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日前兩天,我在軍營外和若林見麵了,我想起了同學們要他請客的事,心裏想說,又開不了口,就猶猶豫豫,若林看出來了,問我:“你有什麼事嗎?”
我把同學們起哄提出的要求說了出來。若林笑了,說:“我以為有多大的事?這好辦,我給你二百元錢,你去代我請她們好了,我不敢見她們這些女同學,見了麵不知該說什麼。”若林說。
“這怎好,我哪能花你的錢,是她們為難我,我身上又沒有錢,我是窮光蛋,家裏每月隻給寄三十元生活費,請了她們我就得餓肚子。”我實話實說。
“你怎麼不早說,雯美,對不起,我也是大意了,沒想到你家這麼困難。今後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把存折交給你,你隨便取用就是了。”若林說。
“不,不,這怎麼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哪能拿你的存折?”我急忙推辭道。
“難道你不願嫁給我嗎?”若林問。
“當然願意。”我說。
“這不就對了,你人都是我的了,還分什麼你我,從今以後我把存折和工資全部交給你保管。”若林說。
“還是你保管吧,你的心我領了,我住在宿舍裏。亂哄哄那麼多同學,萬一出點事說不清楚。”我說。
“這倒是實情,這樣吧,存折暫時還在我這裏,但它的女主人是你,存折上有五千元錢,另外,今後你不能那樣清苦了。我是你的丈夫,不能讓你吃苦,我每月給你五十元錢,剩下的我存起來,將來我們結婚用。來,我給你三百元,二百元請客,一百元供你零花。正好我剛發了工資,還沒存呢。”若林說著拿出一疊錢來塞在了我手中。
這三百元錢是我有生以來見得擁有的最多的錢,我的眼睛濕潤了,若林把我當成了他的妻子,我真高興,我說:“真想早點嫁給你。”
我回到宿舍把若林讓我帶他請客的事說了,大夥很高興,隻是遺憾見不到若林,有點不甘心,嚷著說一定要若林親自請客。我說有機會我一定保證讓大夥兒見到他,大夥兒這才罷休。今天是星期日,我把同宿舍的同學們請到飯店,大夥美美的吃了一頓,點了許多菜,曹麗還要了啤酒,我嚐了嚐,又苦又澀,不想喝了,但幾個人*著我強咽,又喝了幾口,好喝多了,感覺不那麼難咽了,看來什麼都有個習慣過程,就像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喝可樂是一樣的。
這頓飯總共花了一百元錢,大家吃得很滿意。我替未來的丈夫節省了一百元錢。
吃晚飯回家的路上,曹麗悄悄告訴我,她向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為什麼要請假?”我問。
“我懷孕了。”曹麗說。
“天啊,這可怎麼辦?讓學校知道了你不是完蛋了?”我替她害怕。
“沒事,我就說我病了,明天做刮宮手術,休息一個星期就沒事了。”曹麗說。
“需要不需要我去陪你?”我問。
“不用了,有郝為民陪我呢,人家醫院做刮宮流產手術必須的由男方在場。”
“他答應今後娶你嗎?”我問。
“他答應了,給我寫下了保證書,我這才答應去刮宮。
我心裏不以為然,前幾天這個郝為民還一副痛苦萬狀的樣子,說他愛我,我嗆了他兩句,我說你已經和曹麗那樣了,我知道,你就不要再和我表白了。
他說他不愛曹麗,隻是因為我拒絕了他,他很痛苦,才和曹麗搞在了一起。這人怎麼這樣?他自己的責任硬是往別人身上推,好像是我請他和曹麗發生那種關係似的,豈有此理。
十一月十八日今天上午的課程是《指紋學》,通過發案現場留下的指紋痕跡識別、鑒定犯罪嫌疑人,是刑事偵查的一個重要手段和組成部分。指紋,一種很奇特的東西,每個人的指紋都各不相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指紋,就如世界上的每一片樹葉都是不相同的一樣。其實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完全相同的東西,隻有近似,一種物體,就是一個世界。一個人也是一個世界。通過犯罪嫌疑人留在現場的指紋印痕確定罪犯,這項刑偵技術的開始源於阿根廷,是一個叫羅佳斯的罪惡的母親,為了實現和情人結婚的目的,竟然殘忍地殺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然後嫁禍於人。但她留在現場的一個棕色的印跡吸引了偵探,通過放大鏡放大,顯示出這是個大拇指沾了血跡留在現場的印痕,通過印痕確定了殺人犯竟然是兩個被害孩子們的親生母親。這個凶殘而愚蠢的女人想和她的情人結婚,這個情人說,你能拋下兩個孩子,我就和你結婚。這個女人就用石塊兒砸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然後嫁禍於另一個曾經追求過她的男人。但一個偶然發現的指紋印痕指證出了真正的罪犯。而指紋鑒定法正式被當做一項刑偵鑒科學技術被法庭承認則始於英國,年代是一九零五年。一個叫斯特拉頓家的弟兄二人搶劫殺人後逍遙法外,除了一個目擊者說曾經在發案前的現場見過這兄弟兩中的一個人略有印象之外,沒有任何實際證據證明這兄弟兩人是搶劫殺人的凶手。但是刑偵人員發現了被劫掠過的錢匣上有一個汗指印。正是靠這個汗指印跡與罪犯的指紋印痕的比照,鎖定了罪犯。從此,法院正式承認了指紋鑒定技術的合法性。指紋鑒定技術在後來的刑偵案件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有無數的罪犯就是因為在現場不經意間留下的指紋印痕而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