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心立馬說,“不行,那套鋪子是我給家耀準備的,花了500多兩銀子呢。老爺,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想個屁!要不是你們兩個平日裏在家作威作福的,李向龍能這麼火大,能這麼獅子大開口嗎?”

“我現在就想他趕緊早點搬出去,花點銀子都無所謂。好了,就這麼決定,把西三裏巷的鋪子送給他!”

李厚德下定決心。

高蘭心不敢忤逆。

李厚德來到李向龍麵前,“銀子,家裏現在真的沒多少,你若不信的話,可以去賬房查看。”

“我隻能把西三裏巷的鋪子送給你,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誰知道,李向龍直接伸出手,“拿來。”

“什麼?”

“房契啊。”

李厚德氣得臉都青了,他怎麼覺得,李向龍就是衝著那套鋪子來的?

“蘭心,去拿房契。”

高蘭心無比肉痛地將房契拿了出來,是真的舍不得給啊,但被李向龍強行搶了過去。

李向龍確定房契是真的後,直接揣進懷裏。

“李厚德,從現在開始,你我父子二人恩斷義絕!”

“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大道!”

李向龍直接和這家人劃清界限。

李厚德渾身都在發抖,臉色難堪至極。

李向龍攙扶著蒙李氏離開,沈意如和南宮雪緊隨其後。

眾人走後,高蘭心肉疼地抓著胸口,“五百兩銀子,那可是我花五百兩銀子買的鋪子啊。”

就這麼白白被李向龍拿走了?

“爹,娘,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去報官。”

高蘭心哭得不能自已,“報什麼官啊,官老爺哪有時間管咱們家裏這些破事?”

“娘,你忘了,李向龍和咱們恩斷義絕了,那這裏就不是他的家了,他跑到咱們家裏來鬧事,就是犯法!”

高蘭心瞪大眼睛,哈哈大笑起來,“對,家耀,你說得太對了,娘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啊?走,咱們現在就去報官去。”

李厚德站著沒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高蘭心凝眉,“老爺,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李向龍和沈家小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家耀說,“爹,別想了,李家小姐怎麼可能看得上李向龍,肯定是拿李向龍當槍使。”

“此話怎講?”

“這次的以文納婿,沒有特別出挑的文人才子,沈小姐自然不會委屈自己下嫁。”

“可這以文納婿總要有個結果不是,於是,沈小姐就找了李向龍這個擋箭牌。”

“我猜測,遊船上的那幅下聯,根本不是李向龍做的,而是沈小姐自己做的。”

“如此一來,也給了這次以文納婿一個交代,不至於讓沈家落人口舌。”

聽到李家耀這麼說,高蘭心覺得可能性很大,“對對對,這種可能性很大,哎呀,家耀,你剛才怎麼不說呢?”

李家耀說,“娘,李向龍現在是沈小姐的棋子,你覺得我當眾說出來,沈小姐會高興嗎?”

“但咱們去報官就不一樣了,沈小姐總不可能為了一顆棋子,去給沈家臉上抹黑吧?”

李厚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嗯,家耀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你們兩個去報官吧。”

“老爺,那你呢?”高蘭心問。

李厚德說,“我得去準備準備,聽說京城的伍先生這兩天要來江陵城,我得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下。”

“伍王卿伍老夫子?京城赫赫有名的四海書院的院判?”高蘭心驚愕地問。

李厚德點點頭,“沒錯,就是那位伍院判。”

“那到時候老爺帶著家耀一起去,也讓家耀長長見識。”

……

從李家出來,李向龍心情大好。

“多謝沈小姐!多謝沈公子!”李向龍衝著二人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