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噗嗤笑了一聲,“你的話不用說的這麼實在。”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取手上的表,好不容易摳下來了,朝著顧菀遞了過去,“本來隨身帶著請帖呢,發完了。”
顧菀莫名其妙的盯著他伸過來的手表看,沈長風迎著她的目光冉冉一笑,“我們家有個破規矩,門禁有點嚴,可是今天我帶出來的請帖用完了,所以這個給你吧,顧小姐,明天剛好是我的生日,希望你一定能來參加。”
顧菀伸手接過來,白色金屬表盤上還帶著一絲餘溫,顧菀的眉頭悄然抬了抬,看這藍寶石水晶玻璃做的表盤就知道這表價格一定不便宜,她抬手將表翻開一看,後麵果然刻著沈長風的名字,獨家定製!
“謝謝,一定去。”顧菀想了想明天沒有什麼活動,點頭答應了。
“好,一言為定!”沈長風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從桌上端起杯子和顧菀又碰了一杯,“明日你不來,Paty不開。”
明日你不來,Paty不開。
顧菀夜裏躺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裏仍然情不自禁的想起說這句話時沈長風的樣子,眉目疏朗,神采飛揚。
她到底為什麼答應沈長風的邀請呢?
或許連自己也不知道吧。
門外突然傳來開門聲,汀汀來了。
顧菀把攤開在腿上的筆記本收起來,以防楊芷汀那個大喇喇的貨給弄壞了,兩天不見人影,不知道她都在忙些什麼。
汀汀本來不住這兒的,她們倆當初決定來A市發展的時候,就在這個小區裏麵一人租了一套房子,隻不過樓上樓下,近的很,她給楊芷汀配了一把鑰匙,兩個房子換著住。
“菀菀……”
果然,沒過多久,楊芷汀就飛撲了進來,顧菀堪堪接住她的身體,楊芷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前後用力的晃,惡狠狠道:“菀菀你這個臭婆娘,又把老娘一個人丟在“皇朝”,又又又……”
聽那咬牙切齒的語氣,顧菀就心道不好了,看來那天晚上又出了事,連忙告饒:“奴婢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楊芷汀鬆開手,改成一把抱住顧菀,可憐兮兮道:“那個混蛋取笑我!”
“他還敢取笑你?”顧菀用力一拍被子,心裏卻還在琢磨那天晚上到底出事沒有,“他取笑你什麼了?”
她的目光順著楊芷汀看了一圈,疑惑道:“取笑你飛機場?”
“顧菀!!!”
顧菀無辜的聳聳肩,“本來就是嘛。”
一個枕頭迎麵砸過來,顧菀伸手輕巧接過,楊芷汀氣的在房間裏麵跳腳。
“咦?這是什麼?”楊芷汀突然發現放在桌子上的手表了,立刻就發現了貓膩,挑眉道:“哎呦,有情況,還不如實招來!”
顧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淡淡道:“沈長風請我去他家參加Party。”
“什麼?”楊芷汀興奮的大叫,“他果然對你有意思,可不可以帶家屬?”
“不行!”顧菀澆冷水,她才不會讓汀汀跟著去看熱鬧。
“菀菀……親愛的……帶人家去嘛,好不好?”楊芷汀伸手扯住顧菀的胳膊,開始撒嬌。
“我可不敢保證真的能帶你進去,沈長風說他家的門禁很嚴,今天身上沒帶請帖,才給了我這塊表。”顧菀伸手摸摸小可憐的頭。
楊芷汀已經很高興了,興奮道:“那就行了,不管能不能進去,反正最後我自己會想辦法進去的。”
顧菀拿她沒辦法,無奈道:“快睡吧,明天早點起來。”
楊芷汀連連點頭,“嗯嗯嗯!”
早點起來,才有時間打扮打扮嘛,楊芷汀懂的,也懶得下去回自己房間,掀開顧菀身上蓋的被子,跐溜鑽了進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楊芷汀睜開眼睛,又推醒了旁邊的顧菀,兩個人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
不一會兒,顧菀的電話突然響了,楊芷汀順便瞄了一眼,曖昧道:“杜雲舟哦!”
顧菀慢條斯理的塗了一點唇彩,才伸手把電話接過來,輕聲道:“有什麼事?”
“我在你家樓下,快點下來。”杜雲舟說完就掛了電話,顧菀心裏一陣氣悶,什麼人呀這是,她偏不下去。
“怎麼這麼快就掛了?”楊芷汀旁敲側擊的打聽。
顧菀搖頭,“沒事兒。”
就讓那廝在下麵等著好了!
她特意放慢了穿衣服的速度,和楊芷汀慢吞吞的梳洗完,才慢條斯理的下樓。
剛走下去,就見到了倚在車邊的杜雲舟。
“走吧。”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雙手插在口袋,斜斜的依著車身,墨鏡遮住了一雙黑潭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