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真是有夠婆婆媽媽的!我再重複一遍:我要知道,而且決不後悔!"左向晴又開始有些受不了了,到底是多大的事,他要這麼三番五次的猶豫?他並不是一個粘粘糊糊的人,這麼一次次的,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件事情,真的令他有恐懼和擔憂。
"我做的夢,要比你早上個很長的時間。"吳品梵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微涼的茶:"大概是去年的時候,冬天,我在國外參加一個美術界的展覽,遇見了一個老華僑――就是我帶你去參觀古董展覽會的那個人。"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左向晴恍然大悟的問。
"我們一見如故。"吳品梵起身把左向晴帶過來的大木箱子拿了過來,盯著木箱子上的花紋仔細的看著:"這個箱子,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這個?哦,是我去醫院看曹天澄的父親時老人家送給我的,本來我聽說是他們家的傳家寶不想收下的,可是老人家態度很堅決,又說不太值什麼錢,我也不好太過推辭就收下了。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想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在夢中見過自己有這麼一個木箱子的,所以就一起帶了過來。"左向晴用手撫摸著木箱上的紋路,想起自己在夢中做宛兒的時候,這個木箱子是拋棄了自己的郭淳送的,心裏還真是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這,也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吳品梵聽了木箱子的來曆,歎了口氣說道。
"對了,那天我在你送我的書上也看到了這麼一句話,這個也是你早早就寫在上麵的嗎?"左向晴想起那本他說的用了特殊藥水的書,還是有些不相信。
"那個?不是我寫的。"吳品梵聽了也有些詫異,和左向晴一起把書找了出來,看著那一行細如蚊足的娟秀小楷兩個人麵麵相覷。
"算了,先不要管它了,你還是先講你的吧。"左向晴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糾纏這件事上麵,就讓吳品梵先撇開。
"好吧。我剛說到,我遇到一位老華僑。他是一位古董收藏愛好者,一生都在不停的收藏著這些東西。那天認識以後不幾天,我就被他單獨邀請去了他的家裏。他把這本書送給了我,還有這串項鏈。他說,這些東西和我有一種前世未解開的緣分,所以今生還要在我的手裏歸還。我本來看著這串黑珍珠項鏈太過於珍貴推辭著不肯收,他卻生氣了,說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就應該還到我的手裏,他還說,這些東西以後我還是要送給別人的,讓我隻管收下,沒辦法,我隻得收下了。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有一天還會遇見你,也不知道會做那麼些的奇怪的夢,所以對他的話,我當時也是將信將疑的,覺得他說的太過於玄乎。再加上那時候他的妻子也是剛去世不久,還以為是他傷心過度,行為上有些失常所致。"
"可是從我拿到了這本書和項鏈以後,我就開始經常得做一些奇怪的夢。我夢見我變成了一個古代的將領,在不同的將軍的麾下征戰於疆場。在夢裏,我叫做高雲飛,生活在宋朝。"
"有一天,我被調到了一位郭將軍的帳下。在一次大勝後,郭將軍將軍中的得力將士邀到了府中,請出了一位女子來為我們獻舞。"吳品梵說到了這裏,看了一眼左向晴。左向晴點點頭,是了,那個女子就是自己在夢中的宛兒。
"我對她一見鍾情。她那天就穿了一件火紅的長裙,舞了一曲。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驚鴻舞。"說著,吳品梵的臉上有了紅暈,眼睛裏全是欣賞與神往:"那天她是好樣的美,那樣的驚豔。她的舞姿是那麼的優雅靈動,翩躚如鴻。她的神態,是那樣的高貴,那樣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