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琉璃迷茫。
長堰走過來,輕輕撩起她額頭的發絲:“答應我,以後,不準亂跑,不準讓自己陷入險境。”
“嗯。”琉璃點頭,原來他生氣,真的是為了她的安全,可是,如果不出去,她要怎麼見獨孤烈?
長堰把她攬入懷中,若有所思:“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周到,我會安排你一個更妥當的位置。”
更妥當的位置?那是個什麼位置?
琉璃還來不及細想,抬頭卻看到長堰床的帷幔後麵,掛了一幅畫,上次她隨紅禧進來的時候竟沒發現。
畫框鑲的很精致,畫中是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長發如瀑布,渾身上下纖塵不染,似遠山般迷蒙的眉目,似笑非笑,欲說還休。
這個畫中女子的臉,居然就是她!不不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白姐姐。
琉璃愣住了,一眨不眨的看著畫,耳邊響起長堰的聲音,如夢囈:“看見嗎?那是你,我一直把它掛在宮中。”
他走到畫下,凝視,眼神專注,似乎自言自語:“你是朕的,永遠永遠,都是朕的。”
琉璃分不清他到底在說這幅畫,還是自己,卻聽見窗外似乎又一陣風吹過。
眼睛一花,剛還站在畫下的長堰已經一掠到了窗口。
“怎麼了?”琉璃也跑到窗口,可是窗外除了絲絲晚風,什麼也沒有。
長堰微蹙著眉,卻沒有說話。
難道隻是風?
┈┈┈┈┈┈┈┈┈┈┈┈┈┈┈我是妖豔的分割線┈┈┈┈┈┈┈┈┈┈┈┈┈┈┈┈┈
陰森森,偌大的宮殿,居然隻有琉璃一個人。
忽然,刀光劍影,兩個男人從天而降,一個一身黑袍,一個淡黃色華服。也不知道發的什麼功,“呼”一下,兩個人四周一片銀色的光環,籠罩了起來。
她正想逃,卻見那個黑袍男子飛掠過來,輕輕一帶,便把她整個拎了起來,飄出了宮......
“皇,皇上!”她大喊,一身冷汗,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呃,原來是個夢?同樣的夢,她做了第二次,穿盔甲的武士變成了穿黑袍的,皇上倒還是皇上,卻真真切切變成了長堰,可是那個武士的臉還是模糊不清。
奇怪的夢!
“怎麼了?”紅禧聽見聲音走進來,關切的問。
“沒什麼,做了個夢。”琉璃從床上起來,“皇上呢?”
“皇上已經出宮了。”
“哦。”琉璃腦筋轉了轉,問:“紅禧,你見過皇上chuang前的那幅畫嗎?”
“當然見過,畫中的人......”紅禧看著她微微一笑,似乎明了於心。
“可是,那幅畫,一直掛著嗎?”也不知道是畫白姐姐的,還是畫她的。
“不知道是哪天,萬歲爺命人畫了一幅畫,掛在宮中,於是宮裏流言四起,都說那是萬歲爺中意的女子,那些馬屁精們就到處尋找,想獻給萬歲爺,後來,萬歲爺說有個叫琉璃的姑娘要小六子帶進宮,那天我一看你的眉目,就知道你便是那畫中的女子。”紅禧緩緩說。
耶,長堰見了白姐姐日夜思念,才命人畫了這幅畫,還是有了這幅畫才找到白姐姐?如果是後者,也太巧了,老狐狸的恐怖園裏,怎麼會正好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兒?
一想到老狐狸的手段,琉璃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難道——白姐姐原來也不是長這個樣子的?為了取悅皇上,和她一樣,被老狐狸變了臉?
琉璃摸了摸自己的臉,完了,這張美女皮,到底是誰的?!
琉璃還想問問清楚,卻聽見傳來小柱子的聲音:“燕妃娘娘駕到——”
燕妃娘娘?紅禧早已跪了下:“娘娘千歲千千歲!”琉璃連忙也跪在地上。
燕妃娘娘走進來,身邊跟著兩個宮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她一笑:“起來吧。”
琉璃跟著紅禧退到一邊。
“娘娘,皇上不在宮中。”紅禧說。
燕妃娘娘點頭,似乎早已知道,“皇上日夜操勞,這是天山的雪蓮,紅禧,你拿去叫禦廚坊的嬤嬤燉了給皇上。”說完,身邊的宮女忙拿出一個小盒子交給紅禧。
紅禧接過來:“謝娘娘,紅禧這就去。”轉身便匆匆出去了。
琉璃這才注意到站在娘娘身邊的兩個宮女,居然不是綠萼,兩個身材差不多,一個略微高些,都低著頭,看不出臉。
可是奇怪的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她見過的兩個人,可是,宮裏的宮女除了紅禧與綠萼,她都沒見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