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後,但這個滿身野性土頭土腦的鄉下小夥子挎著一個寫著為人民服務,七個字的軍用水壺,帶著一頂狗皮帽子,穿著一件老羊皮襖出現在地委大院傳達室,大嚷大叫要見郭英明的時候,門衛不僅不準他進門,還要轟他走。這個家夥毫無鄉下人的膽怯,怒氣衝衝地說:“你敢轟我走,郭英明是我老子,十七年前他搞了我娘,我是他的兒子。我有為人民服務服務的水壺作證明,還有五十斤全國糧票,我娘沒舍得用,讓我作證明”
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看他又不像瘋子,還懂得拉大旗作虎皮,門衛不敢再貿然轟他走,就打電話請示郭英明,並且把陶結路的話學說了一遍。郭英明一聽便明白了什麼,但當著部下的麵自然不便承認陶結路說的是實話,便說:“別聽他說胡話,他很可能是來上訪的,為見我而找借口,不過,為了便於聯係群眾,還是讓他進來吧。”
就這樣,這個智慧沒有力氣多,土頭土腦接近二百五的家夥出現在了韋專員的辦公室裏。憑著愛情信物和身體裏散發出的狐騷味,郭英明毫不懷疑陶結路是他的種。他念及當年那個把雪白的身子和處女膜獻給他的鄉村少女的份上,接納了這個野種。但不好對外承認,也不好對第三任妻子講明,便把陶結路委托給了自己的*陳秀美關照。陳秀美把他安排到派出所工作,可是沒出半年,陳秀美給他打電話賀喜道:“韋專員,恭喜你要當爺爺了。”
“小美子,你胡說什麼呀?該不會是你和那個寶貝懷孕了吧?”郭英明擔心地問。
就在陶結路穿起警察製服上班後的第一個月,陶結路神氣活現地走進郭英明的辦公室喜滋滋地說:“爹,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住口,我不是告訴過了你,不要叫我爹,讓別人聽了多不好,什麼好消息?”郭英明問。
“這不是沒人的時候我才叫嘛。我告訴你,我把鄧姨給幹了。”
“什麼幹了,你說些什麼,我聽不明白。”
“就是脫了褲子把*插進女人那裏麵呀,連這也不明白,沒文化。”
“住口,不要臉的東西,你才多大,就學會了這種下流事。”郭英明怒氣衝衝地嗬斥道。
“下流你怎麼幹?其實我早就幹過女人了,十三歲就把我娘給幹啦,再後來幹的女人多了,要不我也不會坐牢。”陶結路不以為然地道。
“混蛋,你這畜生,野獸,給我滾出去。”郭英明氣得渾身發抖,他懷疑這個野兒子智力上有問題。
“多大的事啊,我媽十六歲不就讓你給幹了嗎?要不哪有我。”陶結路仍然滿不在乎。
“滾,快滾,小心老子斃了你。”郭英明拉開抽屜拿出一支手槍嚷道。
“別,我的親爹,我娘說了,虎毒還不食子呢。我滾,我滾。”陶結路趕往溜之大吉。
看著這個野種怕死的勁兒又不像神經有毛病,隻是沒有教養加無恥,他覺得這個陳秀美太愚蠢,怎麼可以讓這樣一個貨色搞公安工作呢?早晚要出事。
郭英明想起半年前這個野兒子說過的話,有點擔心這個陳秀美懷上了陶結路的孩子。
“哪的話,你的那個寶貝在影劇院執勤時在影劇院的後台上就把人家一個姑娘*了,還威脅說要是告他就打死那個女的,女的不敢報案。但現在人家懷孕了,家長找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所長又找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才給你打電話請示。”陳秀美說。
郭英明想了想之後說:“你讓那個畜生帶著那個女孩兒來我的辦公室,我來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