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千年以後48(2 / 2)

左向晴無奈的歪了歪頭,真是見鬼了,這個人還真是有病得不輕啊,他拿著那麼個鏡頭對著自己,讓自己還怎麼若無其事的再梳頭啊?那不整個一個擺造型做戲啊?她可沒那本事再該幹嘛幹嘛了。

收拾起東西,左向晴懶得理睬在那裏急得跳腳的汪誌,徑自回到自己的車上簡單至極的化了個妝,叼著一根細香腸下了車。

汪誌挫敗的收了鏡頭,剛才自己又慢了半拍,隻搶下幾個鏡頭就被發現了。也真是奇了怪了,每一次他都發現,這個左向晴在這裏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別具一種韻味的美,吸引著他,引發著他的靈感。好像她原本就是屬於這裏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那樣的自然,絲毫沒有一點世俗之氣。她在這裏,就如同一位仙女下凡塵般得不染一點塵埃,甚至就連她最俗氣的舉止,也讓人能從中找到一種極致的美感。

看來,張可翔還真是說對了,無論從哪方麵看,左向晴都從骨子裏適合這裏的背景。讓她來配合自己的拍攝,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雖然她自己本人還對這一切看起來茫然不自知的樣子,但是這裏的每一處景致,都隻有在她出現的時候才會展現出最美的一麵。這,也是他今天早晨等在她家樓下的一個原因。

今天,他就是想以左向晴為主角,拍下她在這裏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他相信,這將是他事業上的一個奇跡,也將會因些而發生奇跡。

當左向晴得知汪誌的意圖以後,真是進退兩難。一方麵他一口咬定自己這是在配合他的工作,而且他說得也確實有那麼一點的道理;另一方麵,左向晴又實在沒有覺得自己還有當模特的天分,昨天和他拍了那麼會兒就累得不行了,今天要再這麼拍下去,她怕自己沒配合著他拍完,就先把自己拍進醫院裏去了。

最後,左向晴實在是受不了汪誌的口才及慫恿,腦子一蒙就又按照人家的指揮配合裏起來。在看過了幾個汪誌的鏡頭之後,左向晴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汪誌確實有那麼兩把刷子,她對著鏡頭裏那個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的美麗而飄逸的女子認了,就當,自己在為自己的青春留下一個美麗的爪印吧。有一首蘇軾的詞她一直印象深刻,特特的還念叨給汪誌聽:人生到處知何似,恰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複計東西?她一直覺得,而且是強烈覺得,那句"泥上偶然留指爪"中的"泥"字,應該更改為"雪"字。隻是以她這粗淺的文學水平,實在搞不懂那個大文豪為何非得以"泥"字來用呢?

汪誌沒有聽她在那裏叨叨這些有的沒的,拿著個攝像機跟著她不停的轉,盡管左向晴不知道他這樣子沒完沒了的拍下去到底能拍著什麼好的東東,可隻要不讓她再做作的去擺那些讓人腰酸背痛的POSE,她就也不願意去多生事端了。既然汪誌能在這裏麵找到靈感找到好的創作,那她更落得隨便了。她自己玩著自己的,權當汪誌已經變成了一個透明人,這種工作休閑兩不誤的事情,當真是再好也沒有的事了。

正休閑著,她忽然想起了一件挺不對勁的事情――她的老公,馬曉龍好像從昨天起就沒怎麼給她打來電話吧?這也太不正常了,自己昨天都被累壞了,所以沒往心裏去,這時候突然想了起來,忽然覺得此事無比的重大。這個馬曉龍,這才走了能有幾天啊,就對自己慢慢的不聞不問起來?這還沒成老夫老妻呢,他就對自己不再上心了?

眉頭皺著,左向晴的表情也瞬息萬變著。汪誌拿著鏡頭往後輕輕的一步一步的退,從各個角度拍攝著她的每一個表情和神態。他要的就是這種她在毫無意識下的自然流露,在這裏麵,才有他最想要的東西。

左向晴剛才說起的那首詞,汪誌當然知道。他的頭腦中已經有了一個構思。他要用這首詞來作一個背景,而裏麵的主角,當然就是眼前的這個輕愁淺恨的左向晴了。這是個完全不一樣的左向晴,在這裏她不再是《百花》雜誌社裏的那個骨幹左主編,

由於兩個人上午來的過晚,不一會兒,就又到了中午的吃飯時間。左向晴這次提前有了采購的準備,所以就不用再享受昨天幹啃餅幹的罪了,一邊大嚼著肉肉的火腿,一邊聽著收音機跟著哼哼著,雖然吃的仍然不是太好,可有了昨天做比較,她已經很感到滿足了。

吃過了東西,工作狂汪誌果然又催著開工了,說是要把這一早上等她浪費的時間給補回來。有了這麼個鐵麵的監工,左向晴也隻得苦著臉的勤勉了起來,一下午,兩個人都很敬業的配合著。一直到了晚上,汪誌又拍了很多黃昏的鏡頭,這才說了聲"收工"解放了左向晴。最令左向晴高興的是,汪誌通知她明天將帶著助手們過來采拍,到時候就不用她再做他在這兒的禦用模特了。