之後,重新坐回了書案之前,此話一出,薩奔王等人頓時麵如死灰,而楚晨則心中一喜,揭陸離和景駱則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秦生和秦春則麵帶口罩,隻見眼神閃爍不定,無法看清其臉上表情如何。而楚晨身後的眾學子,也是各種心思都有,有喜有憂。
眼看著這麼多人進來了半天,除了談論楚晨和浩南哥啥事也沒幹,國君把視線轉向揭陸離,揭陸離會意,朗聲道:“今日到場之學子,大都是我北瑞國各地年輕才俊,名門之後,都是國君親點的人才,不必再行拜見。其餘從各洲慕名而來的才俊,請一一自報門戶。”
楚晨剛剛得了北瑞國君一個大禮包,自然屁顛屁顛地跑上來準備再自我介紹一番,揭陸離直接說:“遊民楚晨,大家都知道你了,你就不用再說了。”
楚晨悻悻退下,心想這麼快就對我審美疲勞了。
秦生和秦春交換眼色,兩人從學子當中向前一步,齊刷刷地解開口罩露出本來麵目,衝著北瑞國君抱拳:“東群島秦向川之子秦生!”
秦春接上:“之女秦春!”
二人齊:“拜見北瑞國君!”
場上眾人見秦生和秦春露出真麵目,兩人都有如粉雕玉琢一般的皮膚白皙,眉如筆畫,眼內流光,加上長身玉立,氣度不凡,淡藍色的衣著與北瑞國一抹的青色截然不同,果然有飄飄欲仙之狀。雖然北瑞國美醜觀念顛倒,但是這一瞬間,似乎不少人的審美觀都有所模糊,身後一些北瑞學子更是竊竊私語起來,而薩奔王身邊的薩寧正好麵對二人,也是有幾分出神地看著秦春。
國君一點頭:“我與向川三十年未見,他這三十年在東群島上,不知道可安好?”
秦生忙說:“回國君,家父身負極域重任,日夜監視極域之眼,閑暇之時鑽研諸學百家,三十年如一日。”
國君點頭:“好!好!向川這三十年潛心苦修,成就早已在我之上,一對兒女也是天縱之才,我豔羨不已啊!”
要是放在昨天見到薩奔王之前,國君這麼誇獎,秦生和秦春想必會高興不已,但是昨天薩奔王對楚晨行大禮,雖然現在看來有點假惺惺,但是畢竟禮是拜了。今天楚晨不僅言辭鋒利,蓋過全場,就連北瑞國君都對其青睞有加,甚至不惜改變極域常規,容許楚晨攜帶寶刀。所以,秦生和秦春此刻都是覺得自己隻是靠個出眾的老爸而已,實在是沒什麼好自豪的,一定程度上來說,和麵前那個不可一世的薩寧都沒啥區別。
秦春看著薩寧死死盯著自己,不由得一陣厭惡,回瞪了薩寧一眼,薩寧傻嗬嗬一笑。
秦生和秦春既然心裏受了點打擊,於是都不願多說,馬上就退下了。
而前麵那個自稱是冤魂之子的學子似乎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一邊擤著鼻涕一邊走上前來,聲音有點沙啞地說:“在下西暮城人士林權興,十年之前與父母遊曆至北瑞國,父親失蹤,母親也受此打擊,身心受創,於五年前辭世,近日聽聞國君募集天下才俊,我鼓起勇氣毛遂自薦,更希望通過這次機會,能夠結識些朋友,順便打聽父親下落,沒想到今日一見國君,就聽到如此噩耗,失禮之處,還望國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