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美麗看著熟睡的賈建軍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心裏蕩溢著柔情。她不由地親了親賈建軍的嘴唇,有向下移,親他的胸脯,小腹並逐漸移至*無精打采的小烏龜,憐惜之際又在口裏含了一會兒,就如她的兒子小的時候他親吻兒子的*一樣。當那東西又張揚了起來逐步在她口中脹大時她才脫了口,輕輕地用手拍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壞東西,到究是年青元氣足,沒個夠,老實點,把你的主人累垮了你就沒福享了。”
邱美麗重新躺下來想心事。
她從十四歲和繼父有了那種事之後,就開始變得放蕩不羈,破罐子破摔,再也不把男女之間的事當成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期間,她和五六個中學的同學玩過這種床上遊戲,沒有愛,也沒有恨,高興了,相互看對了眼,條件有允許,就脫了衣服彼此放蕩一回。過後再見麵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亦一樣,如果哪個男同學試圖重溫舊夢,趕上她心情高興就再來一次。遇她不高興,開口便罵:“尿泡尿照照你的樣子,滾一邊去,老娘不喜見你。”這就是永久絕交。等和賈榮昌認識時,和她上過床的男人已經不下三四十個,但對哪一個也沒有情,沒有意,甚至不存在印象。雪地鴻爪,過後無痕。之所以決定嫁給當時一無所有的賈榮昌,完全是看上她的老實,不計較她過去的放蕩。那時候的她雖然隻有十八歲,但卻清楚的了解了男人的秉性,他們希望一生有無數次豔遇,和無數個女人上床,但卻很在意自己所娶得女人的貞*,這種種豬邏輯差不多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心結。母親在嫁給第三任丈夫前,在菜市場擺過豬肉攤,賣過豬下水,她曾經和母親去養豬場去買豬頭,親眼目睹了一頭肥大雄壯的公豬和幾十頭母豬的愛情,一頭公豬霸占著幾十頭母豬的交配權,有一頭身體瘦弱的母豬因為不堪這頭大公豬的重壓,被壓倒了。豬場的人一看交配沒有成功,就把小母豬調出了豬圈,從另外一個豬圈裏調來了一頭公豬和這隻小母豬配種,這時那隻大公豬立即憤怒起來,紅著眼,一躍衝過一米多高的豬圈,撲上去撕咬它的情敵,另一個豬欄裏的公豬見勢不對,落荒而逃。主場主任見狀哈哈大笑說:“他娘的,沒見過豬也有嫉妒心,有意思。”
“你們男人和這這隻公豬是一樣的。”母親對豬場主任說。
邱美麗知道母親和豬場的主人關係不清白,拉拉扯扯的,眉來眼去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買豬下水時每斤比別人優惠一兩毛錢。
那個公豬霸占母豬攻擊情敵的場麵和母親對男人的貶低給邱美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邱美麗發誓絕不嫁給那種嫉妒心強的男人,也不嫁給那種嫌棄她過去曆史的男人。她要嫁就嫁給既不在乎她的過去,又不對她今後嚴加管束的男人。在和賈榮昌試婚的幾天裏,邱美麗和盤端出她過去的風流豔史,當然對情人的實際數量打了折扣。賈榮昌毫無嫉妒之意,不像過去和她上過床的男人,一邊和她上床,一邊酸溜溜地問這問那,言外之意是對她的不貞和隨便和男人上床表示不悅。對這種男人邱美麗往往是破口大罵穿上褲子走人,再不看他一眼。
邱美麗問賈榮昌:“我和這麼多男的睡過覺,你嫉妒不?”
“這是你的事,我白吃的果子怎麼能嫌酸?”
“我脾氣不好,我媽說我是二百五,不精明,假設我嫁給你,你嫌棄不?”
“我會把你當寶貝看待,你這個人心好。又漂亮,有這兩樣,你再作什麼,打我罵我,我都願意。”
“我要是再給你戴綠帽子呢?你生氣不?”
“這是你的事,你和別人好,我生什麼氣,你有沒有賣給我。”
“就怕你隻是現在這麼說,以後就變卦了。”
“我要是變卦,不得好死。”
這番話不過是試探,但答卷很讓邱美麗滿意。即使是這樣,也在心裏並沒愛過賈榮昌,她懷疑愛情這種東西是否真的存在,她和所有上過床的男人,隻有肉體愉悅,但動真情的事卻從來也沒有。
但是現在,她對賈建軍動了真情,這種感覺柔柔的蕩溢在心中,她希望他幸福,快樂,如果需要,她情願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全部財產和生命。這是一種她對兒子才有的心態和感覺。
邱美麗現在對身邊這個男人的這種情感和母親早年對她的諄諄教誨是大相徑庭的。母親在邱美麗十二三歲的時候就針對邱美麗的天生麗質再加她自己遺傳給女兒的漂亮基因說,美麗長得如此漂亮,她可以不用為女兒的未來擔憂了。母親說,漂亮是女人最大的資本,比學問、本事、能幹、勤快、賢德這幾樣東西加起來都有用得多。母親說,男人們是世界的主宰,女人們是男人的主宰。男人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爭奪的最厲害的三樣東西是權力、財富和女人。但爭奪權力和財富又有時是為了取悅女人。所以在男人們的世界中,女人才是他們的主宰力量。古今中外的男人們,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民百姓沒有不愛女人,不喜歡女色的男人。越是喜歡女人的男人,智商越高,頭腦越聰明,隻有那些人呆頭呆腦像笨鵝一樣的家夥和太監才不近女色。而女人討男人們喜歡,取悅男人的資本,首先就是姿色,即美麗的容顏,也就是通常說的漂亮。沒有不吃腥的貓,也沒有不喜歡漂亮女人的男人。尤其是那些高智商,聰明能幹的男人更是如此。既然漂亮是一種資本,就像商人做買賣的本錢一樣,那麼女人就不能把這種資本閑置不用,而是要想法投資給男人,讓男人們買你的帳,幫你經營生利。女人是男人的老板,男人是女人盈利的工具。但是作為一種資本,絕對不可以亂投資,否者,遇到哪些混賬的經營者,你會血本無歸。所以,女人把自己的漂亮和美色做為資本投資時要選擇那些腰包裏麵鼓起來的人,因為腰包鼓的人說明他們是些會經營或者是有運氣的家夥。女人找男人不要圖英俊漂亮,那是些不實際的東西。一個自己還餓著肚子的家夥,再漂亮也沒有用,甚至連上床做那種事的力氣和心勁兒也沒有。這種男人有什麼用?其次,對男人不要用情,婊子無情,商人無義,既然作為投資,就不能考慮情的問題,而是要看能不能生利。人不可能無情,但事實證明情是一種容易時過境遷,容易消逝的東西。而利卻永遠不會過期。三千年前的黃金現在挖出來照樣用,而且更值錢。所以嫁漢也好,找情人也罷,不要選那種隻有一張花言巧語的舌頭,隻會說些愛呀不愛呀的廢話而不出銀兩的家夥。母親還說,情是一種容易傷人的東西,你付出了情在得不到任何回報的時候,會很痛苦,甚至連死的心事都有。但往往是付出的情越多,得到的回報越少。因為情是一種看不再見摸不著的東西。人往往是對自己看得見的東西比較在意。你愛他愛得要死要活他根不覺察不到,也不領情。但你給他二兩黃金,他會立即眉開眼笑銘刻在心,這就是人的所謂情。所謂的真情無價和生命是無價之寶的說法是一樣。一個人病了需要一千元錢就可以治好,但醫院不給拿不出銀子的病人治病,那個病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後死了,這就叫做無價之寶。一個女人饑腸轆轆過著缺衣少食的日子,那個男人愛上了她卻不能讓他心愛的女人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反而要求這個女人忠貞、守節,這就叫做真情無價。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來受苦受難的,所以不要人為地自找苦吃。不要相信任何男人,也不要忠貞於任何一個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自己的快樂自己尋找,自己的褲腰帶自己管理。姿色隻是一種股份投資,看到利益隨時投資,遇見風險隨時撤股規避風險,這很正常,沒有什麼對與不對。母親對待男人的態度是,得勢跟著他,有錢幫他花,失勢離開他,沒錢遠離他,落魄不理他,失意刺激他,貪色消遣他,癡情別惹他,無情玩兒弄他。大款狠宰他,小款零刀碎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