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信李鴻章的這些日記將說明事實的真相,或者為那個著名的總督辯護。他在生前隨時準備著為國家和人民力爭福祉。已向公眾發布的翻譯稿件中的內容,無疑會吸引讀者的注意。
人們可能覺得這位總督肯定不是一個認真記日記的人。實際上,事實恰好相反。北上到天津時,他把許多手稿都留在了漢口。後來他在天津二十四年裏的文稿都完好地存放在他的私人豪華宅院裏。直到大概兩年前,兩廣總督李鴻章的侄子,從中國的漢口、廣州、上海、南京、蘇州、北京、天津等十多個城市,收集了他的作品,存放到了這位老總督位於廣州宮殿似的住宅內。大概兩年前,經過清政府的準許,同時經過李鴻章遺產繼承人和托管人的同意,我們對李鴻章大部分的文件和筆記進行了檢查,並在李鴻章的秘書R·艾米特·羅伯茨少校以及在北京的王博士和廣州的徐載老先生的協助下細致地進行了翻譯。
他們將這位總督留下的文稿中十七萬多字翻譯了出來,並做出了比較分析。這一大批日記是這位大學士浩瀚著作中第一次被譯成英文的作品,這些作品也因此有機會第一次呈現到了英國和美國公眾的麵前。
需要指出的是,譯作將不同的話題分門別類地放到了不同的標題下。
在李鴻章的家人和朋友的親切幫助,以及清政府許可下,我們得到了處理這些從中國各個不同城市收集來的原稿的權利。處理中的一條線索就是同一時期李鴻章的日記彙總。由於李鴻章可能會到大清帝國的任何一個地方上任一個完全不同的職位。他可能會重新回到以前的話題,寫上個三五頁,或是幾十頁。再到後來,再次回到之前的話題,他可能會從一個不同的角度來表達自己的觀點。
由於李鴻章的作品數量巨大,共計約一百六十萬英文文字,要把它們全部出版顯然是不可能的。因此,最好就是從他的日記和別的手稿中挑選素材,歸類到適當的主題下,同時按時間順序進行排列。
然後,這就引入了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問題。雖然譯者在將李總督精心處理的文字譯成英文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難,比如在確定事件發生的時間問題上他們完全理不清頭緒。因為從李鴻章的早年開始,到他在天津擔任總督期間,他都是用自己的一套方式標注文稿——用奇怪的循環和統治者年號紀年法。甚至是對那些參與到翻譯工作中的學者來說,這都根本無法理解。他們一致認可要想弄清楚每個條目產生的確切時間,需要耗費一個中國曆史專家一年的時間,於是他們都讚成省掉其中的一部分。
自1870年後,雖然李鴻章通常用的是更現代的計時方法,但也有時候也會在給一些手稿和作品注明日期時走極端。例如,用“光緒十年,陰曆五月十二,未時”來標記紙上一些瑣事發生的時間。完全忽略了世界範圍內都感興趣的評論或與史料相聯係的時間和地點。在本書後半部分的一些內容中,有相應的日期標注,這是為了將這些事件與李鴻章對應的生活時期聯係起來,而不是為了增加或減損他的作品的政治或文學價值。
可以說,這本書並不是想冒昧地把李鴻章的所有作品都呈現在各種小標題下。而是要根據編者的目的做出選擇,以挑選出那些他認為是最廣泛最持久地受歡迎的內容。
W.F.曼尼克思
1912年12月於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