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什麼,隻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顧菀回過神來,問道:“入住的酒店離這裏還遠嗎?”
Giles道:“不遠了,大約還有十分鍾的車程。”
顧菀點了點頭,剛才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她的精神好了很多,Giles是雜誌社的攝影師,這次跟她一起過來參加時裝周的。
兩個人不一會兒便到了酒店,一共開了兩個房間,顧菀和Giles吃完晚餐便各自回了房間。
紐約跟中國不一樣,夜裏過了某個時間段,一個人還是不要外出比較好,顧菀還記得上一次在紐約接頭發生的事情。
可是越是到了這裏,她的腦海裏便越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曾近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杜雲舟不顧一切的護她。
Giles也睡不著覺,想拉著顧菀去酒店下麵的酒吧裏麵喝酒,顧菀左右無事便同意了,明天的時裝周開辦地點就在離酒店下麵,他們分分鍾就可以過去了。
顧菀想讓腦子裏自動閃現的記憶停止,如今最好的方法似乎就是喝酒了,喝完酒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所有會讓她傷心難過的東西自然會停止。
Giles五官長的帥氣,進了酒吧便有不少女人被吸引,顧菀很快便又變成了一個人,不過不要緊,她的目的不是進來找男人,她隻是想要喝酒而已。
一個人的時候,喝酒容易醉,顧菀也不敢喝太多,現在她孤身一人,還是保持一點清醒比較好。
顧菀喝了一瓶度數不算高的紅酒,終於有了一絲醉意,見Giles在舞池裏麵跳的正嗨,便沒有叫他,打算自己一個人回去房間。
酒吧裏麵的音樂聲太過吵鬧,顧菀腦袋有些暈,跌跌撞撞的朝著外麵走去。
“喂,你走路不長眼啊!”
恍惚中撞到了什麼人,顧菀眯了眯眸子,見對方臉上的胡子長滿了絡腮胡,下意思的皺了皺眉,“抱歉。”
她才不想惹事,上一次在紐約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保持警惕了,不管麵對誰,凡是都先忍讓幾分。
不過,她願意忍,別人卻未必,那男人見顧菀嬌小的身段,目光色眯眯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亞洲人特有的精致五官,細瓷一般細膩的肌膚,真想讓人親一口,“哎,妞兒,哥哥請你喝酒啊。”
那人的口音一聽就是英國人,顧菀的腳步有些不穩,她的腦袋還是足夠清醒的,見那人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微微皺了皺眉,“抱歉,我已經醉了,不能再喝!”
“是嗎?”那男人見顧菀酡紅的臉頰,果然一看就是喝醉的樣子,伸手朝著她的臉上摸了過去。
顧菀惱怒的伸手擋開了,但她身體發軟,力氣自然不大,手剛剛將男人的手臂擋開,男人便將她的胳膊連帶著身子強行摟進了懷裏。
顧菀一陣氣悶,脖子裏都是男人呼出的濁氣,她整個身體都一陣不舒服,抗拒的想要將男人給推開。
但,男人的胳膊強有力的將她緊緊的摟著,一隻手撫著她的臀,情色的揉捏著。
顧菀臉色發青,抬腿狠狠的朝著男人的胯間撞了過去。她的力氣不算大,但男人沒有防備,那個地方又是最最脆弱的,被顧菀狠狠的一撞,吃痛的彎下了腰。
顧菀連忙從他手中逃脫了,但男人哪裏受得了這種侮辱,緩過勁兒就朝著顧菀追了過去。
她在前麵跌跌撞撞的跑著,忽然間眼角有些酸澀,這情景忽然有些熟悉,幾年前,剛遇見杜雲舟的那一次,她也是和汀汀在KTV裏麵被一群人追的入地無門,如今她勢單力薄,卻再次回到當初的境地。
隻是如今陸岩遠在洛杉磯,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陸岩出現救她。
顧菀的眼睛有些濕潤,她擠開擁擠的人群朝著外麵跑去,心裏忽然一陣絞痛。
她的腳步一慢,差點兒被男人給抓住了,好在已經到了酒吧外麵,比裏麵寬闊,而且沒有人,料男人也不敢公然在外麵鬧事。
她心裏一鬆,剛剛衝出酒吧,還未來得及高興,身體便重重的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她有些倉皇的從男人懷裏退開,望了一眼就要追到門口的絡腮胡,伸手一把將麵前的男人給推開了,“對不起!”
她來不及看麵前那人的臉,剛準備跑,手臂忽然被那人給緊緊的拽住了,顧菀有些著急,用力去甩男人的手臂,但奇怪的是,無論她怎樣用力,男人都握著她的手臂不放開!
顧菀有些惱怒的抬起頭,目光中男子的臉清晰的倒映進瞳孔,她的腦海裏仿佛五雷轟頂,一瞬間變的空白,聽見那人一字一頓的道:“好久不見,顧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