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殺了我
"又是思想，我倒要看看，這思想到底有多厲害，能不能厲害過我的咒道，我現在就驅散你的魂魄，不，是我的魂魄，不，不不，是我靈魂的一角......！"猙獰的聲音瘋狂地大叫。
血紅的雙眼又飛到了傅斂的頭頂，準備用他的咒道驅散他的魂魄，他自己靈魂的一角。
"嗬嗬，來呀，我等著你......。"傅斂笑著說，他隻能讓自己的身體表現出這個無懼無畏的笑容，不過，有這個笑容，已經足夠了。
血紅的雙眼停了下來，什麼也沒做，隻是在傅斂的頭頂不停地顫抖，那血紅的目光跟是劇烈地抖動。
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這靈魂和他的靈魂都是同屬一處，若驅散了他，他自己也會痛苦萬分，靈魂的力量也會大大減弱，雖然這個靈魂跟自己有很大的排斥，但他的力量的一部分依然殘留在自己體內，或者說自己的靈魂裏，他下不了手。
"哈哈......，你下不了手是不是？真是可笑，你心裏一直在告訴自己，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變成的恨，真是個不錯的借口，我告訴你，聽好，是你眼前的我，叫傅斂的人在告訴你，不是你的什麼靈魂一角，愛就是愛，永遠變不成恨，若變成了恨，那就不是愛，而是欲望，你根本就沒有愛過任何人，那隻是你的借口，你隻愛你自己，你是個害怕受到任何傷害的膽小鬼，懦夫，你的強大隻是來掩蓋你的懦弱......。"
傅斂一口氣說了一大通，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血紅的雙眼忽然冒出了大片血光，覆蓋在了傅斂的頭頂，可是，這血光又忽然停了下來，久久不能下手，那兩道血紅的目光抖動的更加厲害。
"哈哈......，哈哈......，我說過，我最了解你的心事......！"傅斂大笑，笑的眼淚汪汪。
"你真的是個瘋子，連你自己的靈魂都想擺脫你，你說你混的有多慘......！"忽然，又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
血紅的雙眼轉頭看去，傅斂也同時看了過去。
正是林海飛和滕虹，血紅的雙眼眯了起來，那滔天的恨意又開始蔓延。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造成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血紅的雙眼凝視著二人，又開始歇斯底裏地呢喃。
"不不不，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這也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沒關係，倒是你害的我夠嗆，這筆賬今天就跟你算算。"林海飛連連搖頭道。
"不，我沒有這樣說過，這一切是他說的！"血紅的雙眼道，更顯的瘋狂。
"嗬嗬，你也承認我不是你了？"傅斂淡淡地道。
"哈哈......，你精神分裂了，趕緊看醫生吧，還得瑟什麼，瞧你那樣子，就兩個眼睛，丟不丟人啊，哈哈，竟然說自己不是自己，哈哈......！"林海飛笑的前仰後合，連一旁的滕虹都被感染了，也跟著掩嘴輕笑。
"是啊，師兄，這家夥真的病的不清，該看看心理醫生了，我倒是有個絕佳的心理醫生，就是被你抓起來的那個小A，要不，要不你讓她看看？哈哈......！"滕虹大笑道，笑的花枝亂顫。
"哼！你們等著......！"血紅的雙眼忽然收斂了瘋狂的舉動，靜靜地在空中說了一句，那血紅的目光穩定了下來，然後，便隱沒在了虛空裏，徹骨的寒意蔓延，這是那個家夥瘋狂後重新選擇了沉淪的結果。
......
正當林海飛和滕虹準備轉身跳入那灘寒水的時候，傅斂說話了，他依然直直地站著，無法動彈。
"海飛，求你！"傅斂忽然說的，用祈求的口吻，說的很溫柔。
林海飛抬頭看去，這一看，不由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從傅斂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神色，那是望向朋友的神色，更是對朋友懷著歉疚的神色，就像他看向阿健時一樣。
傅斂從未這樣叫過他，也從未這樣看著過他，所以，他想，他該停下來。
"師妹，你先下去將二師妹和三師妹救上來，記住，要先將她們喚醒，還有，婉兒，記得保護好她。"林海飛望著滕虹道。
滕虹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微笑著道："師兄，你還是那樣愛她。"
"嗬嗬，"林海飛輕笑，星辰般的眸子閃爍，"我既然已恢複了記憶，就是千年前的那個我，我自然愛她，隻是，這千年苦了她了，也幸苦你們了......。"
"嗬嗬，師兄，不要這麼說，我不覺得幸苦，我反而很高興，因為，我還能這樣在陽光下看著你的容顏，因為，我也愛你，嗬嗬，不過，能再這樣看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滕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