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隨著風浪,奮進號仍在慢慢的前進著。
“終於逃離了那個地方,有生之年我可是再也不回去了”李光有些疲憊但卻興奮的說著。
“是呀!李博士!怪不得埃及政府會給我們這麼優厚的代價,”他向船艙上麵看了看,“我們要對那些人作出補償!”
“當然!那是當然的!為了探索‘失落的王朝’,我們的探險隊差點全軍覆沒,不過看看我們帶回來的埃及古物,這對我們國家以及全人類認識哪個年代的意義,都是重大的,國家不會對他們的犧牲不作出補償的!”
李光放下酒杯,慢慢從懷中拿出了那個項鏈,那是一個上麵是太陽,下麵連著一條船的模樣的項鏈,血紅的顏色也說明了他的不同。崔林博士也湊了上來,兩人看了好久,也沒有研究出它的質地,但細細觀察,卻感覺那船身之中竟恍惚有水流穿過,用手去觸摸,卻又感覺不到!李光突然間就覺得心中有團火,越想控製越覺得需要宣泄,“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雙手、項鏈、以及崔林的身上都濺滿了。
崔林忙扶住他:“李博士!李博士您怎麼樣了?”
李光搖了搖頭,喘了口氣到:“沒什麼!剛才胸口悶的很,吐了口血也好多了!我……咦!崔博士!你,你在看什麼”順著崔林的目光,李光也看到了,看到了他手中的那個項鏈,正變的越來越紅,發著嫣紅的光芒,也彌漫著妖異的氣息。突然,艙門被水衝破,海水洶湧的衝了進來,瞬間淹沒了一切,在李光被海水吞沒的那一刻,他的心卻異常的寧靜,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逝去的妻子,想到了聰明懂事,正在上學的孩子,小默!他想大叫一聲,但海水卻沒有給他機會。海麵是那樣的平靜,仿佛一切並沒有發生。
三天後。
西市的早晨。
陽光照的小客廳格外的明媚,暖洋洋的。我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來,做好了早餐,然後叫醒了嬸子和表妹,隨著嬸子的嘮叨,我們兩人忙吃完了早餐,騎著車,載著表妹一起上學去了。快要到自己的班級的時候,不由得心慌了一下,“怎麼搞的!”我暗罵到。轉過走廊,看到了自己班級門前,班主任和不常見的胖子校長與幾個人正在門前說著什麼。
班主任首先看到了自己,忙到:“李靜默同學!你過來一下!”
我忙走了過去:“揚老師!您有什麼事情?”
我突然有種恐懼的感覺,揚老師默默的說到:“靜默同學,你要挺住啊!你的父親,我國優秀的考古學者,李光李博士,在歸國途中不幸遇到風暴,全船人員無一幸免……”
聽著聽著,我的思想好象脫離了肉體,就聽見周圍“啊”的一聲,我覺得好象被人扶了起來。
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然後就是各種各樣的人來安慰看望我,然後就是嬸子殷勤的陪著他們,我很清楚的理解,在她眼中,這些人可比我重要的多。過了幾天又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個男的說是帶來了我父親的遺物,說是國家費了很大的力量把整艘船都打撈了上來,說是為了保護那些被海水浸泡的古董,國家又是出了多大的力量,他說了半天,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讓我把這些古董捐獻給國家。捐就捐吧,也算父親最後為國盡力。隨後那個男子就走了,那女子讓我叫她陳姨,然後給了我一條黑黑的項鏈,說是打撈我父親的時候,他的手裏仍然緊緊纂著它,說著說著她眼裏竟然晶瑩了起來,我把項鏈也緊緊的握在手中。
葬禮,追悼會,我不知道怎麼樣過完了這段時間,然後慢慢的就是嬸子的刁難,我知道,沒有了父親,她就拿不到每年給我的生活費了,肯定不願意養我這個吃白飯的了,我毅然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家,不顧表妹那苦苦的哀求。
何去何從呢?我有些茫然!秋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意,看看包中,還好!有幾百塊現金,盛天銀行的金卡中還寸著5、6萬元,是父親留給我的,這也是我敢離開“家”的原因吧。我沒有目的的亂晃著,夜晚的城市是美麗的,也是孤寂的。去海天找王吉這小子去吧!(我可以說是從小跟著父親流浪,國內基本上是半年換一次地方,在海天最長,有一年多吧!後來父親的考古精力放到了國外,我才跟嬸子住在一起的。)買了張後天的火車票,想想還是到那裏再給他打電話吧!西市的夜晚是美麗的,站在高架橋上,我俯看著凡星點點,真的有些惆悵啊,馬上就要離開了,不知道會不會回來,對以後也是一些無奈!我就這樣無目的的走著。
“吱!”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將我驚醒,我連忙像發出聲音的那個地方跑去,是一黑一白兩輛小轎車撞到了一起,刹車及時,並沒有太大的損傷,白車上下來了一個司機,正像黑車的車主說著什麼,而黑車的車主下來以後,隻見他手中白光迅速的閃了一下,跟著那個白車司機便倒了下來,那個凶徒又向白車走去,我也不知道那裏來得勇氣,1。70的我,瘦瘦小小,平常什麼事情都不強出頭的,我迅速跑向那個男人,他顯然也是嚇了一跳,看清楚我後,才怪笑道:“小鬼!閃開不關你的事!”這個時候白車門開了,下來的是一個穿著藍衣服的小姑娘,應該是個富家小姐吧,扶著門手足無措的站著,我衝著那個瘦高的凶徒,“我管定了!”話還沒有說完,他手中的匕首已經過來了,我連忙的一閃,還是沒有完全躲開,胸口一陣冰涼,血流了下來,我從新站好之後,痛感才漫漫傳來,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血漫漫的流著,透過襯衣,血漫漫的把那個父親留給我的項鏈包裹了起來,一瞬間,我就感覺胸前忽涼忽熱了好幾轉,血停止了向外流,一股銀白色的液體趁機也跟著道流進了我的胸口。這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個男人的匕首又下來了,我覺得自己完了,但卻不甘心啊,腦中一亂,全身如烈火焚身般難受!呼!我揮著拳頭向他的刀子砸去!喀!昏迷前,我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但碎的卻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