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心進入文學創作後,母親更是她的良師益友,“五四”後,楊福慈對新文化運動發生了興趣,閱讀了許多進步刊物。冰心感到母親有很多新的見解,還懂得許多新名稱,“普羅文學”之類,都是她從母親口裏聽到的。再比如,母親不反對婚姻自由,但很注重愛情專一。一次,冰心的一位女同學與人私奔了,那同學母親來謝家垂涕而道,謝葆璋表示憤慨,惟楊福慈默不作聲。客人走後,她說,“私奔也不要緊,本來儀式算不了什麼,隻要他們始終如一就行了。”母親的觀點對冰心觸動很大,她喜歡跟母親交談,以激發創作欲望,於是,諸如《家庭問題》、《一個憂鬱的青年》等問題小說和許多的散文詩相繼問世。
冰心作品問世之前,母親總是她的第一讀者,又是最熱忱的批評者。
冰心從燕京大學畢業時,還得到了美國最好的女子大學威爾斯利女子大學留學的獎金。對於留學,母親卻沒那麼興奮,冰心當時已經二十四五歲,在那時是“大齡”姑娘了。憑她的模樣、才氣和知名度,有不少人慕名前來求婚,可她沒有中意的。父親曾為女兒相中一海軍軍官,楊福慈因跟丈夫經曆了那麼多的愁苦,堅決反對。冰心從來沒長期離開過母親,眼下要遠涉重洋,母親自有許多擔憂啊!
1926年,學成歸來的冰心還帶來了未來女婿吳文藻給嶽父母的一封“求婚信”。對於女兒的婚事,母親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們喜愛的,媽媽也就喜愛。”但母親畢竟是過來人,為慎重起見,她還是提出去吳文藻家鄉弄清他的家庭和婚姻狀況。當母親的疑慮盡釋後,他們便完了婚。
可是,冰心新婚回京不久,一封電報催她回上海--操勞一生的母親病倒了,得的又是一種極為痛苦的骨痛病!母親此痛,由指而臂,而肩背,而膝骨,全身僵痛……冰心潸然淚下。於是,她冒著冬天的寒冷,忍受著自己慢性闌尾炎複發的疼痛,南歸了。
1930年1月7日,冰心的母親楊福慈與世長辭。冰心淚水濕衣襟,她扶在玻璃棺蓋上瞻仰著母親最後的遺容,心裏在默念:
“母親,因為有了您的堅強無盡的愛,使得我和三個弟弟得到了最大的喜樂,毫無缺憾;因為您的溫馨的愛,賦予我多少寫作的靈感。現在弟弟有了很好的工作,細弟今年大學畢業了,小小在海輪上……”接著,她將大家剪下的一縷頭發,裝在了一個小白信封裏。
她又將母親為她保存了30年的,自己第一次剃頭的胎毛,以及她在燕京大學獲得的金鑰匙,一並殉葬了。
母親永遠地去了。但是,母親溫柔慈祥的音容笑貌,那海一般深沉、冰一般純潔、火一般熾烈的愛,卻永遠留在了冰心的心中。
回首注事,冰心由衷地讚美母親:“她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是丈夫和子女的匡護者。”對於賢妻良母提法,冰心也有自己的見地:“關於婦女運動的各種標語,我都同意,隻有看到或聽到’打倒賢妻良母‘的口號時,我總覺得有點刺眼逆耳……我希望她們要打倒的,是一些怯弱依賴的軟體動物,而不是像我母親那樣的女人。”冰心的說法是正確的。母愛,從來就不是千篇一律的,她就猶如一部永遠書寫不完的書。
善良的人們將永遠把它寫下去,寫下去……
陳鶴琴的暗示
兒童教育家陳鶴琴嘔心瀝血地探求兒童的習慣、言語、情緒、心理,用慈母般的愛去精心撫育兒童。他試行家庭教育的成功,受到了全國乃至世界各國的公認。
陳鶴琴認為,無論什麼人,受激勵而改過很容易,受責罵而改過卻比較難。小孩子尤其喜歡聽好話,聽鼓勵的話,而不喜歡聽惡言。有一天,陳鶴琴看見一鳴拿了一塊破爛的棉絮裹著身體玩。他考慮:我是立刻把他的破棉絮奪去呢,還是用別的東西去替代?他仔細一想,還是用積極的暗示去指導為好。於是他就對一鳴說:“這是很髒的東西,我想你一定不會喜歡的,你是要一塊幹淨的,對吧?你應當跑到房裏去向媽媽要一塊幹淨的,好嗎?”一鳴聽見爸爸鼓勵他,就很高興地跑到房裏換了一塊清潔的毯子。
丞相田稷子的母親訓兒退賄
戰國時期,齊宣王的丞相田稷子,有一次接受了下級的賄賂黃金2000兩。他把錢帶回家交給母親。母親覺得可疑問他:“你擔任丞相已8年了,拿國家的俸祿從來沒有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