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鬆淨和李靜心一大早起來,做完早課後便開始收拾東西。林鬆淨的東西不多,就隻有幾件換洗衣物。主要是李靜心的東西,什麼羅盤啊,拂塵之類的,都需要帶上。忙活了一大早,總算是把東西給收拾好了。一整個早上,老道都沒有出來過。
收拾完東西,李靜心就開始忙著做早飯。在平時,這些都在老道在做,今天他沒有出來,李靜心便給忙活上了。吃了早飯,終究是要走了,走遲了,太陽一出來,多少會更熱一些。李靜心見老道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便向老道的屋子走去,站在老道的門前沉默了一會兒,李靜心才遲疑著敲門。門敲了一會兒,才見老道的聲音從裏邊傳來“進來吧。”
推門進去,隻見老道端坐在蒲團上,旁邊放著一個木盤子。老道睜開眼睛,慈祥地看著李靜心,想著小時候剛剛遇到他的時候,才那麼大一點,轉眼,就長這麼大了,有些欣慰,還有些不舍。老道開口道,“靜心,做吧。”說著用手指了指木盤旁邊的一個蒲團。
李靜心遲疑著走過去坐下,看著盤裏的東西:五枚銅錢,一根紅繩,一塊玉石,一個羅盤。說道“師傅,你怎麼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了?”
“給你的,帶上吧。”
“給我的?我隻是下山曆練呀,不需要帶上這麼珍貴的東西吧?”你靜心有些疑惑,還有些興奮,畢竟,這些東西平時可珍貴的很。
“帶上吧,都帶上。還有什麼能比你珍貴?你帶上這些東西,我也放心。”
李靜心把這些東西該戴上的戴上該裝好的裝好,都弄好了之後,手裏撫摸著羅盤,吞吞吐吐地說“師傅,我要走了啊…你…你可要照顧好知己,要…要想我啊,我會想你的。”
老道士不看李靜心,揮揮手,說道“啊。時候不早了,該走了。去吧!”
聽到老道士這麼說,李靜心隻好慢吞吞的起身離開,走到門口,遲疑的轉過身,似乎還想再說一些什麼,見老道士已經閉上了眼睛,隻好又把話吞了回去,轉過頭離開。
待李靜心離開了之後,老道士才把眼睛睜開,眼眶有些微紅,歎了口氣,才又把眼睛閉上。
李靜心回到前院,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似的。
林鬆淨看了他一眼,問道“出發?”寧鬆井已經提前去和老道士打過招呼了,倒是沒有必要再說什麼。
李靜心點點頭,微紅著眼眶,像隻難過的小兔子,“嗯”,提上行李,跟著您鬆緊一起離開。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去,像是希望看見老道士的身影,等來的卻是失望。隻好低著頭離開,像一隻失去媽媽的小兔子,難過而悲哀。
沿著彎曲的小徑,林鬆慶和你進行二人快速往山下走去。走了這麼一路,你靜心的心情早已平複,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舍,但是卻能夠控製住了。
到了山下的小村莊,林鬆淨二人走到村頭的一家在鎮上做買賣的,等了一會兒,坐著這位村民的三輪車,向鎮上走去。
這座小鎮叫青牛鎮,這裏幾乎家家戶戶都養有青牛,便以此命名。從青牛鎮到小村莊的路,並不是水泥路,而是黃泥路,一下雨就到處是積水的那種。有很多坑坑窪窪,一路的顛簸,讓人全身骨頭都能夠散架。
抵達了青牛鎮,總算不再顛簸,林鬆井二人下了車,向老鄉道了謝,便離開。這鎮上有通往縣城的麵包車。來到車站,隻有兩三輛車在那兒停著,這裏除了通往縣城,也通往大一點的鄉村。
抵達這裏的時候,在那輛掛著縣城——青牛鎮的車旁,已有三個人在等候著,兩個人看起來是一夥的,站在一起聊天,另外一人隔著他們一米遠的樣子,在和一個衣服上印宇通車業的人聊天。您送進推測,那個衣服上印著字的人便是司機。
聽見又有人來了,那個司機轉過頭來,微笑著問“去城裏的嗎?兩個人?”
林鬆靜點點頭。
“那請您在這兒等等,再來一兩個人就出發,您看行嗎?”
林鬆淨又點點頭。
那人見林鬆淨不愛說話,便又轉過頭去和剛才的那人聊天。
“聽說了嗎?老李家的那個老太太去了。”那兩個乘客中的一個說著。
“可不是嘛,最近可真晦氣,接連死了三個老人了,就是結伴,也不帶這樣的啊,這不是紮堆去嗎。”
“無量天尊!”李靜心低聲念了一聲。隨後便走過去,好奇地問“大哥,怎麼回事兒?”
其中一人打量了他一眼,便回答他道“小兄弟你不知道,說來真是晦氣,就咱們鎮這麼點兒人,往年一年下來,就去那麼幾個。可今年就這個月,就去了三個。你說晦氣不晦氣?”
還不等李靜心回答,便見兩個人急衝衝地扶著一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