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晉雯美日記(2)(1 / 3)

九月十二日天啊,累死我了,整整十天,全部是體能訓練課,跑步,單杠、雙杠、列隊、走正步,一天下來累得吃過飯就想上床睡覺,幸虧我是農村出來的,幹過苦活、累活,體力還算可以,能撐得住。那些從城鎮來的同學,包括許多男同學都叫苦連天,有些頂不住了。白玫嚷嚷著在這樣下去她要退學。今天早上出*的時候她還在睡覺,我怎麼喊她,都不肯起床,還生氣的摔打我,讓我別管她。我賭氣不理她了。列隊點名時沒有她,教官就讓我去喊她。我回到寢室喊她,又遭了一頓頂嗆,仍然不肯起床。我沒辦法隻好返回隊列如實彙報。結果惹得教官直發火,命令我和同學把白玫從宿舍裏拖出來。我沒有服從教官的命令,原地站著沒動地方,教官更加惱火,對我好一頓訓斥,好像賴床的是我,過錯在我似的。我眼裏不由得溢出了淚水,但我不敢頂撞教官,隻好忍著。

這是什麼事啊,教官也是欺軟怕硬,有本事你去把她從床上拖起來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白玫隻穿著褲衩背心睡覺,男教官是沒法拖她。

這個白玫,盡給別人找麻煩。

我要睡了。

九月二十日白玫今天正式提出了退學,學校批準了,明天她就要離開學校了。上了二十天學就退學。這個白玫也真是太嬌氣了!三個月的體能訓練,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怎麼這麼嬌氣?這個女孩兒,脾氣不大好,動不動就向別人撒氣,好像別人都是她的出氣筒似的。弄得大夥兒都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但總是忍讓她。可是一聽說她要退學,馬上就要分開了,心裏又有點留戀。畢竟在一起住了二十天,多少有些感情,這女孩兒身上毛病不少,嬌氣,任性,但也有優點,屬於直性子,容易耍性子,但不記仇,過去就忘,你還在生她的氣,她已經忘了曾惹你生過氣了,有說有笑。臨別了,我勸她以後改改自己的脾氣,不然以後到了社會上會吃虧。她反過來來到勸我以後性子硬一點,不要逆來順受,她說這個世界是欺軟怕硬。我不置可否,她說的有道理,又不完全正確。人軟弱了確實受人欺負,但過硬了又容易被折斷。

九月二十三白玫走了,宿舍裏猛然少了一個人,空出一張床來,有點空蕩蕩的感覺。

前天上午送白玫上車,隻有我一個人請了假送她。不知怎麼,我的鼻子一酸就流出了眼淚。白玫眼睛也有了淚花,抱住我說:“雯美,就你對我好,能寬容我,我的性格不好,讓你受了不少氣,你原諒我。我爸爸在胡山縣委工作。我要是想當警察,就是不上這個學校也能當警察,主要是我不愛這種工作,我高考分數很低,大學錄取的可能性很小,是我爸硬要我上這個學校的,說是好安排工作。雯美,你的高考成績完全可被普通大學錄取,為什麼要報這個破學校?”

我說:“一個字,窮,交不起學費,破學校不要錢。”

“今後畢業了,想分配到公安上,你來找我,我讓我老爸給你想辦法。”

我點了點頭,她走了兩天了,有點想她。

一九八三年十月一日今天是國慶節,學校放假三天,家在近處的幾個同學都回家過節去了,屋裏隻剩了我和胡亞芬,今天一整天食堂夥食不錯,中午紅燒肉,下午吃燉牛肉,我和胡亞芬打回宿舍吃的。

胡亞芬和我同歲,家在本市最偏遠最小的一個縣,全縣人口不足十萬,她爸爸是個副鎮長。胡亞芬雖然年紀和我相同,但發育的好像很成熟,兩個*鼓得大氣球,個子不高,胖乎乎的,圓臉,長得不算好看。

我們兩聊了半夜,她突然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說沒有。她說她處過一個男朋友,是高中的同學,她和男朋友已經‘那個’了。我說是麼叫‘那個’?她說就是兩人在一起發生了性關係。天哪,隻有十七歲就‘那個’了。也太那個了吧,早熟。她說那種感覺很好,很舒服,男人親她的*,插她的下身,快感來了非常幸福。她還說,她懷過孕,作過人工流產,她現在很想那個男的,但那個男的已經上了大學,看不起她,正式和她分手了。胡亞芬說著說著,流起了眼淚。

我安慰了她兩句,想岔開話題談些別的。但胡亞芬仍然放不開那個話題,又聊起了她和那個男的戀愛、相好以及做那事的詳細經過。

胡亞芬和那個同學是同班同學。那個男同學長得其貌不揚,但學習成績很好,尤其是數學成績,居全班第一。是高中二年級時班裏數學的科代表。而胡亞芬在班裏的數學功課不好,學習成績是全班倒數第一。老師懶得對數學成績太差的胡亞芬做單獨的輔導,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那個男同學。於是,兩人有了頻繁的接觸,在接觸中,兩人逐漸產生了感情。又一次,晚自習,教室裏隻剩下了胡亞芬和那位同學,突然教室裏停電了。兩人在抹黑往教室外麵走的時候,那為男同學突然抱住了胡亞芬說:“亞芬,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