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雲舟額頭滲出冷汗,顧菀本來想報複的心突然生出一點不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的過分了。
不過,他也是活該!
顧菀安慰自己,鬆開手,冷了冷眸子,提起桌上的花揚長而去。
真是個狠毒的女人啊!
杜雲舟呲牙躺在床上,目送著顧菀的背影離開,在心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宋銘遠,你再不出現,我就讓宋氏的股價跌崩盤!!!
杜雲舟狠狠的在心底發誓,按呼叫器,完全將小小的按鈕當成了宋銘遠,用力的揉捏!
顧菀一路離開病房,原本打算去看沈長風的,走到病房門口,看見同樣多的保鏢,一點進去的心思也沒有了,被杜雲舟氣都氣飽了,她擔心自己進去會忍不住遷怒到沈長風的身上。
“麻煩幫我把這束花交給沈長風。”顧菀將花遞給門口站著的保鏢,“幫我轉告他,祝他早日康複!”
說完這句話,顧菀就離開了,沈長風呆在醫院不是一天兩天,等過幾日,她再來看他!
“顧小姐。”
顧菀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聽起來像是中年人的聲音,顧菀回過頭,發現叫她的人居然是沈長風的父親沈洛天。
“沈伯父。”顧菀禮貌著打了個招呼,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沈洛天長的一雙虎目,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不過,她就是覺得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和藹可親。
“怎麼不進去坐坐?”沈洛天語氣和善。
顧菀到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準備過幾天再來看他,伯父,他沒事吧?”
“右臂神經性損傷。”沈洛天不想讓顧菀覺得內疚,寬慰道:“隻要及時做複健,恢複個80%還是可以的。”
“……那就好。”顧菀壓下心底的震驚,想起剛才杜雲舟跟自己說的,沈長風要用受傷來做借口,自然是傷的越重越好了,至於他到底有沒有受這麼重的傷,那就不得而知了。
顧菀想,沈長風伸手敏捷,應該不會讓自己傷的這麼重的!
“顧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哪兒的人呢?”沈洛天本來不想問的,可是顧菀長的真的和一位故人太像了,那天長風和她站在一起,他看見他們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時光仿佛重新倒流了回去。
“R市的人。”顧菀也早就注意到了沈洛天看向自己格外不同的目光,問道:“沈伯父,怎麼了嗎?”
“那……可否問一下你父母的名諱?”沈洛天睜著一雙虎目,期待的看向顧菀。
“家父顧瞻,家母陳書菱。”顧菀疑惑的看向沈洛天,難道,他和自己的父母認識?
“啊……原來真的是故人之女啊。”沈洛天歎道:“見到你的第一麵起我就覺得你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他們倆的女兒。”
“沈伯父認識我父母?”這下輪到顧菀驚訝了。
沈洛天激動的神情漸漸平複下去,注視著顧菀和那人差不多的容貌,心裏頓時五味陳雜,“是啊,我和你媽媽是高中同學,一直關係比較好,後來你媽媽和你爸爸在一起,不過中途他們倆發生了點兒小矛盾,我還以為他們倆分開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在一起了,真好。”
“我也是十歲才回顧家。”顧菀神情忍不住黯然,“他們倆沒有結婚,我是私生女。”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顧菀冷笑了下,“媽媽死的時候才把我送回顧家,在那之前我不知道原來我爸爸還活著。”
沈洛天還記得二十幾歲的時候,陳書菱拉著自己陪她喝酒,那一次書菱和顧瞻在鬧分手,她說有第三者插足,沈洛天還不信,後來她給了顧瞻和那女人的照片給他看,邊哭邊說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一個是自己最愛的男人,最後卻聯手背叛了自己。
沈洛天本來以為,經過這件事情,書菱會徹底的對顧瞻死心,沒想到最後,她又卯足了勁兒想把顧瞻追回來。
那時候沈洛天才明白,陳書菱是真的愛顧瞻,他本來以為他們兩個人會有一個好結果,沒想到現在,卻是這樣的結局。
回想起往事,沈洛天一時間唏噓不已,聽到顧菀說書菱已經病逝,心情更是忍不住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