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妖豔的分割線┈┈┈┈┈┈┈┈┈┈┈┈┈┈┈┈┈
第二天一早,琉璃賴了好久的床才起來,剛出屋門,就聽見樓下傳來秦姐驚訝的聲音:“你怎麼親自送來了?”
耶,是誰,那麼大早來喝茶?聽秦姐的語氣,好像是個位熟客。琉璃打著哈欠走下樓去,差點閉不上嘴巴。坐在店內最舒服的一張靠背椅上的,是那位很大方的綢緞莊老板:花大少——花若折枝。他還是懶洋洋的,一雙狹長的眼睛在陽光下微微眯著,敞開的領口,迷人的鎖骨和胸肌若隱若現。能坐的地方看來他真的是從來不站的。
“琉璃姑娘,早啊。”他上下打量了琉璃一眼。
琉璃實在受不了他那輕佻卻又偏偏很好看的眼神,狠狠回瞪了他一眼:“花仙子大老板,你們家博奇呢?怎麼要你親自送來,真是服務周到啊!”
花仙子?花若折枝愣了愣,不過隨即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玩,居然又笑了:“這個名字不錯,不過,隻有姑娘你可以這樣叫我。”邪邪的慵懶的笑容,眼神帶著曖mei,看著你,就好像眼裏心裏都隻有你一個人。
琉璃真害怕自己快要崩潰了,還好秦姐“咳咳”了兩聲,“花大少,你是來送貨的,還是——”
“我是來喝茶的。”花若折枝不以為意,手指托著自己尖尖的下巴來回搖晃。
“我去沏茶。”琉璃聽到秦姐似乎很無奈的歎了口氣,去了廚房。
這下琉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感覺花若折枝漂亮的眼睛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過了片刻,他才輕輕一笑說:“琉璃姑娘,你來這不久吧,逛過京城嗎?可好玩呢。”
“她沒逛過,也沒興趣。”琉璃剛想說話,就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呃,冰山!
琉璃馬上退到一邊,就看見獨孤烈站在門口,眼神像把利劍,正直直的射向花若折枝。花若折枝卻連姿勢也沒變,懶懶的伸著腿,玩弄著散落在一邊微卷的發絲,連眼皮都沒抬。仿佛這把劍對他來說,不過是朵花枝。
呃,冰山與花美男的PK!一個一身黑衣,眼神如冰,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一個一身白衣,卻眼神迷離,優雅閑適,慵懶高貴。
“獨孤——”秦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壺茶,定定的站在那裏。
獨孤烈微微側頭:“他怎麼在這?”話似乎是問秦姐的,眼神卻仍盯著花若折枝。
“他要來,我也沒辦法。”秦姐無奈的聲音又來了。
“看來我該走了,免得某人暴跳如雷,可惜這樣對一位美女,真是大煞風景。”花若折枝優哉遊哉的站起來,“琉璃姑娘,有空來玩啊,我帶你遊遍京城。”
說完,便輕飄飄走了出去,經過獨孤烈身邊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一眼,似乎他是塊木頭。他背影頎長,掠起的衣襟在空中留下淡淡微甜的花香,好像整個人都要隨風而去,他一走,茶樓就像少了什麼,空了。
美,真美!琉璃直勾勾的看著他離開,直到看不見,才轉過頭來,一眼就撞上某冰山男的冷眸。唉,真極端,一朵像花,芬芳豔麗,一塊像冰,冷冽淩厲。
這兩個人如果都是她的——咳咳咳,不能再想下去了。
獨孤烈冷冷的看著琉璃變幻的表情,聲音似乎要凍結:“誰讓你招惹他的。”
耶,誰招惹誰還不知道呢!不過是想給他留下好印象,又不是怕他,幹嘛老擺長臭臉,現在她才是受害者,被綁架到這裏,怎麼好像欠了他一千萬似的。
“你進來。”又是命令式的三個字。
......
琉璃嘟著嘴跟在他身後,進了屋子。
“想知道宮裏現在的情況嗎?”等了很久,獨孤烈忽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個男人要麼不說話,一說話總要讓人想半天。
“不想知道。”這次,琉璃很老實的回答,但過了半響又弱弱的問,“長堰,不,皇上,好嗎?”宮裏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係?隻是長堰,她還是關心的。
獨孤烈忽然轉過身,一手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麵對他:“你很關心他嗎?”
痛,好痛!琉璃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第一次見麵就要把她拎起來,總之,沒一次是溫柔的,是不是斷章啊,怎麼下手那麼重!
“你有病啊!”琉璃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好不容易掙脫下來就喊,“我當然關心他,難道關心你啊,沒心沒肺!長堰又溫柔又體貼,還是當今皇上!像你,整天擺張臭臉,你就是最招人討厭的那種人!”她喊的當當響,心裏更鬱悶,討厭討厭討厭,長得好看怎麼了?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獨孤烈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仿佛要把她整個捏碎。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他這樣說話,包括她嘴裏那個千好萬好的長堰,他的眸中殺氣彌漫,頎長高大的身軀在琉璃頭頂投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