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激發甚至不需要生死的瞬間,便可做到使他的精神無限集中,五感亦緩緩被壓迫挖掘至更新的水平。
陰陽真元越耗越少;但留下來的那一絲總教前一刻更精純,更霸烈。
並沒有仿佛突破一個臨界點的感覺,蕭摩訶的五感與遠超野獸的直覺是在慢慢增強的過程中,模模糊糊感應到陰後的動向;直到最後將之完全把握。
這是他步入了先天中期的象征。
前一刻他仍是先天中期,就算再前一刻,他也仍然處於先天中期的境界,但他又確實是從先天前期所始;這是一種非同於尋常武者突破般瞬間超越境界的模式;這亦顯示了蕭摩訶的起點實在太高,繼續實在太厚;先天中期的這一道坎竟絲毫不成阻礙。
蕭摩訶的真元亦因他大大增強的五感而有了更為精妙的運作形式;這些真元並不會在境界突破的瞬間便隨之進階,但他卻可憑借依然遠超尋常先天中期高手所應有的精神力,在之後對境界穩固的修煉中將之一一醇化。
若無出意料,三日之後的蕭摩訶,才是一個真正的先天中期;那時,就算是真正出手的天刀,又或者三大宗師親至,他亦有一拚之力。
而且今趟連戰兩位隻在三大宗師一級之下的高手,還不分上下;今日一過,則蕭摩訶的聲威便還要勝過宋家山城寂寞了二十年之久的天刀。
如此一來,他真正於天刀這位橫據嶺南的大豪處在了一個平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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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摩訶麵現讚歎道:“好一個陰後,好一個天魔大h法。妃暄可知,錯非蕭某人適才於不知不覺中又進了一步,今日便要敗在她的天魔魅舞之下了。”
師妃暄道:“看來蕭兄與陰後居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蕭摩訶微微搖頭笑道:“妃暄所言無差。蕭某雖在最後關頭於無窮幻象中窺破了陰後的真身,真正做到了時空上對於對手的把握;但那亦不過是與對方處於一個旗鼓相當的位置。與陰後這個級數的交戰,若要決出勝負,那麼勢必要決出生死;若是那樣,蕭某人雖仍有必勝的信心與把握,而且能夠全身而退;但當時已由生死之戰專為切磋,卻無此必要了。”
師妃暄淡淡點頭。
蕭摩訶忽地道:“妃暄召蕭某來此,除去那一戰的最後情景,也有一些其他的疑問吧。”
師妃暄深深歎了口氣:“瞞不過蕭兄。”
隨即,師妃暄麵色淡然,開始敘述道:“邪帝向雨田,乃是比寧師還要早一輩(其實早了許多輩)的絕世高手,縱橫江湖上百年(其實是兩百多年),不知其來曆,亦不知其行跡;卻忽然傳聞,於數年前死於強練道心種魔大h法後的走火入魔。邪帝舍利,乃是魔門初代邪帝謝泊在春秋古墓中的發掘;狀若黃色晶體,能夠儲存人體元精,魔門十幾代驚才絕豔的邪帝,都在臨死之前,將全身元精導入舍利。而魔門瑰寶,道心種魔大h法,正是要使用邪帝舍利,方能最終練成。早在數年之前,邪帝向雨田走火入魔之前,曾將此物托付前輩高人魯妙子代為保管;而魯師,則正是楊公寶庫的設計者與建造人。”
她表情莊肅道:“隻是此間種種聯係,妃暄已知蕭兄前言並非信口開河,而是實有根據,確實可以相助陰後這一無惡不作、臭名昭著的魔頭練成那孤懸千古的道心種魔大h法。未知蕭兄於那交戰完結之後,對陰後所言那番話乃是何意,可否相告妃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