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蛇!”梅兒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門上,瑟瑟地吞了一口口水,顫抖著說道。背脊一片陰森的涼意傳來,雙腿一陣一陣
其他兩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都是些十來歲的小姑娘,哪能不怕蛇。
而且還不是一兩條,是一堆,就在門口上,逃也逃不掉。
外麵的閃雷轟隆隆,一陣接著一陣……
原來用意在這,把院子裏麵的人全都疏散就是等著這一幕的到來。
“破了,咬破了。”敏訥嘶啞著嗓子,不自然地說道,上好的窗欞紙幾處同時裂開了,一個個吐著信子的舌頭拚命地往裏鑽。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蔓延至全身,三人同時往最裏邊的床上靠去。
“那麼……多,怎麼,怎麼辦?”敏訥已有些哆嗦地說不出話來,不知改如何是好。已有些光溜溜的蛇鑽進來了大半的身體。
尖尖的蛇頭,仿佛在耀武揚威地看著她們。鱗片在微弱的燭光下閃著光芒,嘶嘶的聲音透入耳內,再也無暇顧及還有什麼其他的聲音了。
“這是銀環蛇。”梅兒突然說道,帶著哭腔,眼淚都快下來。她見過銀環蛇,她娘多病,從小她和哥哥便跟著村子裏的赤腳郎中上山采藥,那郎中教她辨認過銀環蛇,劇毒無比,牙齒上的一滴毒液能把一頭大黃牛毒死。
慕紫鳶雖沒見過銀環蛇,但也在書中了解過。此蛇凶猛,被藥到必死無疑。
敏訥順手拿起旁邊的凳子擋在了前頭,死就死吧……
慕紫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此時這種情況隻能靠自救了,上天給她的這麼一次機會,如果這麼糊裏糊塗地浪費了,那她的血海深仇怎麼辦?
進入屋內的蛇越來越多,有目的般地靠著有人的方向去。從四周擴散型地向人靠攏,一看便知道是經過了人為訓練的。
這樣子更令方才光顧著驚慌的幾人逃無可逃,空間越縮越小,敏訥舉著凳子的手越發抖地厲害。
“快,把床上的人叫醒。”慕紫鳶轉身推著床上的人,或許她有辦法。畢竟她有武功,並又懂得醫禮,或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她隻知道蛇忌諱硫磺,硫磺,可現在從哪找來硫磺。
梅兒聽到姑娘著急一聲聲地喚著床上的,也加入了進來。
敏訥仍舊舉著等著,床上的人還是在昏睡著。銀環蛇圍起的圈子越發地小了起來。慕紫鳶的手心冒出了冷汗,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在逼近,但她無力反抗。
前麵的一條蛇快要竄到了敏訥的腳下,慕紫鳶倒吸一口冷氣,大喊著敏訥的名字,她害怕了,害怕重蹈前世的覆轍,她還要好好地活著。
活著,才有機會。
慕紫鳶大喊的同時,敏訥手中的凳子狠狠了下去,眼睛是緊閉著的,額前的發絲已被汗漬浸濕。
凳子砸下去之後,仿佛一切都靜止了,她不知道砸中了蛇沒有,不知道第二條有沒有繼續爬過來,隻是不敢睜開眼睛。
驚恐了得等了一會之後,本以為會出現在腳下的痛楚沒有傳來,感覺世界都在靜止了一般。連姑娘和梅兒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時,敏訥才把緩緩睜開雙眼,緊緊咬著下唇。
但,眼前的一幕,令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