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覺的這氣氛不對,難道是二爺發現了什麼嗎?不行!得幫一把。揚起菜刀,直奔那二人:“啊呀呀呀呀!!不給銀子就送你們上黃泉!!!”
先說下這地形,嚴老板為了突出險峻特意找了一個懸崖,嚴老板為了突出生離死別特意選在了懸崖邊上,嚴老板為了突出此次劫持的真實性,特意自己親力親為的站在了懸崖邊上,而後二公子過來了,兩人相擁的一同踩在了懸崖邊上……
喬靈是真的想幫他們一把,舉著菜刀砍過去的時候,那二人身體猛的分開,一般人遇到這事最直接的反映是後退,然後:“啊——————!!!”的一聲,不,是兩聲……
“少爺————!!!”
“老板————!!!”
“大爺啊————!!!!”
萬丈深淵屍骨無存,當然這是眾人所想,蘇嚴兩家的老夫人得到消息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差點沒氣,季陸堯因禍得福進了戶部當了尚書,搖著紙扇在街上閑晃就被程玉拉去了嚴府,聽到這事後照樣嚇的不輕:“可是真的嗎?”
喬靈哭天搶地的鬧著要償命,季大人安撫完了嚴老夫人還得跑回來哄孩子,借了刑部的兵沒日沒夜的搜,但始終音信全無,蘇老夫人不信,嚴老夫人不任命,帶著兩家幾百口子人整天的求神拜佛。如來佛祖,送子觀音,玉皇大帝,月下老人!能拜的不能拜的,該拜的不該拜的,隻要是神,是廟,天天都有幾百口子人哭天喊地:“上神啊!保佑那對苦命的鴛鴦吧!就算散盡家財也要讓他們活著回來啊!!!”
可能是天上的神仙被哭煩了,也可能真的是這二位命不該絕,嚴老板睜開眼睛問了一句很俗氣的話:“這是哪?”
老漢憨笑出聲:“承德。”
承德這個地方距離京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架著馬車悠哉遊哉的也就三四天的路,嚴老板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漂太遠。”慢吞吞的坐起身:“跟我一起的人呢?”
老漢搖頭:“我就見了你一個。”
“什麼!?”
心中沒由來的緊了一下,踢掉身上的被子,跛著腳往外跑,剛跑出門就笑了,因為對門有一個跟他一樣滿臉焦急的人,嚴老板笑:“巧了。”
二公子嘴角抽動,揉著後腰甩頭走了,在老漢家養了半月的傷,兩個人一瘸一拐的坐在小院裏曬太陽,秋風呼呼的吹,嚴老板將手縮近灰布襖裏:“在過幾日也該回去了,估計家裏鬧翻天了。”
二公子眯著眼睛打哈欠:“回。”
回京,車馬是個問題,老漢務農回來,嚴老板笑著說:“老爹村子裏可有馬車嗎?”
老漢搖頭:“沒有那名貴的東西,咱們村子就村口那頭小毛驢能拉個板車。”
嚴老板幹笑:“那老爹……能借我些回京的銀子嗎……等到了京城我定會派人給您送來十倍的。”
老漢抿著嘴角有犯難,過了一會還是起身走到櫃子前,從陶罐裏拿出幾個銅板,這個給你吧,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銀子呢……”
嚴老板看著手中三個銅板,咬著牙:“謝謝老爹。”
又是一日,二人坐在小院中吹著冷風,二公子攤手:“我跟東屋大娘借了四個銅板加上你的三個,也就是七個,沒有馬車,那病怏怏的毛驢估計走到最後還得咱們背著它。”
“拿著七個銅板上路?要是走回去少說也要走一個月。”
“多帶著些幹糧。”
又過一日,老漢蒸了兩鍋的窩窩頭找了個塊布,打了個結,又從鹹菜缸裏掏出幾個鹹菜疙瘩,收拾好了,又將兩人送到村口:“兩位小哥保重。”
嚴老板看著朝起的晨陽,中氣……不足的說:“走吧。”
一路上翻山越嶺的無驚無險……就是糧食吃的有點快,嚴老板心疼肝疼哪都疼,以前自己的行為真是太可恥了!看著窩頭一陣的心酸:“……為什麼兩鍋的窩頭才吃了五天……”
二公子也酸:“還有兩個窩頭七個銅板以及二十幾日的路。”
“要不咱們回去在要兩鍋吧……”
“丟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