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修行32(3 / 3)

可是沒等他的話語說出口,青年首領揮揮手,製止他在繼續說下去,微笑著有些哀傷意味的說道:"好了,隨他去吧。這一次的任務會和前幾次一樣,充滿了凶險和變數。也許,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領略這個熟悉的塵世,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謹慎一些較好,以免給對手以可趁之機。"玄衣老者似乎有些不服氣,但是他卻沒有敢把自己心中的不服完全表達出來。

青年首領似乎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的不滿,也許連他的說話也沒有留意到,甚至連目光也沒有回轉一下,隻是定定的望著天空,仿佛那個地方能夠找到解開天機的鑰匙一般。

玄衣老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尷尬的站在原地,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卻又不敢發泄出來,看上去著實有幾分好笑,卻沒有半個人笑出聲來。

這時,唯一一個不帶任何武器的玄衣老者說道:"既然瑤光首領這麼說,自然有他的主張。依照之前的慣例,我們出關隻為了一件事,而在完成這惟一的任務之時,一切的行動都要聽從首領的指揮,天樞,難道你要違背不成?"

天樞似乎對這一名老者也有著幾分忌憚,盡管對方聲色俱厲,但是他也沒敢當場發作。這七人之中,全都是起初叱吒江湖的高手,心高氣傲自然是免不了,因此,說話的權力便隻能由實力來決定。天樞心裏明白,能夠位居第二的老者開陽,在修為上絕對不會比自己差勁,盡管自己從來都沒有和對方動過手。

七人之中,就以首領瑤光和開陽最為神秘,從未出過手,也無人敢於向他們挑戰。盡管有人曾對他們的實力存在過懷疑,也曾出手試探,那便是排行第三的玉衡,他找上得失開陽,然而即使是他竭盡了全力,也沒能沾上開陽的身,開陽僅憑步法便已勝出一籌。既是如此,自然也就無人敢挑戰連開陽都甘拜下風的首領瑤光了。

這時,瑤光卻開口了,"別再爭論了。你我七人,全為達成達成任務而生,我等之宿命,便是竭盡全力完成身上背負的重擔。這件事本就凶險無比,若是我等之間再起爭執,隻怕最終將會落得無人生還的後果。這樣的結局,難道是諸位所喜聞樂見的嗎?"

聽得瑤光開口,幾個人都不敢再次說話。垂首以待,等待著首領的說話,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彼此之間勿需言明的慣例,不知道多少年的相互相處,便造就了這樣一種類似與習慣的行為--當彼此之間起紛爭的時候,隻要未到不可收拾,誰都不會出手製止,反而會抱著一種看戲的態度去看著事情的發生,修真之路漫長而寂寞,若是沒有一點刺激來打發一下時間,隻怕還真是沒法熬得過來。當然,若是事情有些過火,開陽便會出手製止,憑借著霸道的修為將爭鬥雙方強行分開,而瑤光則從不出手,憑借著淩厲的眼神就足以壓服一切。

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究竟有多麼的高深,更沒有人清楚他的底細,因此越發的沒有人敢於輕易的去惹他。

等待了好久,隻聽瑤光微微歎息一聲:"烏雲蓋頂,星月全隱,本想借著星相來推算一下我等此行的凶吉,卻不想隻是白費心機罷了。這麼多年來,我們出動的次數也不在少數,這等預兆卻從未出現過,隻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

盡管話語中在歎息前途暗淡,但是他的臉上卻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變化,就連一雙眸子都宛如深潭一般,比黑夜還要黝黑,當真是深不見底,整個人就像是帶著一張不會改變的人皮麵具一般,讓人無從知道他內心的情感變化。

其他的人不敢答話,隻能靜靜地聽著,心中則翻轉著屬於自己的心事。

"走吧!"瑤光微微搖頭,首先邁步走了出去,去往那個凶險異常的未來。

不遠處,一株古樹上,一雙眼睛睜死死的盯著他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藏在樹上,也不知道瑤光一夥究竟又沒有發現這個躲在他們背後窺視的家夥。

他穿著一身純黑色的夜行衣,整個腦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隻剩下兩隻眼睛。一身的勁裝隱隱勾勒出他結實的身形,僅僅露出的雙眼之中閃動著懾人的光芒,有著一般人所不具備的精明。他的身下居然是一支方圓不過半寸的樹枝,在風中左右搖擺,他居然沒有因此而掉落下去,反而像是原本就生長在樹枝上一樣,隨著樹枝搖擺,遠遠看去,若不是有心留意,還真無法看清他的存在。

單看他的身法就能知道,這個人絕對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既然是不同尋常的人,以這樣一種方式,那麼做的也該是不同尋常的事。

他是為了什麼目的而來的呢?他究竟是什麼人?他究竟是如何混到仙山教派中來的呢?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個難以解答的謎團。

也許,這些完全沒有突破口的謎團,唯有時光,方能盡數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