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補辦婚宴(1 / 3)

冬生急著查看鄭玉的傷勢,“你咋樣了,有沒有哪裏受傷?”鄭玉爬起來之後,就猛喘粗氣,發髻也亂了,歪歪扭扭的斜在一邊,身上衣服上,沾的都是草渣,那樣子狼狽極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自從成親之後,冬生對鄭玉的疼愛也是與日俱增,兩個甜甜蜜蜜的,羨煞旁人。男人有時確實需要女人的滋潤,紓解了內心的壓抑,不光心情變好了,連人也跟著精神起來。這會見著鄭玉被人欺負,他哪裏還能忍得下去。

鄭玉委屈的搖搖頭,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著轉,“我沒事,就是被她掐的難受。”

冬生怒火中燒,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何秀,眼神萬分淩厲,簡直是要把何秀整個千萬千剮的架勢。要不是因為她是女人,冬生這拳頭早往她臉上招呼了。

其他人也聞訊趕來,田氏關心女兒跟媳婦有沒有受傷,林翠則指著何秀開罵,林德壽本來是往這邊走了,可看著是兩個女娃打架,他心想還是算了吧,林虎娘要是在的話,她出麵最好,他去就不方便了。

李元木也趕到了,看著眼前的對峙場麵,他頭皮一麻,就覺著大事不好,肯定是何秀又鬧事了,所以他一走近,就拽過何秀,凶巴巴的喝問道:“你又在鬧什麼?在家裏鬧還不夠,又跑到外麵來鬧,你到底想咋樣?”

何秀被他罵的一愣一愣,她心裏也委屈著,鄭玉下手也挺狠的,她剛才要不是奮力把她壓趴下,這會吃虧的就會是她,而他們看見的,恰恰是她掐著鄭玉,好像她占著上風似的。

田氏也氣的很,衝上去質問她,“何秀啊,你到底想幹啥?你是不是一天不跟我們作對,你就閑的慌,別說我沒告訴你,麥芽可懷著娃呢,我家鄭玉這會說不定也有了,這裏麵的厲害關係你懂的吧?後果你想過沒有?你要想幹架,你衝我來,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打架還是行的,隻怕你還打不過我呢!”

何秀哪裏能忍受別人對她咆哮,想也不想的就吼回去,“誰稀罕跟你幹架,我沒那麼不講理,我找的也不是你,是你閨女田麥芽,那天要不是她,我兒子能叫他爹打成那樣嗎?要我說,你家田麥芽就是個掃把星,誰沾上誰倒黴!”

麥芽聽著她的結論,真是啼笑皆非,何秀顛倒是非的本事,她算是見識到了,“何秀啊何秀,你咋不說你自己是個掃把星呢?你看看嘛,其實你更符合這個名頭,你走到哪,哪裏就有是非,哪裏就不得安生,你這不是掃把星,又是什麼,要我說,大頭給打的還不夠,我昨天見他躲在小溪溝邊點火烤雞蛋,小豹也在,你別告訴我,他拿的那些雞蛋是你給他的,鬼才信,大頭要是變成小偷,你就是罪魁禍首,他的錯,有你一大半!”這話是真的,大頭那小子,三天兩頭就四處躲著,要不烤雞蛋,要不烤山芋,依著何秀的脾氣,不大可能讓他從家裏拿東西,這些東西十有**都是大頭偷來的。

何秀被她罵的無言以對,李元木走過來怒喝道:“走,回家!”以前他還覺著娶個漂亮媳婦,是件很開心的事,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娶妻,還是得娶賢。

“我不回去,她沒把話講清楚,我幹啥要回去,”何秀粗著嗓子吼叫,簡直跟潑婦沒兩樣。

李元木不理她,直接把人甩在肩膀上,扛回家去了。

何秀姿勢十分難看的趴在李元木肩上,等她費力抬起頭朝鄭玉這邊看過來時,卻瞧見鄭玉意味深長的對她笑了笑。何秀頓時猶如五雷轟頂,心知被鄭玉跟田麥芽算講了,她吃虧了,吃大虧了,“田麥芽,你們給我等我……”

李元森扛著她走的很快,轉眼間就消失在村落的房屋中間。

鄭玉轉過頭來,衝麥芽笑了笑,麥芽也同樣回以她微笑,彼此心照不宣。也因為這件事,麥芽跟鄭玉的關係親密了不少,沒有發生,嫂子跟小姑子難相處的情況。

家裏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陳二順便帶著他們回縣城,麥芽是去待產的,田氏是去補辦酒席,其實她不想辦的,隻讓相熟的一些人知道就成了,沒必要弄那麼大的場麵。可陳二順不這樣認為,好歹這也是他第一次成親,年輕那會錯過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錯過。再說,他在縣城裏請的,都是熟人,那些生意場上應酬的人,一個都沒請,當然了,陳家的其他兄長,那也是少不了的。這樣算下來,恐怕得有三桌客人。

這些事,都不用麥芽操心,她隻管做她的閑人,把肚子裏的這個貨看好,就已經讓他們省了心了。不過,她閑閑無事,便琢磨起陳家酒館的匾額,隻覺著這酒館的名字,實在太俗了,叫著也不順口,什麼陳家酒館,絲毫沒有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陳二順也跟她並排站著,也學她的樣子,看著那塊匾額,這塊匾他用了許久,一直就沒去在意,這匾額好比人名,就是用來叫的,無所謂好聽不好聽。

麥芽卻不這麼看,她指著黃大全那邊道:“老爹啊,你看看四方貨棧這個店名,多霸氣,雖然隻是個雜貨鋪,可是人家一聽,就知道這店的老板是個有抱負,有遠大理想的人,這叫遠見哪!”

陳二順一聽她講老爹,就樂的不行,他也無所謂,“那你有想出來叫啥名字嗎?說來聽聽,要是不錯,我明兒就叫小二去定做個匾額回來。”

麥芽一手抬著下巴,皺著眉頭,十分認真的想了想,“俗話說,客從四方來,這開酒樓的,迎的就是四麵八方賓客,不如就叫臨仙樓,來的都是仙客,來往客人說起來,又體麵又好聽。”

“臨仙樓……”陳掌櫃把這三個字在嘴裏琢磨了幾遍,覺得朗朗上口,十分的好聽,他記得以前聽人說過,京城也有個什麼仙樓的,“這名字不錯,就像你說的,又體麵又好聽,明兒我就叫小二去訂個匾額。”

陳二順跟田氏的喜宴就在今天中午,麥芽也不忙幫啥忙,便跟陳二順一起站在門口,迎接來往的客人,榆樹村幾個處的不錯的鄰家也來了,黃年帶著王大慶,林德壽代表林家也來了,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沒叫上,反正他們知道了就行。

麥芽之所以站在這裏,是想認識一下陳家的親戚。起初陳二順想領養義子的時候,並沒想對麥芽他們說真話,他跟其他的親戚們也不大走動,有跟沒有,基本上也沒啥區別。可這回成親是大事,不想請也得請,他可不想讓田氏在他們陳家沒名沒份。

不過今天也不會來的太多,聽陳二順跟她講,陳家兄弟姐妹之中,隻有大姐跟小妹,同他走的稍近一些,老三跟老四因為長年不在身邊,她們各自成家之後,也不跟他往來,所以今天來的,恐怕隻是陳家大姐,陳大妹跟最小的,陳小妹。

他們家的孩子起名都比較簡單,看陳二順這個名字就知道了,其他幾個,就根據自己的排行,最後一個字都叫妹,鄉下的女娃除了叫妞,就屬叫妹的最多。

田家這邊的親戚都已經來了,李元青在裏麵招呼,因為今天是大日子,冬生趕著馬車,把他媳婦還有李氏,一並帶來了。田家這邊的人很準時,可陳家那邊的人,就不一定了。

直到快開席的前半個時辰,他們才不急不緩的來了,而且出乎麥芽跟陳二順預料的是,陳家的四姐妹居然全都到齊了。不光如此,她們身邊或多或少的,還跟著幾個年紀不等的小娃,大的有十幾歲,小的有四五歲,倒是沒有把她們的相公帶來,帶的全是自家孩子,總共怕是有十個左右。

這麼多的小屁孩,還沒進酒樓的門,就全部一哄而上,全都往門裏擠。幸好麥芽一直就站在邊上,要不然準得被他們給擠摔倒了。

陳二順也看的心驚肉跳,生怕他們撞著她,可這些小娃再怎麼說也算是他的外甥,是來喝喜酒的,他肯定不能把他們都攆出去。陳二順一麵把這些人讓進店裏,一麵叫麥芽再往後退退,她身後就是木門板,退到後麵安全些。

擺出好的酒桌,全部在樓下的大廳,今天不做外麵的生意,全都是自己家人吃飯。

陳家大姐陳大妹,是家裏的老大,她理當坐在首位,人家自覺的很,一進門就坐上了,其他幾個也陸續坐下。

陳二順緊跟著進來,笑嗬嗬的道:“你們能來,我是真高興,待會我把招娣叫過來給你們看看,你們互相認識一下,雖然咱們見麵時間不多,但總不至於連自家親人都不認得。”

陳大妹手一抬,那意思是讓他別說了,陳大妹臉上沒什麼表情,跟死人臉似的,連開口說話也怪聲怪調,“不用了,我們來也不是要看你娶的是誰,先前你不聽我的話,非得娶個半老徐娘,這些都算了,你要娶便娶了,我們也管不著,可是有一點你得明白,你姓陳,你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產業,不能落到外姓人手裏去了,我可是聽說她還有一兒一女,可你呢,你啥也沒有,與其到最後便宜別人,不如你早些跟他們講明白,或者幹脆寫個遺囑,把這酒樓,還有你那房子加起來籠統的算一下,要是不算也行,你隻要寫個文書,讓她簽了,指明你名下的這些財產,都歸陳家人,這事我們便同意了,也不同你計較!”

她一說完,一旁坐著另一個體型瘦弱的中年婦人就開口了,不過她不是板著臉說的,而且笑嘻嘻的講,“二哥,大姐說的話,可能太真白了,你聽著肯定要不舒服,但我們都是你的親人,隻有我們不會害你,我們是怕你被人騙了,誰知道人家圖的是什麼呢,你要是跟她們講清楚,你身後的財產都留給我們,也正好可以試探他們,要是他們不在意,那就說明她是真心要跟你好,二哥,你覺著我說的在理嗎?”她是老四,才幾歲就送給人當童養媳,在婆家長大,她的心思是最深不可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