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我想了想說。
我這會兒突然想起該左中午飯了,就回到媽媽呆的屋子央求媽媽殺一隻雞招待麗靜。
“一個普通的同學來了,殺什麼雞,又不是貴客。”媽媽不大願意地道。
“媽,麗靜是我最好的朋友,求你了。”我央求道。
“好吧,你真是個難纏。”媽媽終於答應了。
我高興地在媽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們現在這些女子,也不嫌羞,動不動就親人,還女的親女的,都是看電視學壞的。”媽媽嘮叨說。
麗靜在我家吃過午飯,她又提出要到河邊去洗澡。
在小河裏,我們玩兒了兩個多小時,我送走麗靜。
八月五日今天和雯麗在小河邊上洗衣服,認識了一個解放軍軍官。是他把我不小心讓河水衝走的褲頭和乳罩給我撈出了交給了我。他讓我避免了一個重大損失。謝謝他。
他的家在大柳樹村,算是我們近村的鄰居,在武警部隊裏當指導員,大學畢業入伍的。他叫武若林,人長得高大帥氣,不知怎麼搞的,我對他很有好感,大該是因為他對雯麗的親切勁兒感動了我吧。他對雯麗真好,一直撫摸雯麗的臉蛋,頭發,眼睛看雯麗時透著一種深情,我還沒見過這樣喜歡小孩子的男人。這種男人一定有愛心。
我們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個男的聊天聊一個多小時。他待人和藹和親,文文靜靜,說話很有藝術性,我有些被他吸引了,不想讓他立即走開,就沒話找話和他聊。
我真的有些喜歡他,多可笑啊,隻是偶然相遇,一個多小時,就開始喜歡人家,真是沒羞沒臊。
他臨離開時,要我開學到校後到軍營去玩兒,找他,還說有什麼學習上的困難或生活困難,隨時都可以找他。
他和我道別時,又摸了摸雯麗的頭,他在握我的手時。我的心有點跳。臉有些發熱。
這是不是麗靜說的那種心動呢?可是,他是個軍官,會不會看得起我這個小丫頭呢?
不管怎樣,我回學校後一定會找他玩兒的。
麗靜的話看來真的沒錯。
九月四日學校下午的體育活動課上,我在籃球場上看打球,一個比我高一年級的同學走過來和我搭訕,他叫程顥,我們在校園裏見過幾次麵,他個子很高,很壯,長得還算周正,上學期我們就認識了,他自我介紹說他叫程顥,和宋代著名理學家程顥同名同姓,又問我了解程顥這個人嗎?我知道他是在沒話找話,心想,了解不解程顥有什麼關係?不就是程朱理學的代表人物之一嗎?什麼存天理,滅人欲,簡直是屁話,那人欲能夠滅了嗎?但我不想搭理他,像這種沒話找話和我套近乎的男同學大約有三五十個吧,說些很無聊的話,不搭理不好,搭理又沒意思,很煩,見過幾次麵就請你喝咖啡或者看電影,拒絕不是,不拒絕也不是。現在我才感到女孩子長得漂亮其實是一種負擔,男孩子們有時候真有點像綠頭蒼蠅,我成了一塊血,但我實在又不是血,那嗡嗡聲多了實在讓人受不了,我真有點厭惡男人了,我搖了搖頭。
“什麼?你連程顥這個人都不知道嗎?”此程顥對我不了解彼程顥感到吃驚。
我說:“我就是一個無知的鄉下女孩兒。”我說,懶得搭理他。
“不,你長得很漂亮。”他說。
“這個我知道,”我說完就轉身走開了,顧不得禮貌。
我對此程顥非常失禮,但他總是不計前嫌,對我熱情若故,這讓我有些感動,有耐心、持之以恒知難而上是個優點。
“雯美,看打球呢?”程顥說。
這不是明顯的沒話找話嗎?但我已經習慣了男同學的這種搭訕的方式,我笑一笑說:“嗯,你也看打球?”
“嗯------不,我看到你在這裏就過來了,今晚有空嗎?”他問,眼裏流露著某種期待。
“沒空,我這兩天很忙。”我說著明顯的假話。
“忙什麼呢?”
“忙---------我--------不忙什麼。”我不打自招,顯然我們沒有順口成謊的天賦,在這一點上我得像曹麗學習。
程顥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你別說,這個男孩在笑起來的時候很有些魅力。但是,不知怎麼,他讓我想起了一整個假期夢魂縈繞的一個男人,就是在我家背後的小河上遇到的那個年輕軍官,想到他,我的心神不定起來,不知道他有愛人了沒有?
“雯美,我非常喜歡你。”程顥說。
“不,別說這些,我們是學生。”我惶惑地說。
“但我們總有畢業的一天,雯美,我知道你有很多追求者,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也許我會在這眾多的追求者中間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