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裏的人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幾個人出了別墅,宋銘遠早就準備了車在門口,接著幾人一起朝著弗朗西科斯的別墅過去了。
一路上幫助宋銘遠的男人都和宋銘遠嘰裏咕嚕的說著話,陸岩望著顧菀,見她神情平靜,望著窗外有些發呆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顧菀回過神來,陸岩迎著她詢問的目光,笑道:“出來這麼久,我們可以回去了。”
“恩。”顧菀點了點頭,終於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想來其實也不過十多天,感覺卻像過了幾個月。”
“菀菀……”陸岩想問她Sergio那天說的事情,可是,看著顧菀平靜的神色,他怎麼問的出口?
“怎麼了?”
陸岩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奇怪!
但,他真的問不出口,怎麼問?
問她是不是真的為了自己像Sergio所說的那樣?如果是真的,他怎麼對得起二哥,又該怎麼麵對菀菀?
“啊……哦……沒什麼。”
心裏激烈的掙紮著,最終還是怯弱了,陸岩不敢問,麵對顧菀懵懂的目光,他什麼都問不出口。
原本以為,他們這次不會有什麼危險,沒想到最後,卻讓他們損失如此大。
車子到達弗朗西科斯家的別墅外,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去了,顧菀和宋銘遠一左一右的扶著陸岩。
“安排陸先生和顧小姐先下去休息吧,把家庭醫生找過來。”弗朗西科斯衝著女傭們吩咐,陸岩受了傷,在他那狂傲的侄子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得到過治療。
陸岩被人攙扶到了客房,顧菀本身沒有受什麼傷,但和弗朗西科斯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是以跟著陸岩進了房間。
醫生給陸岩重新清洗了一遍傷口,囑咐他多加休息之後就走了。
見傷口已經重新被包紮好,醫生們剛一離開,陸岩便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
傷口才剛剛被包紮過,要是站起來不小心又扯到傷口了怎麼辦?
顧菀皺著眉,伸手想把陸岩重新按回去。
“菀菀,我想去看看二哥。”他伸手攔住他的動作,有些急切的樣子,“我想看看他怎麼樣了。”
“好……我陪你一起去。”其實剛才就想去問杜雲舟了,隻是陸岩也受了傷,所以她才沒有問出來。
“去外麵隨便找個女傭問一問就知道二哥在哪兒了。”陸岩被顧菀攙扶著下了床,兩個人攔住了從門口經過的第一個女傭。
整個別墅的人幾乎都知道,先生前天帶回來一個受了傷的男人。
幾乎沒有花多大力氣,兩個人就到了杜雲舟房間外。
裏麵靜悄悄的,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房間裏麵的陽光被天藍色的落地窗簾遮住了大半,裏麵看起來有些暗沉的陰影。
顧菀一手扶著陸岩,一手輕輕的開了門。
整個房間裏麵,沒有一絲聲響,杜雲舟靜靜的躺著,左手臂邊還在輸血。
想必是前天失血過多造成的,也不知道這兩天他有沒有醒過來。
陸岩走在前麵,顧菀正發著呆,手臂被往前拉了一下,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陸岩想要過去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