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戰邪王(1 / 3)

邪王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化為無數模糊的殘影,向蕭摩訶急速卷來。

一瞬間,蕭摩訶隻覺得眼前無窮指掌殘影,倏乎之間,仿佛出現無數個石之軒向他擊來。

這當然是錯覺。

石之軒的速度已經遠遠超越蕭摩訶所見到的任何一位高手的數倍以上;這已是達到了人體極限,甚至可能超越的急速。

蕭摩訶本身速度便超乎同級高手數成以上,他本以為若是加上足可使他增速一倍的瞬間爆發,那將不遜色大唐中除向雨田外的任何高手;但眼前這石之軒的速度明顯比他爆發至極時還快出三分。

這樣的速度,甚至超越了人眼與耳的極限;縱以蕭摩訶的耳目,亦無法能夠準確的捕獲邪王在那隻在六十分之一個彈指就生出的無窮變化;此時此刻,他唯有運用自己那超乎任何高手的先天直覺,以及敏銳的感知。

要知如今的邪王隻不過是一個不完美的失敗者,是以他的出招之間並無法做到無形無跡、了無殺意,雖然淩厲猶增,但全盛時那種悠遊自在、逍遙無方的意境便全然消失了;這也使得蕭摩訶用直覺、感知來預測其下一步攻勢成為可能。

蕭摩訶閉上雙眼,他本是跪坐於席,忽然整個人由蜷曲伸直,如穿破薄紙般將船板踩出一個大洞。

蕭摩訶在那一瞬間已然用上了最大限度的真氣爆發,他的速度激增一倍,整個人已然使出了一式平平無奇的半步崩拳。

任你千般花巧,我隻半步一拳。

這是他在前來大唐世界前就會的形意殺招。

強如天人的肉身,螺旋突刺的陰陽二氣,至剛至霸的招式,蕭摩訶這一擊的威能,絕對超乎想象。

若論巧妙,那麼他食塵亦撈不著石之軒半片衣角,但如今他取守勢,船艙狹小,邪王唯有硬拚,若然邪王撞上船艙,那麼這絕不強過一張薄紙的阻礙會對他的速度造成致命的影響。

然而蕭摩訶的拳沒有出盡。

他的拳堪堪出到一半,已然碰上了一道拳指。

無窮殘影,於蕭摩訶的拳前,重新變成一個白衣罩錦,冷麵冷心的邪王。

轟然一聲,氣勁響震,整艘小船破碎開來,化為數片。

整個烏篷完整無缺飛上天際,船身碎為五片,分射五方。

大戟旋轉飛起,正落入飛身而退的蕭摩訶手裏。

逸散的全是蕭摩訶的氣勁,這是蕭摩訶的氣勁被邪王卸去的象征;小船之所以沒有粉碎,這顯示了他的氣勁縱使被邪王卸去,仍然凝聚無比,這正是蕭摩訶這些日功行大進的表現。

全力一擊無功而返,蕭摩訶毫不失落,反而粲然一笑。

他的勁氣固是無功而返,沒有一絲一毫能夠侵入邪王的體內,但最善借力的邪王又何曾從他那借到半分。

適才一擊,邪王若是借到一絲一毫的氣勁,那麼也可免去一段回氣的時間,從而如跗骨之蛆那般影隨蕭摩訶的身形而至;那時蕭摩訶不僅不能取回手中大戟,反而會落到極其危險之境地。

如此一來蕭摩訶便唯有徹底爆出至陰至陽二氣的底牌,或者如原著中徐子陵那般使出同歸於盡的招式。

如今蕭摩訶的氣勁無法傷去邪王,但邪王亦不能借用他螺旋運轉的少陰少陽之氣,蕭摩訶的半步崩拳拳勢不盡,力道大減,但邪王的速度亦未有發揮出來;可說這大戰之前的第一次碰撞,兩人實則未分勝負。

說來話長,實則一瞬;這驚天動地的氣勁交擊之下,整艘小船毀去,碼頭邊的江麵上一道軒然大波向外擴散,將四周的艨艟大船都衝擊得來回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