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憶往昔附一 天降祥瑞禍亂生(2 / 3)

中年男子頓了頓聲,沉默了片刻,繼而道:“福禍相依,這景似福又不似福,一切還需謹慎一些,族中所記之日怕是早了這數十年,一切像又不像,我族在此處避世,為的就是要躲過世間風波,若是出去定然會掀起一番風浪,山那邊的花我盯著看了數十載了,還看不厭,彥兒,有空你也去看看。這玄之又玄的東西,你我看那麼透作甚,還不如去看看孫子,隨我進去。。”

這彥兒聽得出其間意思,他老爹說話總是玄之又玄,不免帶些理,花一載又一載的開,人是一載又一載的敗,他雖是不甘,但也不敢忤逆其父之意。不過知子莫若父,他爹知這娃兒心思大些,這小小山穀困不住他,雖是有喚其出山走走,不過也未走遠,其心一直期盼著這族從新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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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嬰兒啼哭聲不止。

攪得屋內一陣鬧哄哄的,穩婆跟著急,老母於一旁伺候著,生抱著娃娃不停拍著背,雖是亂,不過其間自有一番韻律。

村內房子十分簡單,皆是用山上南檀木搭建而成,一椽一梁接縫處和的恰到好處,木中三分長七分短,搭接的甚好,多一分顯多,少一分顯少。

木屋,小院,籬笆牆。

小橋,流水,繞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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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於簡單之中不乏一絲講究,讓整個村子看似搭建的毫無規格,若從高處而望,倒是能看出其中所有美感。很多事情深在其間,自然看不出端倪。

寬大屋之內,站了好幾個人,一夥兒圍在一紅木大床旁,圍著一屁丁點大的孩子轉悠,床上是清一色淡藍碎花床簾,床簾對麵而開,掛於床邊掛鉤之上。

床上倚靠一柔弱美麗女子,剛生完孩子那是一臉虛汗,中年美婦坐於一旁,拿著一塊方巾不住的其她擦汗,眼裏難掩喜色。

穩婆在一旁伺候著,本來生完孩子就沒她什麼事了,族母倒是拉著她手問東問西的,哪怕遺漏了什麼,此時見著這在族裏一般一眼樣的族長,也就拘謹了一些。她將孩子抱出來時,大氣一噓,這次接生是最為緊張一次,族長家的小子,根正苗紅,可出不的任何差錯。

“哇、哇、哇.......”

這哭聲倒是中氣十足,小子生的甚為壯碩,雖是天生異象,穩婆倒是沒在其身上看出哪些天賦異稟樣來。

不過也得感歎聲,好一個後生小夥!

其母臥於床上,甚是欣慰,臉色舒緩。孩子給美婦抱著,輕拍其背,不時晃兩下,孩子漸漸的也不鬧騰了。

哭聲止,紅霞隱。

天空依舊恢複了那般漆黑冷清的模樣,這小娃娃這麼久還惹的這村裏不安生,一出世就是個惹人精,但胖胖的甚是惹人愛。

中年男子接過其手中嬰兒,舉起來掂了掂,又將娃兒舉至頭頂,認真的搖了搖,這個嬰兒長得和他兒子甚像,虎頭虎腦,身邊的婦人不停的用手逗著這個娃兒。族中唯有這家每代皆是單傳,這族長之位也大多出於其家,數百號人的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村中誰都認識誰,很是融洽,如今這喜得此子,焉能有不高興之理。

“好沉,彥兒,這比你當年沉多了,你這娃兒生的不錯,來,現在抓鬮,看看你要修習哪般兵器。”

中年男子滿臉的笑意,他平時板著張臉,此刻卻咧開了一張嘴,笑的難合上,這笑臉很難得的出現在他國子臉上,美婦端來一小盤子,其上擺著十八種木製小兵刃,族中有個小規矩,便是這娃娃出生時,就得讓其抓鬮,於這十八種兵器間隨意選一樣,以後自然就得修習這中兵器的武藝,雖是有些瞎,這娃娃哪懂這些,抓也是胡抓,不過祖上傳下之法,定然不可隨意更改,他爹就與這中年男子一般,抓了一把刀,刀乃九短九長之一,不過其父倒是鍾愛短匕,族中藏好兵眾多,祖上此法也是不想這些功法失傳,也算是個絕妙之法,族間人人會武,就是女子也得抓鬮,故而彪悍一些。

嬰兒,被人舉著高高的,此時張開眼睛看著中年男子,眼內滿帶著笑意。

中年男子將這娃娃抱至木盤前將嬰兒小手拉至木盤上,讓其自個抓,一個紅布蓋著那十八種兵器,娃娃小手在其上磨蹭了半天,抓了個東西又放了下來,眾人的心都卡在嗓子眼上了,繼而見其抓了一把東西就不放開,拉開紅布一看,居然是一把小小木劍,兵中之王。

中年男子大笑道:“這娃娃有出息,會學劍,彥兒你就不成,隻會耍刀,我給看看這天地異象到底有何光景。”

小娃娃一隻小手將那小劍握的牢牢的,肉肉笑臉上攥著些笑意,讓人見了就不免有些憐愛。

此族不僅其衣上紋麒麟,其背上出生時便有知麒麟紋活靈活現的昂然立於背上。

其將嬰兒轉了過來,拉開背上繈褓,露細嫩肌膚,嬰兒背上極其光滑,一隻紫色麒麟巨口怒張,活靈活現顯於背上,這麒麟已然脫離了這五行範疇,於這族間眾人都有些不同,與其說紫色,不免說更顯於混沌二色更近一些。

穩婆和起娘親早就見了其身之奇異,倒是未有太多驚奇,反倒這男子不免詫異道:“竟是紫色!”

自己背上也單單是藍麒麟,顯水性,麒麟性於心性相連,就如其性而言,他性子就顯得不驕不躁,他爹顯火性,性格也略微急躁一些,故偶爾板著臉,黑了臉十分難看,反倒沒人敢惹,他依舊像他娘親多一些。

中年男子摸了摸嬰兒背上那麒麟圖騰,突然手中紅光一閃,沒入娃娃背上,嬰兒非但沒哭,反而“咯咯”而笑。

屋內一片和氣之感,引得其樂融融,一家於此團圓。

中年男子目光迷離,不知是多少年未見之景,喃喃道:“天生異象,天生異象。”

紫色麒麟此刻也隨著嬰兒笑聲在其背上不四處躥動,到了背心之上時,突而停了下來,麒麟仿佛活的一般可隨心而動,很是神異,中年男子愛不釋手,抱著嬰兒轉個不停,就是其當年生子之時都沒這般寵愛。

“寶寶,乖乖,奶奶,抱抱!”

美婦人抱過嬰兒,雙眸滿是笑意,一家五口皆在於此,外加了一個穩婆,打心眼裏的踏實。

一腳陰暗處有微動傳來,兩父子不由一同朝那處望去,那死角於床後,見不得光,倒也不影響視力,瞧了半天,男子也隻是微微拍了拍腦袋,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忽而,中年男子心中一冷,這氣息談不上古怪,反而有幾分熟悉,並未見何特別之處,其不由皺眉,屋內似乎不止這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